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目光幽幽,盯住魏征脸,忽然说道:“你以为秦王如何?”
“臣以为秦王贤明过人,功高以盖天下,无人可与伦比,况且秦王光明磊落,心胸坦荡,非谄媚小人可以左右。其体恤万民,治黄救赈,惩恶杨善,抚弱救贫已深得民心;其既有开国之大功,又有治世之才德,天下豪杰又多与其结义,一呼足可让四方响应。但其谦恭忍让,不忍争斗,此确非常人之可为,实属圣贤帝皇之征候也。”
太子听着暗吃一惊,遂又强颜作笑道:“你以为本宫如何呢?”
魏征道:“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太子可谓独得其一,即天时也。太子若避酒se,勤建功业,以宽仁之心博众望所归,位居太子,则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得之,何愁不能作一代明君?实不必以小谋权争陷兄弟于不和,此实为太子不足之处也。”魏征诤直之言说得太子脸青一阵白一阵。
太子素知魏征,向来直言不讳是出了名的,细思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本是个好谋臣,平常却不喜欢搭理他,仿佛玫瑰花枝上的刺,即使可欣赏花的香艳,却又不愿伸手去摘它,如今想起来便有了些后悔。
此刻他把魏征找来,只想听听他对杨文干一旅的看法,即使这枝香花枝上的刺扎手,他也只能顺顺的抚摸他,遂微微的笑了笑道:“倘若此刻有一支劲旅直取仁智宫,形成里应外合之势,你估计秦王可否自保?”
魏征听着,吃了一惊,直视太子道:“这支劲旅何时出发?”
太子道“皇上一行离京第五天时出发,现在正在途中。”
“此刻追回劲旅已经不及,太子大难临头了!”魏征脸露戚se道。太子一听,脸se陡然变得死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