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围住钟奎情绪高涨,极不稳定的山民,在志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语下。逐渐冷静下来,包围的圈子,在悄悄的散开。
那家住户的主人,见机行事,赶紧端来木凳陪笑着挨个请他们坐下。并且说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有些不甘心的家属,脸色阴沉,别扭许久,最终还是坐下。钟奎叹息一声,走到志庆身边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很是无语。
家属们注视着志庆,老麻动动嘴,咕嘟吞咽下一口唾沫。“你是喝过墨水的读书人,我们是大老粗,可是这件事你看,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在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下,钟奎急躁的脾性,再也不能淡定。他蹭的站起来,粗声大气道:“他们死于意外,死因一定不是你们想知道的,何况在打捞时,打捞人员看见船只沉在湖底,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
“无论是意外还是怎么着,总不至于没有原因吧!我们只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老麻咂咂嘴,极力压住火气道。
志庆制止钟奎还想辩解的举动,以淡然平和的心态,扫视着这些焦灼的目光中注视下。他颔首微笑道:“死者为大,你们想想,长时间的把他们弃之不顾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他们的尸骸发生腐臭,恶变,那可是大事。如果你们信我,信钟奎,就赶紧的去把他们的尸骸收回,给我一点时间,。我答应你们,在我们离开死水湾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李老幺趁机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去收拾收拾。”
粗眉毛拧得麻花似的钟奎,气呼呼的样子。一口气憋在喉咙,粗大的喉结,上下滑动。他急啊!这些无知的山民,再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旁的徐倩,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见他眼冒怒火,生怕他再次情绪失控。
志庆赞同李老幺的话,点点头附和道:“要不,你们留下一个代表,我们再商讨商讨。其余的都去收拾尸骸,尽快办好一切埋葬之前的系列事务。”
“嗯,这敢情好。”李老幺赞许道。
说着就动身,有几个懂事的山民,在李老幺的吆喝下。起身出去了,老麻大声喊住老婆说道:“你喊他们把兄弟的尸骨抬到林子里,我等会就回。”
钟奎起身,对志庆说道:“我去看看。”尔后看向徐倩,努努嘴示意她跟上。
主角是钟奎,他要离开,老麻岂能不跟随的道理。
这一走,主家的院坝一下子就空荡荡的了。
往往有些事是在不经意间发现,如果说这些家属,规规矩矩的把尸骸领回家去。也许钟奎也就不会去探究死者的秘密,可是事到如今,死者家属要逼问死因真相,除了打开死者的口,还有谁能告诉他们究竟是什么原因死亡的?
要打开死者的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徐倩的感应能力,来感应这几个偷船逃逸的人,他们在死亡前发生的细节片段。
徐倩怕的就是这个。如果感应对象是活生生的人,哪怕是经历恐怖情景,也可以泰然处之。可是这些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要她搭手在冰冷的尸体上,去感触死者脑海里的念力和衔接磁场,那才真的是恐怖。
志庆不知情。以为钟奎喊徐倩去湖边,只是帮忙看看。
钟奎不敢告诉志庆要徐倩感应死者的念力。隐瞒他的主要原因,就怕他阻拦这件事。想想,如是这件事一直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
一行人来到湖边,幸亏的是,太阳只是稍稍露了一下脸,就隐没了。接下来灰蒙蒙的阴天,虽说是阴天,温度却还是很高的。
打捞上岸冰冷湿透的尸体,已经被温度烘干。破斯住已经膨胀的尸体,看着极不舒服。有几只嗡嗡鸣叫,悬吊起毛刺刺脚趾盘旋在尸体上的绿头苍蝇在寻找下脚之处。
跪伏在尸体旁边的家属,在看见钟奎来时,嚎哭声音夸张起来。
“天呐!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去找害你性命的凶手,别放过他……”
志庆皱着眉,不动声色冷眼瞥看了嚎哭的女人一眼,对李老幺扬扬头。
李老幺上前,“嫂子,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暂时请你离开一会,我们有事要办。”
女人横眉瞪目,没有理睬李老幺,却看向随同来的老麻。后者对她点点头,她才起身悻悻然的离开,临走到钟奎身边时,扭头对他呸了一口唾沫。
“丫的,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老麻皮笑肉不笑,揶揄道。
钟看扫视一眼现场,郑重其事的对李老幺和志庆说道:“我需要清场,距离湖边前后左右五十米开外,都不能有人来搅扰我。”
“这个?”李老幺不明白,求助的目光看向志庆。
“唔,你照办就是。”志庆说道。又对老麻说:“你配合配合,相信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深知此人的号召力不亚于李老幺,只要把他搞定,一切都好办。
见这位深得人心的儒雅学者对自己怎么客气,老麻反而有些不习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客气回应道:“好说,好说,我这就去打点。”
在老麻的配合下,尸骸前后左右五十米开外一下子就清场成功。偌大的一个湖边,留下钟奎,徐倩以及那几具被水侵泡得变形的尸体。
“你怕吗?”钟奎有些担心,却很无奈的问道。
徐倩一张白得不正常的脸,在风拂动发丝的遮掩下,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