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话音刚落,就见墨羽背着手走了进来,张公公与若水晗跟随在他的身后。
太后看出了墨羽的执著,“皇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如烟这一枝花呢,你乃九五之尊,天下的女人任你挑!”
“但朕独自对这支花情有独钟!”
墨羽的声音很坚定,不带一丝的疑虑。
他走到了紫蝶的身边,双眼像是两只灯笼一样盯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思。
突然他伸手撕掉了紫蝶额头的印砂,众人大惊,原本两颗黑痣竟是贴上去的。
紫蝶大惊,慌忙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墨羽拿着手上的印砂,突然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眼神似是能够将眼前的紫蝶砍死。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我.;.;.;.;.;.;”
紫蝶吓得直哆嗦,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墨羽冷哼了一声,转向洪涛,“洪术士,你不要告诉朕,你也什么也不知道?”
洪涛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皇上,老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皇上明察!”
“不知道?”墨羽的笑声中带着浓浓的帝王之气,“你胆子那么小,不可能这么大胆蒙蔽朕,但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朕就考虑饶你一命!”
洪涛一下子没了主张,他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雪海,终于下定决心道,“皇上明察,是皇后娘娘吩咐老臣的!”
殿内众人大惊失措,连太后都一脸惊讶地望着皇后。
皇后从凤椅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指着洪涛,大怒,“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含血喷人污蔑本宫!”
“老臣说的句句属实!当日晚上,皇后便命令雪海来找老臣,还跟老臣说了一番话,言下之意就是让老臣一定要找到克夫的黑痣妇人,但是这个黑痣妇人确实不是老臣故意捏造出来的,老臣去河源村后,就找到了她!”
皇后满脸的惊愕,她转过身看着旁边的雪海,雪海也跪到了地上,“皇上莫要听术士信口开河,当日晚上奴婢一直在殿外伺候皇后,又怎么会去找术士呢?”
洪涛见雪海矢口否认,便急切地道,“雪海姑娘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撇开,当晚你还跟老臣说,要老臣明哲保身,这分明是你暗地里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等老臣把她找回来!”
“放肆!”皇后大怒,她匆匆跑到洪涛面前,扬起玉手便往洪涛的脸上打去,中指上的金戒指将洪涛脸上的皮肤刮破!
“你个奴才竟敢污蔑本宫!”皇后又转向墨羽,“皇上,您定要为臣妾做主,臣妾是冤枉的!”
墨羽也是一脸的疑惑,按照皇后现在的处境,不可能百般阻拦他和如烟的事情。
墨羽又望向了跪在地上的紫蝶,“若是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朕就从轻发落!”
紫蝶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她的眼前浮现出儿子的影子。
她命途多舛,刚嫁入夫家不过一年,夫君并病逝,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但七天前,儿子突然高烧不退,为了医治他,她花光了所有家底,但依旧没有起色,直到几天前,她遇到了一个人,他愿意出钱帮儿子治疗,并且允诺将来会好好教导他,让他成为可塑之才,但唯一的要求是她必须为他办一件事。
紫蝶深吸了一口气,“皇上饶命,当日就是雪海姑娘找到奴婢的,她让奴婢在额头上贴上印砂!”
“皇上明察!”
皇后与雪海异口同声叫道。
墨羽重重叹了口气,面露难色,“雪海,你好大的胆子!”
雪海看了看皇后,突然道,“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的意思,与皇后无关!”
雪海自从有记忆开始,便一直跟着皇后,与皇后情同姐妹。现在既然自己脱不了干系,被人设计,那也只能誓死保住皇后了!
“好!”墨羽点了点头,“雪海背叛主子,私通外人,捏造证据,罪大该死;洪术士听信谗言,误入歧途,不明所以,罪无可恕;民妇紫蝶贪图私利,信口开河,罪无可赦!来人,将他们三人打入大牢!”
墨羽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几个禁卫军上前拽住三人就往外走。
“雪海!”
皇后慌忙迎了上去,拽住雪海的手。
若水晗的心跳加速,快要跳了出来。
她本不想伤害无辜,现在却将三个无辜的人推入了地狱。
若水晗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走上前去,跪在地上,“皇上开恩!”
墨羽侧过身望着她,“你又有何事?”
“皇上开恩!雪海姑娘与洪术士也是为大墨国考虑,怕奴婢会与皇上相克,与墨国相克,故才会出此次下策,他们不应该罚,反而应该赏!”
“对,对,对!”皇后见状,慌忙附合道,“雪海是为大墨国着想,绝不是针对如烟姑娘!”
墨羽脸色严峻,他明知道此事应该不是皇后设计的,但是他的潜意识里反感皇后与太后,而雪海又是她的贴身丫头,为她出谋划策,今日趁此除了她,让皇后失去一条得力助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法就是犯了法,就应该受到处罚,如果人人都以好心办坏事为理由,到处杀人放火,那我大墨国岂不是混乱!”
“可是.;.;.;.;.;.;”
若水晗还想说什么,只看见墨羽挥了挥手,“不要再多说了,来人把他们押下去!”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