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担心地下室里空气稀薄,若水晗会窒息而死,这样他就少了个棋子,于是命人将她的手脚捆绑了个严实,关到了禁闭之中,只有微弱的烛光一闪一闪的。
虽然族长放了坤予,但若水晗还是忧心忡忡的,毕竟他身上的七步断肠散还没有解开。
禁闭的门突然漏出一个缝隙,月心像是一个精灵一般涌了进来,她将门又轻轻地关上,随即上前想要将若水晗身上的绳索解开。
“不用了,我不想走!”若水晗摇了摇头,拒绝道。
“为什么?”明心满脸的疑惑,“我父亲天生残忍,若明日一早坤予没有过来提亲,他定会将你乱箭射死!”
若水晗的脸上没有死亡来临时的惊恐,脸上是和煦且温顺的笑容,“若是我现在走了,一旦被族长发现,他定会不惜娱乐攻入长卫大人府中!”
月心一愣,双眸闪烁,她没有想到若水晗竟说出此番话,她柔美的脸上渐渐浮上了重重的哀愁,她苦笑了几声,“看来姑娘对龙使者也是用情至深,不枉他对姑娘也是一往情深!”
若水晗不明白月心的话中之意,她跟坤予至今也不算相熟,为何在月心的口中,他们成了一对恋人。
但此时若水晗也没有时间管乱七八糟的感情事,她拉住了月心的手,轻轻地道,“公主,现在长卫大人就靠您了,您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把解药偷出来!”
月心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刻着龙腾图像的小瓶子,“你放心,解药我已经偷出来了,父亲以为龙使者身上的七步断肠散已经解开了,所以并没有将解药藏得很深!”
“那太好了!”若水晗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就像是小孩子捡到了失而复得的糖果一般开心。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月心小心翼翼的道。
若水晗点了点头,“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父亲说龙使者身上的毒已经被你解开了?”
若水晗浅浅一笑,“你和我都明白,族长毒长卫大人不是为了公主所谓的终身幸福,而是为了他的私利,为了他的私利,他随时可以杀死对他有威胁的人。但如果他以为长卫大人已经解开了毒,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我知道了!”月心点了点头,她的嘴角浮上了凄美的笑容,“你果然聪颖!族人都说我跟龙使者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其实他们都错了,你才是最与她般配的那个人!”
“为什么你总是认为我与长卫大人有情?我已经是心死之人,此生在世绝不会爱上任何人!”若水晗说的看似有底气,但心中却浮现出了墨羽的身影,感觉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哗哗!”禁闭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月心与若水晗对视了几眼,月心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思,她扬起手狠狠地打在了若水晗的脸上,故意扯着嗓子大叫道,“凭什么?你只认识坤予那么短的时间,你凭什么跟我分他的爱!”
若水晗用余光瞄到了禁闭外有人影在闪烁,她也立刻跟上了月心的节拍,叫道,“为什么不行?连族长都说了他可以将我收了,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在外人眼中,你是老大,但在香房之中,我可是最得宠的那个!”
“你无耻!”月心扯着嗓子大叫道,随即便往禁闭外跑去,跑到门外之时正撞见了熊邪,但是她压根没有想要理会他,瞟了他一眼后,便打算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熊邪冷笑了几声,他丝毫没有因为月心对他的无视而愤怒,恍若他从未在乎她对自己的感觉。
他看了一下禁闭中被月心打的鼻青眼紫的若水晗,吩咐把守的将士多加留意,随即便背着手往外走去,月色朦胧,人也朦胧。
“熊使者,公主已经将解药偷走了,现在应该是想方设法的送给龙使者了!”身后的将士在熊邪的耳边轻轻道。
熊邪一点也不感觉出惊讶,恍若他早就能看穿月心的心思,“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含义风,坤予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
“那熊使者,现在要不要告诉族长,让族长制止他?”将士凑在熊邪的耳边问道。
熊邪大笑几声,他摇了摇头,“如果我们阻止公主为他送解药,那么接下来我们如何开展我们的行动呢?”
“但是龙使者天生神力,无人能力,一人可挡千军万马,万一他真的恢复了功力,即使其他所有使者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哈!”熊邪的笑声中弥漫了浓厚的嚣张与轻狂,一想到马上就能彻底除掉他的仇敌,心中更是笑得开了花。
“公主偷得那瓶解药是假的,虽然表面上能将毒性解开,一时恢复功力,但不过三日毒性就会蔓延,到时无论他是如何英勇难敌,都会变得手无寸铁之力,只能任我宰割!”
“使者果然英明,族长已经人老力衰,竟然会听您的主意,给龙使者下毒!”
一提到族长,熊邪的脸上立即阴云密布,他恶狠狠地骂了几句,“那个老头子根本就舍不得杀坤予,在他的眼中只有坤予配做他的女婿,配成为下一任的族长。哼!既然他如此器重坤予,那我就让他死在坤予的刀下,让坤予背上篡位嗜族长的罪名!”
“使者布置的如此周密,那小的就在此恭祝使者早日登上族长宝座,抱得美人归!”
熊邪提刀在昏暗的月色下耍了几招,树上的落叶“簌簌”而下,“虽然我不能将坤予所有的刀法都偷偷学会,但只要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