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建瞟了一眼面前这个想当护花使者的男人,嘴皮子向来利索的他似笑非笑地开口:“我看美女,不行嘛!”眼里的挑衅意味十足,神情倨傲。
要不是还拉扯着一个烂醉如泥的钟毓,李圣杰估计一拳就招呼过去了。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干瞪了那人一眼:“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边说,边护着陶然三人转身就想走。
“哎……等等。”章建疾步向前,拦在陶然跟前,“这位美丽的小姐,能否认识一下,相逢就是缘分,我叫章建。”
“她不想认识你!”李圣杰捞了一把站都站不稳的钟毓,横眉冷对,“识相点就给我让开,好狗不挡道。”
章建就当自个没听见,仍是一脸嬉皮笑脸地看着陶然,外加极具绅士地伸出自个右手:“我叫章建,贵姓大名?”
“我姓秦,你可以喊我一声秦夫人。”陶然嘴角挂着一丝笑,并不与章建握手,语声亦是清冷。
章建闻言脸色一僵。秦夫人?这明显就是搪塞之词,这小妞倒是跟醉得天翻地覆的那个是一路味道。向来女人堆里混的风生水起的章副局今儿个头回在两个女人身上撞了钉子,面子里子怎么都下不去了,怎么招今天都要问出这小妞的名字来不可。
“别介啊,相逢就是朋友。不会连名字都不肯说吧?”章建向来霸道惯了,想着一出就是一出的他伸手就想去抓陶然的胳膊肘,“来,我们去喝一杯。小美人,给个面……”
“面子”两字还未说完,章建只觉得腹部一疼,脑袋一晕,随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挂在沙发扶靠手上了。一脸震惊的他回头看了看刚才自己站的地,离这沙发足足有五六步远,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自己这是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给揍了?!
陶然利落的收回自己的右腿,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看样子自己这具身体真是要好好锻炼锻炼了,要不是因为她不够勤加练习,兄长教的这套拳脚不把这人踢着贴到墙上都难以平息她心里的忿恨之情。
调戏钟毓不说,居然还敢来招惹她这个有夫之妇。之前看这人一副fēng_liú之气就是强忍着不出手了,结果居然还是个下流胚子。
旁观的几人都傻眼了,一会看看趴在沙发上动弹不了的章建,一会又看看不以为意从面部表情猜测还嫌下手轻了的陶然,这一幕实在是说看武侠剧也不为过。就连醉的七晕八素的钟毓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陶然。
“啊,放手,你们给我放手!”
这边厢的木偶傻眼戏还未落幕,右前方传来一声女人特有的尖叫声。这声音太过穿刺耳朵,李圣杰几人都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两三个五大三粗男人正围着一身穿米白色长裙的女人调戏。
钱玫玫瓜子脸涨得通红,任凭她自称见过多少大场面,这样被三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还真是出离她这二十五年的见识了,尤其这三人一看就是冲着她来的。钱玫玫一向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但也颇有自知之明,绝不自负到以为初来一个声色场合,一露面就会招来不三不四的男人搭讪。
自己肯定是被认作他人了,这三个人一看就是专业流氓,准是收了人钱财的。明知自己无缘无故成了某人的替罪羊,钱玫玫除了大声呼救别无他法:“放手,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手!”语带害怕哽咽,潸然欲泣的小脸蛋我见犹怜。
钱玫玫没有立刻撒腿就跑,心里自然也有她的考量。想到秦魏和沈文博既然进了这里那肯定能听到她的叫声,英雄救美这种老套情节搁在哪里都不落伍。察觉搭在她肩膀上那只猪蹄突然松开,耳边传来某个杀猪声时,钱玫玫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委屈地转过身去。
只是这副委屈害怕状转身这一刻就彻底挂不住了,眼前这一幕是个什么情况。钱玫玫目瞪口呆地看着与她同色齐膝中短裙的小姑娘,一下就撂倒了三人中的其中的一个,她只瞧见这个小姑娘裸色的三厘米高跟鞋鞋跟,还有那绑在脑后的马尾辫,抓着她肩膀的那个男人已经被踢离了五六步远。
虽然没有一脚踢飞这个流氓,可一个还不及她身高的小姑娘这么大的脚功,钱玫玫彻底傻眼了。而且……这一张脸清秀婉约,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只是这一时脑中就是想不起来。
陶然平生最恨那些当众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更何况这位女子还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刚才因章建而起的心头火这回是彻底的发泄出来了,下手毫不留情。只是这三人体型太过健壮,她这一副小身板还真是吃亏了。不过,陶然微微眯起了双眼,对付这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喂,你之前有没有见过陶子打架?”蔡文秀看着的陶然“见义勇为”,伸手轻轻拉了拉拉扯着钟毓的李圣杰,“她以前不是这样打架的!”说完,怕李圣杰不相信似的,文秀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重复:“真的,陶子以前不是这样打架的!”
以前的陶然,爱惹祸也仗义爱出头,为了她和钟毓不知跟多少人打过架,真的跟假小子似的。可是每回都是胡乱打了一通,然后三人抱头鼠窜地逃。哪里像现在这样的神勇,简直就跟一夜之间成了跆拳道黑带高手似的,出手就是必杀技。
大厅里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全场只剩下西塔琴和塔布纳鼓的乐声,还有夹杂在其中时不时的惊呼声,众人的眼球都被这个一身白裙的“女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