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若水晗的叫声在硕大的沫水宫内回荡，她的手指像是被夹断了一样。
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停手，“如烟，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宫问你，你的同谋是不是杵贵妃，是她怂恿你害死紫然的？”
若水晗的思绪有些混乱，但最后残存的意识还是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
太后的心智比皇后高出许多，皇后只知道抓住表面上的事情不放，但太后却能够利用此事扯出绿姬，从而一箭双雕。
若水晗摇了摇头，“太后娘娘明察，奴婢是冤枉的，紫然小主不是奴婢杀的！”
“哼！”太后对若水晗的回答明显不满意，她用脚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厉声道，“来人，继续，本宫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怕死的奴才！”
太后的话音刚落，刚才的几个宫人便又上前将若水晗的手指夹在了枷锁里面，她无意识的大叫起来。
“住手！”
墨羽风尘仆仆的从殿外小跑着进来，看见宫人手中的枷锁时，不由分说就夺了过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太后对墨羽的行为有些反感，她的怒火渐渐燃烧起来，她拿着锦帕的手指着若水晗，道，“皇上，本宫知道你对这个女人还余情未了，但现在她杀死了紫然，证据确凿，难道皇上还想再次维护她吗？”
太后刚说完，就看见皇后与岳扇德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地上，叫道，“请皇上为紫然做主！”
墨羽望着地上的二人，又看了看站在旁边怒火中烧的太后，思绪显得有些迟疑而放缓。
太后以为墨羽又被折服了，就又吩咐宫人继续施行。
“啊！”
若水晗疼得嗷嗷大叫，声音比村里杀猪的声音还凄惨，墨羽的思绪因为她的叫声而变得格外的清醒，他瞪着一对剑眉望着若水晗，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推开了宫人。
太后没有想到墨羽竟然公开忤逆自己，平时的他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言听计从，即使是林芝画的事情，他都可以依顺自己。而如今，竟然为了一个下作的婢女顶撞自己。
墨羽弯下身将若水晗抱在了怀中，他没有理会太后的怒气，便准备大跨步往殿外走去。
“扑通！”
太后突然跪在了地上，殿内的众人都吓坏了，赶紧上前搀扶。
墨羽停下了脚步，但是他没有转过身来望着太后，他听见太后带着厚重的哭腔叫道，“自古红颜多祸水，皇上，她可是个杀人凶手啊，你现在如此庇护她，难道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笑你昏庸无能，被女人迷惑！”
墨羽的身子一怔，脸上的神色可以颠覆整个世界，他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道，“朕不管，朕只想她无事！”
若水晗的思绪虽然有些模糊了，但墨羽的这句话，她还是听得清楚，她费力的昂起头，望着墨羽完美无暇的下颚，冰凉了多年的心突然变得暖暖的。
太后的神经被墨羽的这句话给绷紧了，她突然嚎嚎大哭起来，“先帝啊，是臣妾对不起您，臣妾没有好好教育好皇儿，他竟然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啊！”
太后的哭声在整个沫水宫内回荡，墨羽没有理会她，抬腿便准备离开。
若水晗费了很大的力气，伸手扣住了墨羽胸前的衣服，墨羽低头看了看她，只见她摇了摇头，轻轻道，“皇上，莫要为了奴婢跟太后闹翻，难道您忘了桃妃，忘了您的仇恨了吗？”
墨羽一愣，眉头紧皱。一想到桃妃，想到仇恨，他刚才的满腹激情又变得干瘪瘪的。
若水晗挣扎着脱离了墨羽的怀抱，她匍匐的跪在地上，“太后明察，紫然小主是奴婢害死的！”
“不！不是你，杀死她的人是我！”
若水晗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