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晗的内心有丝丝不好的预感,走在硕大的皇宫内,每每遇到迎面走来的宫人,宫人们都自动的退到一侧,在她的身后指手画脚的。
若水晗疑惑的环视了身边的宫人,宫人见她正望着自己,慌忙低下身去,若水晗的疑惑更重,刚想上前询问几句,便见明公公走了过来。
“姑娘,皇上宣您去金銮殿,有话要问你!”明公公还是表面上的谦恭。
若水晗皱了皱眉头,“公公可知皇上召奴婢前去是所谓何事?”
明公公摇了摇头,“皇上的心思,我这个做奴才的可不敢妄下猜测,如果传错了意,惹上了麻烦,奴才可吃不了兜着走!”
若水晗敷衍的笑了笑,明公公毕竟不是张公公,当年,无论何事,张公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让自己做好应对的准备。
虽然如此,若水晗也没有责怪明公公,毕竟她与明公公的交情尚浅。
明公公领着若水晗去了金銮殿,满朝文武分列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仇视的目光。
若水晗暗中叫自己小心应付,待她走到最中央的时候,竟看见绿姬跪在地上,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奴婢参见皇上!”若水晗福了福身,她感觉到墨羽的愤怒,就像是濒临爆发的火山一般。
“啪!”墨羽狠狠地拍了拍龙椅的手把,将手中的画像狠狠地扔到了若水晗的面前,气愤的道,“你可认识这画像中的女人?”
若水晗怔怔的弯下身,将地上的画像捡了起来,慢慢地展开画像,大惊,脸色不自觉的变得铁青,拿着画像的双手不停地哆嗦,像是寒风中枝头无助的树叶。
画像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若水晗,不过是没有麻子的若水晗。
“你是不是觉得画像中的女人很眼熟?”墨羽热讽道。
若水晗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内心变得狂躁不安,惊恐与无助将她整个人包围,一直以来,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若水晗努力的吸了一口气,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内心的惊恐却依旧无法平复,她轻轻地合上了画像,摇了摇头,“奴婢不认识这个女子。”
“不认识?”墨羽苦笑了几声,突然提高了自己的声音,“若水晗,你把朕骗的好惨!”
墨羽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他狠狠地拽住若水晗的手腕,双目直直的盯着她,“在你心中,朕到底算是什么?只是个跳梁的小丑吗?”
“不是,不是!”久经宫场风云的若水晗,竟然不知道如何的应对,她拼命的摇晃着脑袋,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一切推翻。
“朕一直很疑惑,普天之下,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得到朕的册封,但惟独你,想方设法的拒朕于千里之外,现在朕终于知道了,你不是不想做朕的皇后,只是你已经是杵国的皇后!”
墨羽吼了出声,声音在雄伟的金銮殿内回荡,就像是临死前的号角一样渗入了若水晗的内心,她趴在地上,就像是等死的犯人一样。
“皇上,此女潜入墨国,居心不良,定要严惩她,不然传出去,我们大墨国的国威何在,皇上的威严何在?”一边的张云生赶紧煽风点火,他是一国宰相,他的话自然得到满朝文武的附和,“是啊,皇上,此女绝不能轻饶!”
墨羽没有理会满朝文武,他的双眼一直盯着若水晗,恍若整个大殿上只有他和若水晗二人,他拽住若水晗手臂的手更加的使力了,闷声道,“说,你千方百计的潜入墨国,到底居心何在?”
若水晗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今日都难逃一劫,她努力地抵赖道,“皇上英明,奴婢只是杵国的一个陪嫁丫头!”
“陪嫁丫头?”墨羽的声音染上了千年的苍凉,“难道要朕将你祖宗八代都说出来吗?你名为若水晗,父亲是杵国大将军若xx,母亲乃是纯元皇后之妹xx,家境富裕,根本不是穷苦出生,上面也没有什么不幸染上水痘而死的兄长,只有一个刁蛮任性的姐姐xx!”
若水晗一惊,她没有想到墨羽竟然调查的如此细微,她低着头,一声不吭!
“请皇上立即处罚若水晗!”满朝文武突然全都跪在了地上,这一仗势让墨羽一愣,他重重的甩了甩龙袍,“好!将若水晗打入死牢,择日午时处斩!”
若水晗一怔,她抬起头正对上了墨羽的那对双眸,墨羽赶紧转过身去,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痛苦而挣扎的内心。
若水晗没有求饶,她没有责怪皇上的无情,只是感觉出了他的无奈,她淡定的被两个禁卫军左右押着押解出去。
绿姬惊恐的望着若水晗离去的背影,如果说皇上对她都如此无情,那他还会轻饶自己吗?
想到此,绿姬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此事臣妾不知情啊!”
“哼!”墨羽冷哼了一声,他回头死寂般的盯着绿姬,“你乃是杵国长公主,此事怎会不知?来人,将杵贵妃打入死牢!”
“不要啊,不要啊!”绿姬吓得大喊,拼命的求饶!
“母妃,母妃!”京墨突然从殿外小跑着进来,他现在已经四岁了,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像是个不倒翁一样。
“皇儿,皇儿!”绿姬紧紧地抱住了京墨,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母妃,母妃,不要离开皇儿,不要离开皇儿!”京墨突然大哭起来,他跑过去拽住了墨羽的衣角,哭着叫道,“皇儿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