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当时还冲我笑道,我们自负天赋过人,结果却被一对普通的兽人给比下去了!我当时没反驳,但心里却在想,那一对兽人,定不是普通的兽人,应该也是兽人帝国里面难得一见的天之骄子吧……”
“又过了好一会,我们终于彻底弄明白了这道法则韵律的意义!这实在令我们震撼,与其说它是一种力量的运转方式,倒不如说,它是一种解决方案,它教人如何突破瓶颈,而且不是一般的瓶颈,而是混沌巅峰,进入绝世强者那一道坎的瓶颈!”
“那是我人生旅途中,第一次生出高山仰止的心情,此间主人该是何等惊才绝艳,才能想出这样的法则运行方式,来突破那一道瓶颈呢,而且,最妙的是,这道法则韵律只能意会,很难言传,我想明白之后,手把手在唐蕊面前描述了半天,她方才领悟过来,然后拍案叫绝……”
听到这里,南星魂心里同样震撼,绝世强者的境界,离自己实在太过遥远了,但惊才绝艳这个词,面对凤晴朗时,她心中就不时会浮出出来,而现在,凤晴朗竟然对另一个人,也用这个词去形容,那这人该是何等高度啊?
她轻声问:“那这个时候,你已经正式突破进绝世强者了?”
凤晴朗道:“还不是,但既然已经打开了那扇门,我只需要一点时间,定可跨过去了。”
“我们同样默默收拾好整个山洞,便沿着峭壁,慢慢攀爬下山,仰头看去,那茫茫雾气之上,想起一天前的彷徨,再对比现在的收获,心情真不是同日而语……但攀爬到山峰脚下,却教我们看到了极为震惊的一幕……”
“那个女兽人竟然死了,胸口留下一个血洞,就这么倒在雪地之中,双眼仍死死瞪着天空,显然死不瞑目!那个男兽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开始我们还以为他们遇到我们人类猎人的袭击,或者遭遇上什么猛兽,可是在现场仔细勘察一番后,才无奈的发现,她是被自己的同伴偷袭了,而且她在仓促间有做出反击,那个男兽人应该是负重伤逃离的……”
“这一幕让我们太震惊了,久久不语,在那个女兽人病重的时候,那个男兽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不惜在栈道上与唐蕊死战,跌落栈道后,也紧紧守护着那个女兽人,但发现惊人的利益后,他却在女兽人刚刚康复之际,却偷袭杀死了对方……”
“唐蕊疑惑的问我,会不会是他们那种力量使用方式,只供一人使用,所以男兽人才要杀死她,抢掉这个名额?我默然不语,我不知道兽人那边看到的法则韵律是什么,但我看到的,是一种无分次数的瓶颈突破方式……”
“默然了一阵,唐蕊又猜测到,会不会他们是同一个师门,最后只能一人继承师门,那人就是第一个成为绝世强者那人?我只能继续沉默,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一年我才十四岁,只觉得很残酷很伤感,我在想,这就是我将来要面对的世界吗……”
“接下来,唐蕊又说出了大量的推测,可是,真相是什么,真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为了利益,他杀死了前一刻还在守护的人!”
“最后竟然是我们埋葬了那个女兽人,记得将那块无名的石碑竖上时,唐蕊幽幽的问了我一句,为了那极为诱人的利益,将来你会不会也干掉我?”
南星魂见凤晴朗久久不言,不禁催促道:“那你当时怎么回答?”
凤晴朗道:“我回答,我承诺,我绝不会。”
但如此说时,他脑海里却回想起当年那一幕,他们在墓碑前同时立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
多年以后,再回头一看,不知唐蕊还是否记得那个誓言,当时那个誓言,是友情的承诺,还是……随着夜更深,风中的寒意也更浓,南星魂也越是抱紧凤晴朗几分,因为她刚刚探了探凤晴朗的额头,貌似温度又再上升了少许,她担忧道:“晴朗,要不你先睡一会?”
凤晴朗微笑道:“没关系,暂时还睡不着。怎么?你不想把这个故事听完吗?”
南星魂道:“好吧,那你接着说。”
凤晴朗仰望着夜空,如流萤般的繁星,一闪一闪,仿佛全是那个时代遗留下的乐与怒,那拾不回的喜与哀,他轻轻道:“那道法则韵律,其实并不好理解,就像一只受了伤的萤火虫,在有限的空间里,飞速的舞动,我怔怔的看了一会,也仍是捕获不到它丝毫的规律……”
“我忽然发现,那个女兽人貌似也看到这道法则韵律,眼珠游移,神色迷惘,我们对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马上将眼神分开,别说语言不通,就算语言相通,人类和兽人一同去讨论武技,那还是算了吧……”
“唐蕊也发现了我的异样,问我什么情况,我如实告诉了她,甚至在面前的虚空中勾勒出法则韵律的舞动轨迹,让她也帮忙参详……”
“有意思的是,对面那对兽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但我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只是分神看了两眼,马上就发现了不妥,那个女兽人画出来的轨迹,和我的也相差太远了吧,似乎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同一样的东西……”
“这种诡异的感觉,刺激得我头皮有点发麻。但我马上又想,会不会是那女兽人不愿意将这段奇遇,分享给同伴,所以才乱画一通呢?但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极低,如果是这样,她完全可以告诉同伴,其实她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