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保命,只要江山有人接下,而这个人又不是你,那我又有何顾虑?而且你,不也是在等这样的局势出现吗?”北堂风笑意深邃。
“皇子既定,皇后辅政,天下无碍。我和你的恩怨,也可以了结的简单一点。”
“是啊,至少也不用动用你围城埋伏的兵马了。”
“我也为皇上省下了布在宫中的准备瓮中捉鳖的锦衣卫了。”
两人淡笑,而后同时将手上的茶放在了桌上。
天,很快就要亮起来了,如此这般,也是时候上路了。
墨与风,静静的看向门外,清风拂过,带起了一阵幽静,似是在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有过成功,也有过挫败,有过欢笑,也有过痛楚。
直到最后,在他们的眼中,都划过了一抹暖意,似是想到了同一个人。
不多时,墨拿过身旁的一个小盒,从中拿出多年前父皇赐的火器,“父皇驾崩的前一天,派人送来王府的。”
北堂墨说着,眼中闪动着淡淡的伤。因为他永远都忘不了,当宫里的太监进王府,念着要让他自尽的圣旨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虎毒不食子,而自己的父皇,却要用这种方式来结束他的一生。
或许是父皇知道很多年前,是这个孩子,亲手断送了他其他皇子的性命。
对他来说,真正的魔鬼之子,有两个,但他却不知,自己处处提防和诛杀的两个儿子,终是成为鼎立天下的两个男人。
而他们,也选择在同一天,离开这个世界。
“这么多年了,也该试试这个了。”北堂墨淡笑,稍微拧动上面的轴,便有一缕明火燎燃,静静摇曳,甚是好看,“伊儿与彦儿应该已经到慕晴身边了。”
“那便好了。”北堂风轻声说道,然后亦看向火光,“没有我,那个女人也能撑起这片天。”
“说的是呢。”在说完这句话,北堂墨忽然送了指尖力道,火器落地,顿时有一阵明色染在每一片布料之上。
而他与他,依旧安静的喝着茶,仿佛是在过着这一声,最为安逸的时刻……
而他们,终于,自由了……
另一面,马车上,在行进一般的时候,慕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那种快要撕裂的痛使得她极度不安。她撩.开帘布看向天空,见那亮色逐渐显出,不由的攥动指尖。
就在这一刻,忽然听到一阵凌.乱的马声,慕晴一惊,急忙向那方看去,却见离若白.带着伊儿与彦儿骑马而至,而在他的脸上,则挂着一份沉痛与艰难。
这一刻,慕晴的眼瞳顿时收缩,她忽的从马上下来,直接接下了马,便向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她奋力的骑着,不停的加快着速度,绝美的脸上充满着伤痛,在看到不远处祈亲王府开始闪动着悠悠火光的时候,她猛的一惊,嘶喊道,“你们这两个疯子!!不可以,不可以!我绝对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