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真的那么危险吗?你看西边都是峭壁,东边又是悬崖,后面又有追兵而来?”周夫人听着爷俩的对话,也显得焦急,一边摇晃着怀里的婴儿不让他哭泣,一边对周霖说道:“要不?再叫影云飞过去看看?他的魔兽不是可以飞的吗?再飞过去看看,说不定前面没几个兵。”
“周霖啊,带兵打仗,为父不会。为父的意思呢,始终把我们保护着不好,你们无需考虑我们如何,我们有手脚啊,也能战斗。再说,眼下已经是无路选择了,不就是一个小小望北门吗?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族之老弱病残也都死在路上了,现在剩下的都算我族中精壮之人,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们不怕,等下真的要战斗,大伙都痛快的杀敌,就算是虎落平洋了、咱也不容受这些臭狗子的欺凌。”周老爷言语激昂,其言语中透露出的气势,恰如山崖上突兀的山石,不畏寒风暴雪,俯傲群山。
周霖闭眼仰天,呼出一口气,然后大步往前走去,随后大声喊道:“赵义!”
“属下在!”赵义立即跑过来。
“找几个人保护夫人,你这次不用打头阵了,我老小的安全、就靠你了。”周霖一把拍在赵义的肩膀说道。
赵义慎重的点头应道:“请将军放心。”
“嗯,叫那叶峰,吴氏兄弟,让他们三人打前锋!”周霖看看身后那些驮运着金银软细的马匹,转过头来说道:“将马匹上的一切物事全都丢掉了,带那些琐碎的东西累赘,我们要轻装上阵,还有,把那黑龙驹还给一刀,让石达这次断后吧,其余的人部署照旧。”
“属下这就去安排。”赵义不敢怠慢,立即跑步离去。
周霖抬头看看天,那旋飞的黑鹰,挥手喊道:“影云!”
突然那旋飞的黑鹰仿佛掉落一般,直接落在了周霖面前,敏捷平稳的站立在雪地上,巨鹰那宽大的背上,骑着一个身材显瘦的男子。此人立即跳下那大黑鹰,抱拳待命而立。
“这次你不用攻击,你的任务是:时刻观察战场动向,找出最薄弱的点,指示下面的兄弟往正确的点突击,你可明白?”
“将军请放心!属下明白。”
周霖点点头,不再说话,此时赵义也传达完了他的命令,战阵阵形的大致布局已经就位,只待到了开阔之地立即成型。
短暂休整的队伍,又开始缓缓行进,远远看去,似乎与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也仅仅只是因为路途慢慢,马匹疲惫,丢弃了一些琐碎的重物在路途而已。
然而,身处队伍其中可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战意,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气息、杀戮的气息,这种气息远胜于残冬的冰冷雪风。
望北门,北疆国与施南国交界地,由于望北门地势的原因是两国必守的险地,所以,望北门南北两国在望北门相邻之地都各自驻扎有重兵把守。
由北往南,山路蜿蜒,越到交界地,原本狭窄的崎岖之路漫漫变得宽敞,再行几里,豁然就是一片平野之地,在这崎岖不平的望北门地界附近,有这样一片开阔平野之地,实属难得,也正因为如此,北疆国与施南国在这望北门大大小小的冲突发生过数次,好几次都因为伤亡巨大,险些导致两国全面开战,好在南北两边地势险要,一旦开战,易守难攻,更不适合大量军队快速通过,数次冲突也都未达到两国开战的底线,所以一直都是处于驻军对势的态势。
渐渐的、这队人马已经走进了、望北门平野之地,远处一圈光秃秃的白桦树仿佛是刻意的生长来包围着整个望北门中间那一片旷野之地的,细看之,就好像一个天然形成的困阵,此时周霖看来这里,就如同一个偌大的口袋,等待着他们缓缓的往里钻。可是,明知道如此,他们也别无选择,只能往前。
这一进去,那就是无路可退。当然,这群人也根本就没想过要退。笔直的往那一线出口缓缓行去,明知道那白桦树下黑压压的一圈并不是落叶,明知道等待他们的是围困、是死亡,然?这群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一般,笔直的往那一线狭小的出口不急不慢的缓缓行去……
气氛无比压抑!只有凛冽吹来的夹着雪花的寒风、在呼啸着,混杂着一股浓烈的人马气息,让整个望北门似有几分狰狞、几分狂野,提醒着所有的人紧绷的神经,也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那将是怎样的一种让人恐惧的遭遇。
“全都进来了吗?”白桦林的最深处,一声极细的询问声。虽然那人有意的压低了声音,虽然那人在很远的白桦林里潜伏,可是这轻微、略不可查的一声询卫锏囊坏阈腔穑点燃了让人恐惧的沉寂,之后、随之而来的将是:爆炸。
“冲!”
那周霖此时大袖刚毅的向前一挥,整个队伍似脱缰的野马群一般,刚刚还很缓慢的队伍,竟然在他一身疾呼之后,突然加速了,整个队伍往前急速的冲去。
紧接着,密林里传来一个冰冷且急切的命令声音:“哼!快上!把他们围住了!”
瞬间,整个望北门平野之地,仿佛沸腾了一般,白桦林里,突然冲出一圈黑压压的士兵,冲在最前面的是重装骑兵,后面还跟着众多魔法师穿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