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摸到自己无法解释的东西,那种感觉甭提有多难受,我浑身就像是触电一般,猛的将手缩回来,连忙打开战术矿灯,看我刚才我摸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
黑子距离我有一米五左右,我手肯定摸不到他,老灰距离我就更远了,起码有两米多,而阿纹站在正前方,我摸的侧面也不可能摸上她,更何况,我手抬的高度,只能摸他们的肩膀,根本摸不到头,怎么可能会摸到柔软的,就像是电视广告中用飘柔洗过的毛发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紧张,四下瞅了瞅,除了我们四人之外,没有其他人,这就怪了,刚才摸到的是什么东西?
这时,挡在我们前面的石门缓缓打开,老灰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我们几个,把我们扯到墙角,身体紧紧贴着墙壁,忽然,打开的石门中猛的冲出一股黑气,就如同龙卷风一般,把地砖都掀了起来,这景象就好比是十级飓风。
幸好我们贴着墙角,要不然肯定被气流冲撞死,或是被乱飞的地砖砸死,老灰不愧是有经验。黑气足足喷了三十多秒才停下,而在这段时间,我们带上了防毒面罩,要不然,就算没被黑气冲死,也被腐臭熏死。
老灰皱着眉说:“这种封闭在墓中的浊气,聚集千年之久,形成一种类似飓风的气流,也是墓门机关的一种。山中古墓如果造的不够密闭,水就会渗进去,时间长了棺材就会漂起来,只有这种密闭的火坑墓,才不会进水。但是,时间长了浊气就形成很强的气流,没有经验的蘑菇党,刚才那一下就成了陪葬品,就算有金刚伞也挡不住。”
我好奇的问:“灰爷你说的金刚伞是不是摸金校尉的独门工具,跟洛阳铲一样都是倒斗的神器?”
老灰点点头:“是啊,不管是摸金校尉,或是南派北派都有自己的独门神器,明清时期这种神器基本失传,流传下来的都不是真品。”
我心说,这玩意还分正版和盗版,不都一个样,能用就行了,也没有防伪标识,谁还在乎这个。
老灰笑了笑说:“那可不一样,真的神器是老祖宗传下来,所用材料均为古物,能够驱凶避邪,而且,神器本身就是一种机关,后人就算是仿造出样子来,那个中的机关是造不出来的,功能自然就大大减弱。”
我点点头,原来这么复杂,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果不其然,连一个金刚伞都有这么多门道,真不简单啊!
黑子见我跟老灰聊上了,他伸着脖子朝冥殿瞅,脸上满是兴奋,很想进去一探究竟。龙王洞基本上算是一个空墓,结构也被改造过,算不得大墓,除了一堆殉葬骨头和一个青铜棺椁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且结构也非常混乱,还是上下两层。眼前这才是真正的大墓,黑子想成为蘑菇党,这也是他锻炼的好机会,自然很激动。
老灰说:“别着急,等里面的污浊气放完了在进去,要不然就算是带着防毒面罩都不一定安全。你们有没有发现,从刚才喷涌的气流来看,这个墓至少有千年没被打开过,也就是说我们前面那拨人没有从这里进去,路上也没遇到尸体,但是甬道的石门却是被打开过,这难道不奇怪么?”
我眉头一蹙,确实如此,想到石门,我连忙问阿纹,是怎么打开的。阿纹说:“哎呀,很简单啦,我问你们黑鳞怪有没有鼻子,你们都说没有,可我在夜视镜下,黑鳞怪却多了个鼻子,我就用手按了下去,门就打开了。”
我诧异:“就这么简单?”
阿纹摊了摊手说:“是啦,是啦,还能怎么样?”
有些出乎所料,但是我心里隐隐觉得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可能其中的玄机她不愿意说罢了,就跟挖蘑菇一样,都一套自己的方法,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示人,这叫独门秘方。当然,这机关的精要,也许不在门,而是在于墓里密闭的浊气,如果不是老灰有过经验,门打开的同时我们也就嗝屁着凉了。
想到那群人没有走这里,运气还真不错,不过,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说:“奇怪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到过这里,因为甬道里的机关都没有被触发,难道他们打开甬道石门之后就直接消失了?”
老灰对我猜测不以为然,他摇摇头说:“肯定不能凭空消失,你们不要忘记他们手中有地图。墓主人自然不会留下地图供蘑菇党参详,一种可能,地图是建造古墓的工匠留下的。还有一种可能,蘑菇党一次没有取完明器,还想再进来,却意外不能再进,就留下地图给后人。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更大些,造墓工匠基本上都会被封在墓里殉葬,他们为了生存就会在修建古墓时留下密道,他们知道墓中机关,修建的密道就会避开机关,为了后人能够得到墓中宝藏,他们会留下详细地图。那群人手里有地图,八成是走密道进入。”
老灰分析的很透彻,地图也不外乎两种情况,看来他们走的跟我们不是同一条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地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在心里暗想,老灰懂这么多机关,该不会他们家以前就是造墓工匠吧?突然想到苏家庄血案,看来苏家人应该就是造墓工匠后裔,老灰姓什么?
我偷偷斜眼瞄老灰,发现他闭着眼睛正在养精蓄锐,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这巧合有点太不正常。
既然那群人手里拿的地图是造墓工匠留下的逃生图,也就是说那份图里有出路,我眼睛一亮,这可是天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