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慕晴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只听她的大门忽然多了些响动,于是便听到了三下敲门声,使得慕晴的身子微微僵住,而后压低声音,道,“谁?丫”
“是慕枫,娘娘。”一个谦和的声音顿时响起。
在听明来人后,慕晴才稍稍松了口气,同时将桌上的纸轻轻掩盖,在将东西都整理好后,慕晴才道,“进来。”
随着门声轻响,慕枫端着一碗粥小心的从门口进入,然后靠近,稳稳的将那碗粥放在了慕晴桌上,道,“娘娘,夜深了,看屋中还亮着光,所以给娘娘煮了一碗粥。”
“有心了。”慕晴低笑,将粥挪过,在用勺子轻轻搅动几许后,便抬了眸看向慕枫,“也帮本宫转告楚晏,谢谢他的好意。”
听了慕晴的话,慕枫有一丝丝的怔然,随后干咳了两声,道,“奴才一定转达。”
“对了。”在提到楚晏后,慕晴似乎又倏然想到什么,问,“楚晏,今夜能睡习惯了吗?”
“娘娘放心,楚晏已经习惯了,在奴才来凤阳宫的时候,已经基本睡下了。”
“那便好,你也去休息。”慕晴说罢,便露出了淡淡一笑,然后专注的低头开始喝那碗热粥。
见慕晴不愿多开口,慕枫便低了头,拿着送粥的木盘,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凤阳宫正房,同时也将大门掩好。
在看到慕枫离开后,慕晴静静的将粥拿开,并望着大门方向陷入沉思媲。
这一次,在暗,用人成为关键中的关键。
必须非常有才能,而且必须非常可信
如果是楚晏的话,据近日的观察,楚晏定当不是凡人。
但,她……可以信任如此出现的楚晏吗?
慕晴抿住唇,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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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正房的慕枫稍稍回头看了眼身后,在确认慕晴依旧在琢磨着自己的东西后,便稍稍松了口气,而后收起木盘向着后房走去。
刚一推开门,他就看到了静躺在床.上的楚晏。
当然,此时的楚晏与昨夜的境况完全不同。
原本占据大.片位置的无名小太监竟然甘愿缩到一起,然后将凤阳宫最舒适的被褥都拿来,为楚晏铺上了一层不输给慕晴房中大床的软床。
而此时的楚晏,单腿微翘,双手垫压在头后,一脸悠哉的享受着这夜的寂静。
慕枫忍不住的挑动了下眉,心中念叨:他家主子,还真是,走哪都能迅速变成别人主子的人。
“咳咳。”慕枫清咳两声,对着半眯着眼眸的东方楚晏使劲的使眼色,使得楚晏有些不耐烦的将身子转过,背对了慕枫。
慕枫一愣,又看了几下那好奇的望着这边的小太监们,于是再度轻咳,靠近东方楚晏的耳畔,低声道,“爷,粥已经送过去了。”
听到这里,楚晏才稍稍抬了眸,侧过看了下慕枫,然后拽着他的胳膊,缓缓坐起,道,“陪我去茅厕。”
说罢,他便拉着慕枫直接从房里走出,留得几个小太监不解的回望。
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原来强人也会去茅厕!
而在另一面,东方楚晏刚一出门,便松开了抓着慕枫的手,道,“她喝了吗?”
“嗯,她喝了。”慕枫说着,眼中大放光彩,四下看了看,再确定没人后,才靠近说,“王爷,您让奴才放的东西,也放进去了……是不是咱们也要下手了?”
“下手?”东方楚晏前走两步,倚靠在了一棵树旁,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己一人说的却无比兴奋的慕枫,而后接道,“本王要下什么手?”
慕枫一听,忽然有些愣住了,然后不解的说,“方才进凤阳宫的,肯定是军机处的大臣没错,此刻焦急面圣,定然是大事,如果南岳的军事出了问题,那便是我晋国的机会,由此说不定还能建功立业,先开一炮再说。”
“哦,那你知道南岳是什么事吗?”东方楚晏再问,依旧从容不迫,然而悠哉的捻起自己的一缕长发,轻轻的捻动。
月下的他,映照出了一份无法言语的深邃,无人看透。
听到东方楚晏询问,慕枫便以为楚晏稍稍有了兴趣,于是靠近两步说,“方才奴才在皇后房中,正在写什么东西,虽然在奴才进来后桌上的东西是被盖上的,但是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商字,奴才虽想不透,但是还想来听听王爷的意思。”
“商?”东方楚晏单挑眉,捻动的指尖缓缓停住,似是陷入了沉思,“政与商攥到一块,那必与国体银两有关,外加军机处的大臣来急报。看来,定是那个问题。”
慕枫细细听着,脸上神情认真,可是见东方楚晏说到这里,便又悠哉的往回走,便吓了一跳,急忙追上,问,“爷,这是什么问题?”
“自己去猜。”东方楚晏说着,脸上再度挂起淡淡笑意,仿佛依然心知肚明。
“爷,我们不加以阻止吗?”慕枫有些焦急,“这或许是个大好的机会!”
听到此,东方楚晏轻轻的摇摇头,随后转眸一笑,道,“若是皇兄知道这个问题,定然会伺机而动,但是……”
东方楚晏略微的停顿下,而后压低声音,忽然转为了凝重而认真的说道,“但是,那只是不了解北堂风的人才会这么做。”东方楚晏长叹一口气,“北堂风向来不会将弱点暴露其外,更不会允许有这么大的漏洞。他此刻按兵不动,不是因为他没有后招,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