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二十六章 让娘娘吹枕头风

屈突通更衣出来。屈突通乘轿,长孙无忌乘马,两人经里安巷,走西华门,折玄武门,到广安门前停轿下马,进了御苑候着,由内侍太监往垂拱殿给李渊传话。

一会儿,内侍太监出来报说皇上宣见。长孙无忌和屈突通趋步入垂拱殿寝宫,见皇上穿着睡衣,侧身斜卧于榻上,长孙无忌和屈突通随即跪下叩首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李渊见长孙无忌和屈突通晚上才来见他,心想必有要事,遂缓缓从榻上下来,坐在案前龙椅上,立即有宫女端了茶来让李渊清口。李渊这才摆手朝跪着的二人道:“起来吧,起来吧。”又喝了一口茶道,“这么晚来找朕有何事呀?”

长孙无忌朝屈突通看了一眼,示意屈突通说话,可屈突通不动声se。长孙无忌便道:“臣今天下午,接到燕王派人送来的快信,说宫里从他那里调用三百匹战马,三天后便可到京。臣想,调动军队马匹,应是兵部的差事,遂找屈大人,随便说了说这事,可屈大人根本不知。按常理,军中调动,须持圣意由兵部调谴,我二人不知,这三百匹战马是何人所调,故来打扰皇上。”

“你说什么?谁从燕王处调了军马?”李渊陡然变se道。

“是三百匹战马。”长孙无忌说道,把燕王派人送来的快信递给李渊。

李渊看了信,重重把信摔在案上道:“是谁胆大包天,私调军马是何居心?你两作速查清此事,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长孙无忌和屈突通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来。

那可达志在燕王那里,逗留了二天,第三天才押着三百匹战马缓缓上路,一路上风餐露宿,怕丢失军马,连睡觉都轮流在马背上睡,直走了五天,人都走的脱了形,才回到了京城。可那可达志,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路打着瞌睡,刚入那城门,便被那守门军士从马拽下来,五花大绑的捆了。

那可达志不知啥意思,大声骂道:“你们反了,俺是给宫里押的马匹,为何捆了我?”

“咱不知你为谁押马匹,咱就知兵部有令,要捉拿你,这马匹先送柳营,你呢,只好先送兵部了,其余不干俺们的事。”守门军士头领,笑嘻嘻的说道。

可达志一路骂骂咧咧的,让守门军士直送到兵部来。既然皇上让长孙无忌和屈突通查清此事,那他俩也得郑重其事的审理,但因朝中律法,不能私设公堂,便与刑部尚书萧造交涉,借刑部公堂,审理此案。本来,长孙无忌对此案已经心知肚明,调马之事,只要一问那可达志,他根本不敢隐瞒,事实上也根本不用公堂审迅,便直接呈报皇上便可以了。但长孙无忌却不动声se,故意推让由屈突通主审可达志。他觉得此事闹得越大,对秦王就越有利,太子和元吉就越难下台。

屈突通不知底里,坐在主审官位置上,一拍惊堂木,cao浑厚的四川音喊:“升堂———”

衙役带出可达志,押跪于堂前,可达志只一味喊冤。屈突通又一拍惊堂木,喝道:“我还没审你,你便喊冤,你说说,你有啥冤枉,这马是谁让你押回来的?”

可达志一双滴遛遛细眼朝在堂上坐着的几位大员看了一眼,说道:“我把实情说了你们可要为我讨个公道。我只是奉太子之命往燕王处调三百匹上好战马,究竟调用马匹有何用,这下官就全然不知了,请大人明察。”

那屈突通一听,暗暗吃了一惊,以为听不清楚,又问道;“什么,什么?你说是谁让你调用军马?”

“是太子。”可达志扬着他那张苦瓜脸说道。

屈突通听清楚确实是太子调用战马,不禁语塞,许久才又问道:“你不说假话?”

“下官说话句句是实,大人可到燕王那里查实。”

屈突通看此事非同一般,与长孙无忌耳语一番,便把可达志暂时收监,并速派衙吏驰快马往燕王处查询。五天后,从燕王处调查回来的衙吏,报说战马确实是以太子的名义调用的。屈突通感到闯了大祸了,长孙无忌却早知此事的原委,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道此案如何审好?”屈突通忐忑不安,问长孙无忌道。

“你还敢审理此案?”长孙无忌冷笑道。

“那只能如实回奏皇上了。”屈突通道。

“这才是道理。太子的案谁人敢审?唯有皇上才能审!”

当下,长孙无忌和屈突通一起入宫,把案情面奏李渊。

再说那可达志,从燕王那里押回三百匹战马,刚回到城门,便连人带马全被扣押,此事很快传到太子那里。太子看看事情败露,尤怕父皇顺藤摸瓜,查出他私招的二千名长林新军。

那时候,他在厅中走来走去,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前院游廊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璇即进来了一个人,太子抬头看时,见是三弟李元吉。

“今天什么风把三弟吹来了?”太子掩饰着内心的焦虑道。

李元吉身穿青龙紫绸便褂套石青底袍,足蹬鹿皮油靴,头带镶玉黄金束发冠。入门来听太子遮遮掩掩的,说那些客套话,他一屁股坐在檀木靠椅上,寒着个脸,一言不发。太子见他那模样,便陪了笑脸道:“三弟,有啥话便直着说了,为何绑着张脸呢?”

李元吉素来乖巧jian诈,他岂不懂太子那些鬼点点?太子肚里有几条蛔虫,他都一清二楚。

那可达志从燕王那里押回三百匹战马,在城门被扣,风声早传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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