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干一时又傻了眼,回神正待抢过面墙抽刀,已被那窦炽挡住去路。那窦炽手执长剑,逼住那杨文干,一边厉声骂道:“反贼,休再逞能,还不快快跪下受缚!”
那杨文干本是意气高强之人,窦炽平i里未曾是他的对手,此刻纵然穷途末路,岂肯甘愿受辱?只一个挪闪,便直奔要夺那窦炽手中长剑,不想那窦炽本也是武功高深之人,况其手执利剑,只一躲闪,反手便砍下了杨文干一条胳膊,只听杨文干一声惨叫。叫声未了,那冲进门来的众将士,有执长樱者一跃而上,竟把个杨文干活生生的穿胸透背的挑起掷出了门外。
这时杀了杨文干,那窦炽不忍看那床中裸身蜷曲吓着的杨玉婵,只捡了衣裤让其穿上,找来一顶小轿,吩咐兵卒把杨玉蝉送了刺史家,自便带领诸将士往西门迎那李世民,听候发落去。
李世民领兵破了宁州城,又得报说窦炽杀了杨文干,只可惜从城西逃走了数百叛军,看看这杨文干叛军算是剿灭,遂安抚了城中百姓,责成原刺史杨尚依,寻回被杨文干驱逐出城的原官员,重整宁州府政。
却听说那刺史之女杨玉婵受辱后终i寻死觅活的,想想也不是个办法。再想那窦炽杀了杨文干,已将功折罪,暂留军中待用。遂私下与那刺史商量,又征得窦炽意见,让刺史将女儿再转许与窦炽,那杨玉婵心中自知那窦炽之恩,虽看那窦炽相貌陋丑,却也英武,遂也放了轻生之念,羞涩应纳,便也不再检啥i子,当下玉成窦炽婚事,当天便设喜宴,看着送那窦炽和杨玉婵入了洞房去。
李世民剿灭了杨文干,安抚了临时从各州抽调的兵马,又亲自为武卫将军钱九陇与灵州都督颁发了奖赏大礼,然后才和李世勋带着宫廷卫军返回仁智宫。
李渊在保和殿设宴为李世民庆功。因得知杨文干已被部下所杀,死无对证,又无其它证据说明太子、元吉与杨文干有牵连,仅归罪于东宫左卫卒韦挺和天策府兵曹参军杜淹,这二人是太子的近侍参谋,虽对太子所作勾当略知一二,却也暗里护着太子,不露半句言语,这回成了替罪羊,带个荐谋不力和外失察之罪被流放裼州,也无甚怨言。那李渊毕竟亲子之心不灭,当夜,也把太子、元吉二人从静安殿和翠微宫里放了出来,一起参加庆功宴。
保和殿宫宴之豪华奢侈,不亚于往常在长安宫中的庆功宴,各位文武大臣早按座次排列坐于两侧,翘首等待李渊、李世民以及太子、元吉的到来。李渊在乾德殿与俩位宠妃先吃了便餐,其向不胜酒量,往常的国宴,他至多也只喝二、三杯酒,而且习惯总是先吃便餐后再喝酒的。
随着岁数增长,李渊逐渐变的苍老,也渐感体力不支,饮食起居都变得格外仔细起来,这两年他单独一人进食就没有多大胃口,常常叫张、尹二妃轮流着陪他进食,才勉强多增些食量。李渊深感到体力大不如前了,想当年横刀立马无所畏惧,如今连多走几步路,都觉得心跳气短,虚汗沁背,真是岁月不饶人呀!
李渊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越是感觉到老了,就越觉得离不开他的俩个宠妃。越老就越担心他的三个儿子骨肉相残,给他身后留下骂名。他清楚他的几个儿子之间的矛盾越演越激,仇隙i久,难以弥合。这次杨文干谋反,不能说与太子没有牵连,起初李渊一听到这件事,肺都气炸,真想就此废了太子,但后来一想,如果废掉太子,自己将亲手毁掉两个儿子。
世民看似重义仁厚,但办事之果断,手腕之强硬,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自愧不如。lùn_gōng劳和能力,太子和元吉远不如他,倘若让他继承大唐基业,是必能发杨光大。但他虽勤政,却薄私情,就连他李渊的俩个宠妃向都不放在眼里了,倘若,有朝一i让世民登极,他能善待自己的嫔妃家眷?能善待他的俩位兄弟吗?
一想到这些,他不得不暗自收回他对世民的承诺。好在杨文干为部下所杀,死无对证,他也正好顺水推舟,免了太子、元吉的罪,唯独责成东宫左卫卒韦挺、天策府兵曹参军杜淹两个近侍参谋不力,酿成谋乱之事而流放裼州。
李渊吃了便餐,让两位宠妃侍弄着穿了龙袍,再由几位太监、宫女陪伴着往保和殿赴庆功宴。从乾德殿寝宫走侧门出御苑花园再转垂花门,穿一道长廊便可直通保和殿。李渊穿过垂花园远远看见太子和元吉等在游廊上,太子和元吉未等李渊走到跟前便一起跪着齐呼“父皇圣安!”,那李渊走到他们跟前只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起来,起来,少来这些俗礼。”
太子、元吉站起来随李渊来到保和殿,见李世民已坐在左排首席上。众大臣见李渊来到,皆离座下跪山呼万岁。太子、元吉跟着李渊走进殿来,面带微笑,一路抱拳朝各位大臣行礼,仿佛大难无虞的炫耀。李渊步至龙座转身坐下,抬手朝大臣说道:“各位爱卿 大家入座吧,大家入座吧。今天朕设宴为世民庆功,为征讨反贼杨文干凯旋而归以表庆贺,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世民是朕的儿子才这样设宴庆贺,换是别人,不管是谁,朕也会庆贺。这次征讨,很快取得胜利,杨文干也被诛杀了。武德五年,前洪州总管张善安造反,朕谴舒州总管张镇州等征讨并剿灭之;如今杨文干造反,朕谴世民也很快剿灭之。张、杨两贼的下场,可以昭明一切反贼应有的下场。我朝的天威是不可侵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