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风,岩风!”
若水晗从昏迷中惊醒,瞪着一双美丽精明的双眸,嘴里不停地唤着岩风的名字。
“姑娘,您总算是醒了!”
几个下人围了上来,只见他们身着色泽鲜艳、绣工繁复的百褶裙,裙子上缀满银片,头带银冠,高髻于顶。
若水晗惊讶的望着下人,她们的这身妆扮让她感觉到无所适从,她木讷道,“这里是哪儿啊?”
下人浅浅一笑,递上了一碗热茶,细声细语的道,“姑娘刚刚苏醒,先喝杯热茶缓缓!”
若水晗环视了整个屋子,屋子里的装扮也与他平常所见的不一样,大红的窗纸、鲜艳的门联,总让人不自觉的置身在喜庆的气氛中。
“岩风呢?他现在在哪儿?”若水晗死死地拽住下人的手,急切的问道。
下人们面面相觑,一脸的无知,她们歉意的笑了笑,“我们也不清楚,您是长卫大人带回来的!”
“长卫大人?”若水晗满脸的疑惑,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世上还有长卫这种称呼,听起来就像是个村野的匹夫一般。
“那长卫大人现在在哪里?”
几个下人对视了几眼,面露难色,道,“长卫大人每日傍晚都会去南河,静静的欣赏晚霞的凄美。”
“南河在哪儿?你们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下人们面露难色,她们看了看彼此,随即道,“我们是家奴,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能离开家族半步,否则会被族长处以点灯之刑!”
若水晗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有如此严酷的刑罚,她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拿起一边的长裙套上,“您可否告诉我,南河在何处?”
下人指了指南方,道,“姑娘一直往南走,便可以到达了,可是姑娘这身中原人的装束,恐怕......”
还未等下人说完,若水晗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跑去,身后的几个下人焦急的跺了跺脚。
若水晗飞快的跑了出来,大街上的每个人都疑惑的望着她,她的这一身的装扮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更加显得刺眼。
若水晗感觉出了众人讶异的神情,慌忙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颊。
“哪里来的野人,竟敢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把长剑“扑”的一声打在了若水晗身前的木桩上,若水晗惊慌,转身见一个月二十来岁的壮汉坐在青稞马上,双眉凛冽。
“你是何人?”
街道四周上百双眼睛盯着若水晗,她感觉到毛骨悚然,寒气慢慢的沿袭了她的全身。
“来人,将她抓起来!”那人大吼一声,命令刚说出口,就看见数十个野人装扮的将士向若水晗袭来。
若水晗抓起地摊上的水果便往将士身上砸去,但将士们娴熟的轻功还是一一避免了,他们拔出长剑,无情的向若水晗的身上刺去。
“发生什么事了?”壮汉身后的马车帘子被人拉开了,露出一张娇俏可人沉鱼落叶的脸庞。
“回公主,这个中原人京润鱼目混珠混入我们奴寇,想必是个奸细!”
女子顺着壮汉的眼光望去,一身白衣,青丝在风中飞舞。
“跪下!”若水晗的武功只算是平平,十几个回合下去,就被人拽住了手脚。
女子从马上上跳了下来,步伐如仙女般轻柔,“抬起头来!”
若水晗慢慢的抬起了头,正对上了女子那绝美的双眸,淡淡的忧愁弥漫了她的全身,她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让人升怜。
女子看见若水晗精致的面孔的时候,不自觉地露出惊讶的神色,双目细细地打量着若水晗,似是似曾相识一般,“是你!”
若水晗被女子的这句话给弄糊涂了,她木讷的望着女子,轻轻地道,“你是谁?为何你会认识我?”
女子淡淡一笑,不带人世间的一丝尘埃,她示意左右的将士将若水晗放开,随即拉住她的手,道,“姑娘为何会在此?”
“我要去南河找长卫大人!”
女子浅浅一笑,点了点头,她手指着南方,道,“姑娘一直往南走,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就能到南河!”
众人都疑惑的望着女子,壮士更是有些郁闷的走上来,道,“公主,她可能就是中原的奸细,我们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女子摇了摇头,道,“她不是,她是长卫大人的朋友!”女子又转向若水晗道,“你赶紧去南河找长卫大人吧,他若看到你清醒过来,定会非常开心的!”
女子的声音如小桥流水般让人怜惜,话语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淡淡的忧愁,从她那双似乎可以说话的眼眸中,若水晗感觉出了她的伤,她的痛。
“谢姑娘!”若水晗没有逗留,侧身往南方跑去,她的轻功很好,但由于身体还没有恢复,再加上刚才的那场恶斗,轻功也显得逊色不少。
若水晗赶到南河的时候,晚霞只剩下半边脸了,她看见一个人影背着手静静的站在南河边上,落叶洒了一地,金黄的晚霞照在他的身上,一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凄凉重重笼罩了他。
“若水晗感谢壮士相救,不知壮士有没有见过我的好兄弟?”
长卫的身子一僵,侧过身望着身后的若水晗,若水晗大惊,嘴唇微微张开,“是你!”
长卫的嘴唇微翘,话语中带了浓厚的关心,“你总算是醒了!”
“你又救了我!”
这个长卫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丛林之内,救了若水晗与岩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