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山感到很口渴,舌头伸出来舔了一舔嘴唇,嘴唇怎么这么干呢?李良山“咕”地一下吞了一口口水,但是感觉像是吞了一口沙。李良山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和洪峰倒在一所破旧的房子门前,房子只有两层,基本上没有装修,旧得都比不上老家村里的房子,门上写着暗红掉皮的漆字“东海省天海市沙县人民政府”。
李良山睁开眼看见天还是这么黑,记得刚才自己还在和爷爷在云海山鹰嘴洞上喝酒。怎么转眼间就到了这里,这是哪?沙县?沙县是哪里?怎么没听说过?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倒在一旁的洪峰还没有醒来。
李良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四处看了看,附近除了这家沙县人民政府的旧房子外,旁边零零落落的就只有几户人家,这叫县吗?能叫个村就不错了。
夜很黑,路上没有灯,这里的风比云海山的还要冷。风里含着细沙打在脸上,钻进嘴里,李良山感觉干燥、寒冷。现在应该是七月初,怎么这里这么冷呢?爷爷到底把自己和洪峰送到哪里去了,这里离云海山很远吗?
李良山看了看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没有灯光,看来只有进这沙县人民政府门借宿一夜了。李良山推门想进去避避风沙,“嘎”的一声,大门竟然没有关严实。李良山把这政府办公室里仅有的三张桌子拼在一起,把洪峰放下后,自己也找了个位置躺下,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喂喂,醒醒!你们是谁?快醒醒,你们到底是谁?”李良山和洪峰被几个人吵醒了。这几个人站在一起,围着李良山和洪峰,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李良山和洪峰的话。
洪峰揉了揉眼,看着突如其来的几个人,和身处的陌生的环境,傻眼了,连忙跳下桌子,走到李良山旁,问:“老爸,他们是谁?这是哪里?我们在哪里?爷爷呢?”
四周的几个人当中年纪最大的老人,听到洪峰醒来,叫李良山老爸,还要找爷爷,就以为他们父子俩和爷爷失散了,连忙叫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咳~咳~咳~。耿所,你看他们父子好像和他们的爷爷走散了,你去看看是不是在这附近还有人在这里面?咳咳咳~。”
那耿所听了应了一声,就到处找人去了。这时一名中年妇女,拿来一杯水递给洪峰说:“来,先喝口水,再说说你们从哪来?怎么在这里吧?先喝口水再说啊!”
“谢谢,谢谢阿姨”洪峰很自然地接过水杯,看了一下李良山,然后把水递给李良山说:“老爸,这水你喝吧,我喝……。”
李良山知道洪峰想说他喝酒就可以了,马上打断他的话说:“好,你先别说话。”李良山担心洪峰把葫芦拿出来,在众人面前喝酒。一个十岁的孩子把酒当水喝,这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事,别人看到了不以为是怪胎才怪呢。李良山就急不可待地就打断了洪峰的话,而洪峰从未见过爷爷、爸爸以外的人,所以感到不知道如何相处,同时也明白,自己最好少说话,于是就乖乖地站在李良山旁边,不再说话了。
众人一听到洪峰和李良山对话与行动,不禁皱起了眉头,感到洪峰乖巧,而李良山则有些多事不想这小孩子说出来,有意要隐瞒,于是大家都不再说话,都等着李良山开口说话,而此时的李良山却望着这四周的几个人。
李良山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想先弄清楚面前这几人的身份再说,于是起身对着四周的几人一眼,最后对着老人说:“老人家,你好。我叫李良山,这是我儿子。不知道各位怎么称呼?”
老人看了李良山和洪峰一眼后,然后说:“我叫陈建设。我是这沙县的县长,同时也是这里的县委书记,你叫我陈建设或都陈县长都行。咳咳咳~,这位是我的老伴,李香兰,她是沙县卫生院院长,如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去找她,她也是我们县里的医生,我们县里唯一的医生;这位是我们沙县的何玉蓉何老师,是刚才出去耿所长的爱人,咳咳咳~,咳咳咳~,刚才那位是沙县派出所的所长耿三庚,这位是我的派出所警员何玉树,也是何老师的表弟……”陈县长简单地介绍了身边的几个人。
李良山发现这里的人身兼数职,一人多能,几家人就能组织成一个县,绝对的高度浓缩的精华。
这时耿所急冲冲地跑过来说:“陈县长,陈县长!我已经找遍整个县区,没有发现他们所说的老人家。”
耿所回来后,陈县长的介绍也完了,大家都等着李良山说话。
李良山没想到自己竟然到了这样一个地方,整个县就五六户人家,眼前就已经有两户了,看来每户人家都有当官的,有的还一个人当几个官,可是这里的房子不止五六间,起码也有十几二十间。更没想到的事,自己介绍完后,竟然被耿所和陈县长送进了排除所看管起来。原因很简单,李良山见到这个几个人,一致怀疑:“李良山是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尽管李良山说自己已经四十三岁,但貌似只有三十岁五六的样子,长着一幅国字脸,眉毛浓黑似剑,五官清晰分明、长耳高鼻、粗唇厚嘴,肤色颜色也比较深,四肢发达。而说是他儿子的洪峰则肤色白皙,朗眉星目,骨骼消瘦轻奇整个奶油小生,病秧秧的样子。俩人没有哪个地方会看上去像是父子,反而各人心里先入为主地认为李良山像是个人贩子,而洪峰肯定就是不知哪家的少爷被李良山给绑架或被骗来的。再加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