“那你怎么慌里慌张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笑道:“我得到好东西了,怕被人发现,就一口气跑回来了。晚上咱们喝当归鹌鹑汤!”
云成源还是觉得怪怪的:“两只鹌鹑,也值得你跑?!”
“哎呀,我不解释了,去做饭了。”她故意哼起小调,往厨房去了。云成源在身后追着她道:“不许乱哼哼,你看好人家的女儿谁嘴里哼小调,都是那些个轻浮浪荡公子哥,不学无术之徒才哼这些不三不四的调子。”
“是,我闭嘴。”嘁,要是曲,还不吓死您。
映桥给鹌鹑拔毛的时候,发现父亲扒着门框瞅她。她皱眉:“怎么了?”
云成源道:“就是觉得你又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侯府的人欺负你了?如果真的有,你就讲出来,大不了咱们不干了,怎么不是活,还能饿死不成!”
“……爹,你什么都不会干,我嫁人以后,你怎么办啊?”
云成源没有儿子,意味着没人给他养老送终,有钱的时候没纳妾生子,等没钱了,更没女人给他传宗接代了。他不愿意谈这个,嘟囔道:“当爹的关心你,你却戳我的痛处!”说罢,瞄了女儿一眼,闪身走了。
映桥扯了扯嘴角,还是这招管用,老爹总算不逼问了。收拾完鹌鹑,开始生火熬汤,映桥的厨艺,一开始是很差劲的,经过一番摸索,现在有所进步。待起锅过,闻着感觉不错,便迫不及待的端上桌,和父亲就着炊饼吃了起来。
云成源尝了一口,称赞道:“不错。”
“有点淡……”不过还是相当鲜美的,她决定忘记烦恼,专注眼前的食物。但又喝了两口,咬着汤匙,不觉回忆起上午在亭中发生的事,当时太害怕了,觉得三少爷的话很奇怪,一时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猛地,脑海里一闪念,她登时如石像般的僵住了。
三少爷不是认为她在给季文烨吹箫吧。
“……”
“不吃饭,发什么呆?”云成源见女儿咬着汤匙,眼珠转了不转。
“……我……我……我吃饱了。”季文烨肯定早听出三少爷是什么意思了,他为什么不反驳?懒得辩解?故意气三少爷?还是毁她的名声?
映桥心乱如麻。
“你才吃多少就吃饱了?你这样可不行,你像我还好,像你娘的话,小心长不高……”提起妻子,云成源叹道:“唉,照顾不好你,我如何对你娘交代。”
她根本没在听父亲的话,心里还纠结着侯府的事。
明天回侯府看看,不行话,跟太太说要照顾父亲应考,府里的活不干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保命要紧。
三少爷应该不会把今天的事往外说,毕竟涉及季文烨。
不过,一想到自己被误会给季文烨那什么,她就忍不住想揪头发。
这都什么事儿啊!
云成源伸手在女儿眼前晃了晃:“你得病了?”
“嗯,得了穷病。”映桥咬着汤匙,苦兮兮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