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总是絮絮叨叨的在日记中和你说话,就像你驻扎在了我心里。甚至为什么我真的照你说的开始写日记,而且日日不断?我给你讲风景,给你说笑话,我给你说我的悲喜哀乐,我给你敞开心扉说我的怯懦。
可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怯懦。就像现在,我为什么要泪湿衣襟,我为什么要边写边用眼泪把字迹晕染,留下那些脆弱的证据?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难道我就不能坚强而独立的活下去?
就像初见你的时候,讲台上傲然的风采,自信满满的冷漠眼神,我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你,与其这样依赖幻想中坚强的你,不如活成你,做那个坚强的自己。
所以你可否告诉我,如果你再也见不到我,你会否这样感伤流泪?
不,你不会。就像你最后离开的时候说我会想你的。对,我想你,可你不会想我。这就是你我的区别。
你不会想我,你不会念我,你会冷漠高傲的过,所有经历过不过是尘封记忆中可有可无的细碎情节。若水,在你的生命中,我只是个过客。
若水,你若是我,会如何?
你一定会说:有什么关系吗?我们?
对,有什么关系吗?我们?所以,你去过你的生活,而我,也要好好整理我的心情。不能因为敬你、惧你、好奇你、向往你、依赖你而……恋上你!
你若是我,会如何?我一遍遍的这样自问。
抛开幻想,回归现实,剪断那一头总是让人忧愁的长发,像你一样,干净利索。然后不要畏惧选择,不要畏惧遗忘,学会像你一样假装冷漠……
2002年 9月13日星期五晴转阴
秋季运动会又要开始了。体育部长又点了我的名,要我参加系篮球队。冯瑞那家伙如今和我不在一个学校,天南海北的隔得远,可是高中那会儿教会了我打篮球,却也给我惹了麻烦,那么强烈的对抗可不是我的特长啊,怎么想来想去,我似乎都应该是温柔可人的女生,怎么被冯瑞带得狂野了呢?不过我还是没有拒绝,我要了六号服。
我为什么一定要六号?只是当时脑子里就冒出这个想法,就是要六号,别的号我就坚决不要!这耍的是哪门子的脾气?
似乎记忆中那个孩子穿过六号球服。瘦瘦的,高傲的,冷漠的……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分别五年多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大二了,说不定已经有了男朋友。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以前的性格,如果还是那副僵尸脸,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生才能接受她,也或者她要在什么样的男生面前才会像别的女生一样巧笑倩兮……
可是我……却似乎已经活成了你的模样!
哈,说这个干嘛呢?!真是不够洒脱。
看看今天练球回来的时候大一的小女生给我的纸条吧。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开放了?才来学校几天,就知道给师姐递小纸条?!还说什么交个朋友。开玩笑了吧。真要交朋友,也得像冯瑞那样,有担当够义气。再不然,也得像记忆中那个她一样,虽然面冷却心善,也或者最少得像她那样,高傲得让人想要忘记都难,总之有那种惑乱人心的本事。
真是个难得的坏蛋啊,这么多年了都还让本姑娘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