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水宫内笑声连连,突然坐在凤椅上的皇后感觉到一阵恶心,用锦帕不自觉地捂住嘴唇,不停地干呕。
太后心思缜密,皇后的恶心干呕让她内心扬起了希望,迫切的问道,“你这几日是不是经常恶心干呕,还整日犯困,想要吃酸溜溜的食物?”
皇后用锦帕擦了擦嘴唇,“母后怎么知道?”
太后脸上的笑容渐渐蔓延开来,她伸手拉住了皇后的手,视线却定格在一边的元玉脸上,道,“你的偏方果然厉害,皇后喝下不过三个月就怀上了龙子,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本宫都会赏赐于你!”
元玉微微福了福身,“奴婢不要什么赏赐,只是希望皇后能早日诞下皇子,将来能延续大墨正统!”
“好!”太后对元玉的答案很满意,嘴角更是笑开了花,没有人发现元玉单纯的外表下藏着厚重的仇恨,兄长的惨死让她每夜午夜梦回都会噩梦惊醒。
皇后听太后如此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现在还没有确定呢?要不找太医来看一下!”
太后点了点头,但元玉突然制止道,“不要!”
“为什么?”太后与皇后一脸诧异的望着她。
只听元玉淡淡的说道,“现在妍贵妃也身怀六甲,不管她诞下来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会严重威胁皇后腹中龙子的地位,再加上杵贵妃诞下的是大皇子,这二人是皇后最大的心患,定要想方设法除去他们!”
太后满脸的惊讶,她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能说出这番话,她从凤椅上站了起来,“妍贵妃身怀龙甲后,她与杵贵妃所谓的‘姐妹之情’定会有隔阂,谁不想将来登上皇位的是自己的儿子!”
太后说完,转向了车公公,“你可知道这几日杵贵妃有没有送何东西给皇上?”
车公公在脑子里仔细的搜索,许久道,“前几日杵贵妃缝制了两个香囊,一只送给了皇上,另一只戴在了大皇子身上!”
太后伸手扣住了自己的下巴,一对精明的双眸像两颗陀螺转动着,许久仰天大笑几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本宫如今倒是有一计,不仅能让杵贵妃与妍贵妃的姐妹之情彻底破裂,还能一箭双雕,一来可以除去妍贵妃腹中的胎儿,二来也可以让杵贵妃彻底失势,她的皇子京墨也就没有资格成为大墨的太子!”
皇后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一边的元玉反而笑了,“太后的意思是利用杵贵妃送给皇上的那只香囊!”
“果然聪明。”太后无意识的大声笑了出来,“你果然是皇后的智囊,如果有你陪在皇后身边,将来本宫作古后,也不用担心皇后会被他人欺负!”
“母后,元玉,你们二人就不要打哑谜了,不妨直说!”皇后有些急了,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外人一样。
“回皇后,太后的意思是在杵贵妃送给皇上的香囊中做手脚。如今妍贵妃怀上龙子后,皇上每日都会去妍觅殿走动,只要皇上身上沾有一丁点的麝香,妍贵妃就一定会滑胎!”元玉一脸的镇定,看不出半点的惊慌,果然皇宫就是一个大染坊,在里面久了,每个单纯的人都会变质,变得更加的腹黑。
皇后还是有些疑惑,“但宫中一直禁止使用麝香,又从哪里弄来?”
太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皇后,难道你忘了何贵人的奇痒粉是从何处弄来的吗?”
皇后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音,“是元玉,她可以调出奇痒粉,也一定可以磨出麝香!”
“不错!”太后点了点头,“当初的一石二鸟之计,不仅除去了何贵人那个危险的人物,也让杵贵妃毁了容颜,你别看皇上现在表面上还很宠幸她,但是他留宿在河铭殿的时间可是少之又少,哪个丈夫愿意对着如此丑陋不堪的妻子!”
说完后,太后又仰天大笑了几声,声音没有了平日的高贵,就像是毒妇一样,心狠手辣。
“奴婢确实能调出麝香,但关键问题是如何放到皇上的香囊中,毕竟皇上现在整晚都留宿在妍觅殿内,鲜有机会去紫鸾殿!”
元玉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的宫人叫道,“皇上驾到!”
太后与元玉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恍若一个眼神就能洞察对方的心思。
墨羽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他的笑声比天空的白云更加的爽朗,看来这几日他的心情很不错。
“儿臣给母后请安!”
“赶紧过来坐吧!”太后顺势拉过了墨羽,假意关心道,“妍贵妃最近如何?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本宫现在就命人去做!”
宫人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进来,元玉接过她手中的茶水,轻轻道,“我来吧!”
元玉端着茶水走到了墨羽的身边,她故意崴了腿,手中的茶水溅了墨羽一身,墨羽大惊,他愤怒的站了起来,手不停地在龙袍上擦了擦。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元玉赶紧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求饶。
墨羽狠狠的瞪了元玉一眼,刚想发火,就听见一边的太后故意大声吼道,“还不赶紧将皇上的龙袍脱下,要是皇上受凉了,你就小心自己的脑袋!”
“是!”
元玉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墨羽身上的龙袍脱下,她蹲下身看见墨羽的腰间挂了两个香囊,但是她不知道哪个香囊是杵贵妃送的,而且墨羽又在催促,她只能随手扯了一只下来。
“还不快送到洗衣房去!”太后又假意促催道。
“是!”元玉抱着龙袍就往外走去,太后又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