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白云山深处,茂密的老林中坐落着一座不大的道观,叫白云观,住着个道士带了两个徒弟,当地人称这个道士为白云道长。(看叶子·悠~悠 .)香火虽然不是太好,但是维持几个道士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是可以的。每天砍柴,挑水,打坐,朴卦,问道……优哉游哉。
山中不知岁月,平静的生活周而复始,偶然也会有一些小插曲。
这天道长一大早起来,净脸更衣,挽好发簪。心头一动,念叨:“无量天尊。”伸手捻了一个八卦,掐指一算,咦了一声。忙走出房间,对着院子里正做功课的两个道士说:“清平、清风,这几日有人会来度因缘,和我们白云观有关,你们多加留意,不可待慢。我下山一趟,看在哪里应这个缘。”
(道士早上开静后,需立即起身洗漱,到各殿朝拜祖师,上早课,诵经聆听,持心修练。晚上止静后,不得喧哗,安静打坐养心。)
余下的两个道士清平、清风低头唱个喏,答应:“知道了,师傅。”继续诵经。道长常下山,已经习以为常,看风水、求签、算卦、驱个鬼、画个符、抓着草药治个小病,两人都学得差不多了,就算道长不在,有人上山也不会影响香火。
道长已经年老,头发胡须全白了,着一身青色道袍,仙骨毕露,一副得道之人摸样。道长站在道观门口,轻捻一下下颚的长须,思量一下,又回屋拿出几件布袍,取出包袱包裹起来。又拿出一吊铜钱放进去,又想了想从衣柜的内角摸出几块碎银,藏好。背起包袱,手持拂尘,飘飘洒洒走出山门。
呼吸着清晨的空气清新而湿润,放眼望去满山一片绿的海洋。太阳在东方的云雾里徘徊,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肯早点起床。清脆的鸟鸣,早出觅食的小动物,潺潺流动的小溪……道长享受着清晨恩赐的平和、安详。【叶*子】【悠*悠】拾阶梯信步而下……
山下有个小镇,年数很是古老,改朝换代的兵荒马乱没有涉及它,在数个朝代因为小,位置偏僻,人员稀少,土地贫瘠,也没什么土特产。只是跑来几个很小的官员,宣读一下圣旨,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某某朝已灭亡,新皇登机大赦天下,年号改为某某某,今后某某某为白云镇的主管大人,隶属某某县某某管辖………钦赐。”就拍拍屁股生怕穷字上身般的跑了,连饭都省下了。
小镇小到每年自己去县城交予一定的税钱,连押镖的衙役都不用,瘦弱管钱的账房先生自己去就好了。税钱太少了,除了傻子加白痴的强盗才会跑来,打劫牙缝都塞不满还会带来满门抄斩的不到一包袱的碎银。
但是小镇的人过的很是自在,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女织布来男耕田的日子,造就小镇人的淳朴、热情、善良、勤劳特有的性格,宛然一个世外桃源。
镇上只有一间两层楼的酒楼,和小镇的名字一样,“白云酒家”。镇上的人没事时都喜欢这里坐坐,说是酒家不到逢年过节喝酒的不多,平时都是来喝口茶、捏盘花生米、唠唠嗑。这里是镇上相对热闹的地方。
白云观的道长缓步走进酒家,上了二楼,坐在临窗的位置上,要了一壶茶,叫了一盘花生米,欣赏着楼下越来越多的卖菜的、挑柴的、做小吃的、遛鸟的、斗狗的……充满了小镇这条最繁华的街。
酒楼上来的人也多起来,跑堂的忙的不亦乐乎,虽是满头的热汗,但也呵呵笑着面对每一个顾客,毕竟顾客就是饭店的衣食父母。
来的客人见到白云观的道长也在酒楼品茶,不少人纷纷上来打招呼,想咨询一下因果报应,福朝祸夕,风水变迁……也有的拿出银钱以为道长下山化缘,但是道长一一笑绝,众人不解:不为点化众生,消灾避难,也不为化缘,那道长下山为何?
道长笑答:“两个字-----逢缘。【叶*子】【悠*悠】”
众人迷惑的恍然大悟。呵呵,道长候人而已,不得打扰,于是纷纷离开聚在别的桌上喝茶侃天起来。
天南地北的胡说,东家长李家短的嘈杂声此起彼伏,习惯了宁和安静的道长不由得皱皱眉头,但还是静静的坐着,平静地望向窗外的人来人往。不觉起,茶已经喝了第六壶,时辰已经快中午了。
“掌柜的!上好酒!剁盘牛肉!”一个粗狂的声音从道长身边的桌上响起。
“来了~~~~~”跑堂的应声,小腿跑得飞快,喝酒吃肉的人少,但卖酒卖肉挣的钱多。
道长转过头,一个长满络腮胡须的黑大汉正在坐下,那一桌的茶客已经走了,黑大汉喊着把手中的一根烧火棍靠墙放下,又将包袱扔在桌上,包袱落在木桌上发出闷响,显然细软黄白之物不少。黑汉子抬起头刚好看到道长清澈注视过来的眼神。
黑大汉看着仙风道骨的白云道长突然感觉很亲切、很熟悉。不由的起身对着道长抱拳行了一个礼。道长拂了一下拂尘,微笑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礼,又转过头望向窗外。
黑大汉坐下伸手捏起跑堂端上来的牛肉片子,往嘴里一塞,大口咀嚼起来,又想到不知为何会对道士行礼。不由得嘿嘿笑了几声,摇了摇头,又大口喝起酒来。
白云道长看天色已经中午,于是叫了几个馒头,要了一碟咸菜,就着茶水,把午饭将就打发了。
吃罢又坐了时许,不见镇上有何奇异的事情发生,也不见有面生道缘的人路过。心想不知缘在何处,与其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