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天气晴好,没有丝毫的白云。【叶*子】【悠*悠】太阳照着大地,但人们依然寒冷,今年的严寒比往年来的早了点,清晨院子里小池塘结的冰凌依然没有融化,坚硬如铁。
当宁儿放学归来,早已回到家中的秋月面无表情的坐在房间的火炉边发呆。习文和贾若兰站在边上默不作声。白云道长和清风、清平竟也一起来了,白云道长在屋子里渡步,清风和清平坐在边上椅子也不支声。
“爷爷,清风清平师傅!娘,”宁儿站里秋月边上,看看秋月,再看看白云道长,把屋子里的人看了一个遍,没有一人说话。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沉寂,秋月半晌摸着宁儿的头说:“宁儿,娘要离开白云镇一段时间,去很远的地方,你和爷爷还有清风清平师傅在这里好吗?”
“不好!”宁儿干脆的回答:“我和娘永远一起,不分开!”娘一定是找爹爹,虽然娘一直没有说过爹爹在哪里,但是清风和清平都说过爹爹是个很勇敢、很厉害的人,去了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要回来的。可能娘想爹爹了,我一定要跟着去。
“秋月,贫道还是说已经很长的时间,都十几年了,习文也出去打探了几次,一点消息也没有。[.点]此去江秋不说路途遥远、道路难行,而且外面四处征战,兵匪遍地,你带着宁儿四处奔波,实在太危险!太不明智!”
“前几日已有难民开始进入白云镇,战火不会太远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萌发去找父母的念头,无论找到与否,去了我就无憾了。”秋月惆怅的说,找自己的父母念头一但萌发,就再也难以压制,以前宁儿太小,现在大了,可以跟着一起奔走。战乱不停,学业就是暂停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他~已经回不来了,其实我一直都在骗自己,”秋月把头转向窗外,看着没有一丝云的蓝天,眼睛湿润了:“而我的父母,假如确切他们已不在的话,我在这里还能心安。可是假如他们还活着,我没有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回去看他们,却在这里苟且偷生,我不会原谅自己!”
“少夫人和小少爷去哪里我就保护到哪里,谁要想侵犯他们半根汗毛,那就从我尸体上爬过去!”习文坚定的说道。
“若是以前,我不会跟着秋月去,可是这几年就是这样相互陪伴过来的,我自己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亲人,现在有了秋月妹妹和宁儿,我就随他们一起吧!我和他们已经分不开了。”贾若兰抬起头微笑的看着秋月。
秋月走过去紧紧抱住贾若兰,“若兰姐!”贾若兰轻轻拍拍秋月的肩。
“命里注定,天意如此!早就算出终有一别,只是想不到会是今日。只是此去今后再难以相见,”白云道长一脸伤悲,走到椅子边坐下,语味深重的说道:“宁儿出生我便多次为他卜卦,向来都是混沌一片,从未看清过。但宁儿一生动荡颇大,必定不凡,还望宁儿今后做事切记三思而后行,千万莫走了邪路。”
白云道长想起了刘子贤,那时子贤走时,也送他了四句话,命若不该绝,秋月此番必会有缘再见之,只是不如不见,徒添了伤悲。想劝阻秋月不离开,以防中了预言,但命运能躲得开吗?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命运往往有特殊能力的人还能看到斑点,可是却没有人能掌控其中。该来的自会来,该走的自会走,一切随缘,看天意吧!
白云道长又说:“秋月你去意已决,此番一去道路遥遥,要穿山越岭,行走江河湖泊。钱虽是身外之物,却不能不备,我这里还有百多两银子,虽然不多,就带上吧!”道长拿出几锭银子放于桌上。
秋月刚想说话,白云道长又接着对习文说道:“习文跟着一切要小心,若寻亲未果,就早早带秋月、宁儿回山,此去一行忌北方,在外不可多多逗留!白云观虽然简陋、清贫,但是有师祖留下的阻神阵依然存在,保个平安是没有问题的,望早日回山,一起捱过这动荡的年代!”
习文抱拳:“记下了!无论如何早回山,不北上。”道长点头。虽知必定不会如此,但有个承诺,心中终是一宽。
白云道长又从包裹中拿出几本已有很多年代泛黄的书籍,交给宁儿,“此书都是师祖们留下颇有心得的笔记,望宁儿能认真细读,他日成果必会无量。”宁儿忽然感觉心中颤动,好像将要失去什么似的,但又想不出要失去什么来。宁儿没有说话,拜谢。
清风清平看着师傅把珍贵的、保留上千年的、修仙人梦寐以求的修道手册交给宁儿,没有留露丝毫的妒忌。在他们看来,宁儿会更好的把这些心得、法术发扬光大。他们已知道宁儿是师傅的记名弟子,但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把自己看作是宁儿师傅,早已把宁儿看做是自己的亲弟弟!
白云道长走到若兰身边:“若兰,你是我叫上山的,操累多年,也没有什么可回报。此去要小心。贫道有一符,你到危难之时,人力难违的时候把它烧了,可救你们一劫。”
“若兰牢记,道长客气了!我本来只是孤苦伶仃在城隍庙前卖香火的,承蒙你召唤上山,那图什么回报,和秋月妹妹和宁儿,感情日益增深,让我感到了亲情的温暖,觉有了依靠。这份恩情全是道长给的啊。”贾若兰的眼里有点湿润。
“你们要去就去吧!等回来的时候,记得叫宁儿上白云观一趟。这里就告别吧!”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