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醒转过来,不见季文烨这厮,但□的疼痛告诉她,昨天的一切绝不是做梦。一切历历在目。
那么他人去哪里了呢?
她的屋子不大,一目了然,藏不得人。她唤了声:“文烨。”没人应声。她便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季文烨——”
这时才听他在楼下没好气的应道:“我在。”
天已经大亮了,映桥一听他在楼下就吓的脸色一变。肯定是她爹回来额,两人碰见了,这会正在楼下争吵。映桥忙急急穿了衣裳,扶着楼梯慢步下了楼。
她腿间疼的厉害,走路都困难,撑到楼梯拐角处只见季文烨而不见父亲。她有些迷茫的问:我爹呢?还有你在做什么?堂屋被乱翻出来的东西都归位了,除了一个打碎的花瓶,不能复位,其他的都整理好了。
难不成他起了个大早做了个大扫除?
季文烨见她来了,贴心的过来扶住她:“你怎么下地了?不疼么,快回去躺着吧。”
映桥道:“又不是生孩子有什么不能下地的?”不过心中倒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心道你还算是个人,懂得心疼我。
季文烨碰了一鼻子灰,但也不生气,他温笑道:“一早起来脾气就这么差,是怪我没陪着怒醒来吗?我倒也想了,但这屋里乱七八糟的,得收拾一下,要不然你爹回来,他又该哭了。”
映桥嘟着小嘴道:“出乎意料,你还会做家务。”
话音刚落就见里屋里两个小校尉端着水盆出来,禀告道:“大人,都擦干净了。”
季文烨很随意的道:“你们先下去烧水,叫你们再进来。”
那两人便下去了。
敢情是叫人来做的,他就动动嘴而已。映桥蹙眉道:“我都是你的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爹一会要回来了。”
季文烨搂过她,很自然的亲了个嘴:“我也纳闷,你爹怎么还不回来。我派人去问问,咱们先吃东西吧。”
打开桌上的食盒第一层,先见了四种小点心,一见就知道是做好打外面送来的。下一层是豆皮包子子,主动去开再下一层,见是米粥和热汤。她失望的道:“还以为有肉吃。”
季文烨笑道:“没听过早餐次吃大鱼大肉的。”
她道:“没胃口,不吃了,我要去找我爹。”
故意找茬,为的就是不吃他预备的早饭。季文烨道:“等吃过饭,我帮你找。”拉过她,叫她坐在他腿上,吹凉了汤,递到她嘴边:“好歹喝一口汤吧。”
映桥别开脸,吊眼睃他:“还是老一套,每次欺负完我,就对我好。”
季文烨挑挑眉:“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哦,对了,昨晚上,我害得咱们小映桥落红了。”手在她腿间摸了一下,轻生道:“滋味妙不可言,等你两年确实值得。”
映桥不吭气,夺过汤匙,闷头喝汤。季文烨开过来,贴着她的脸笑道:“我也想喝。”分明是要映桥喂他的意思。
她抿了抿嘴,瞥了他一眼:“我记恨你呢,才不喂你这厮。”
她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心怀怨恨的模样却看的季文烨心底一片柔软,简直不知怎么疼她好。映桥坐他腿上,此时便感觉他下面硬邦邦的顶着她。
映桥憋屈的回眸瞪他。季文烨学着她一贯的语气,无辜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说完,笑眯眯对她又搂又抱,腻在一起。
吃了饭,季文烨装模作样的吩咐底下的人去找云成源。映桥心急如焚的等消息,她爹失踪了,此事非同小可。她爹是个俊美青年,又冒冒失失的,千万别出意外。
季文烨自然是好声安慰,叫她别担心,没有锦衣卫找不到的人。等消息的时候,映桥听说水烧好了,便要撵季文烨出去,关起门来洗身子。
季文烨吩咐烧热水,就是让她用的,但他的打算是两人一起鸳鸯浴,奈何云家澡盆不够两人坐浴,只好悻悻作罢。
映桥洗好出来,季文烨拉过她,问道:“还出血吗?”
她摇头:“所以洞房花烛夜也不会流血了。”怪他太鲁莽,失去了洞房花烛夜的喜悦。
季文烨道:“是有缺憾,但跟失去你相比,不值一提。”
这时鲁久年打外面进来,见两人似乎没有罅隙,心头浮上一丝阴霾,但面上若无其事的道:“找到云老爷了。昨夜他宿在一同乡家里,喝的烂醉,这会人还没醒。”
季文烨道:“我陪你把他接回来。”作势要走。
映桥忙拦住他:“不用了,你别跟我在一起出现。我和鲁大人去接就行了。你很忙吧,那就请去忙吧。” 终于能和他分开了。
季文烨无奈的道:“你就是不想让我见你爹。”
她不否认。季文烨思虑一会,开明的道:“那好,你和小久子去接人吧。我不跟着你,我这就回府去。我明天就派媒人登门说亲。”
映桥嘟囔:“吃了定心丸,待嫁这几天可以让我消停吗?”
季文烨话中有话:“我让大家都消停。”
事不宜迟,映桥和鲁久年蹬车去了,季文烨则原地按兵不动。
不一会,云成源和他想的一样,捂着脑袋走了进来。
云成源昨夜为了撮合女儿,故意掉鞋落后。没想到弄巧成拙,竟真的被人群挤来挤去,迷了路。 不想又撞见阴魂不散的丫鬟巧月,和她纠缠了许久,才摆脱她。他跟着最后一波返家的人往回走,结果刚进胡同就吃了一闷棍。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