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韵是一介女流,虽读了些书,究竟比不得诸位有见识。如今诸位如此深情厚谊,莲韵只有敬各位一杯,聊表心意!请!”
“公主盛情,我等不甚感激!请!”说罢,众人立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在这花厅之中的,全部都是我陈睿彦的旧识故交,还有些是本王的至亲。诸位在朝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今天就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在下今日略备水酒,希望诸位能够尽兴!请!”陈睿彦说着,在场人觥筹交错,宴席自此而始。
太子陈琉膺端起酒杯走了过来,拦住欲离开的莲韵和陈睿彦:“二位留步!”
二人抬头见是陈琉膺:“大哥?”
“二位如此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里啊?”陈琉膺道。
“太子殿下!”莲韵大惊。
“大哥?好久不见,听说大哥最近忙的很,我们兄弟之间想要说话都难了!”陈睿彦道。
“还是小时候好,无忧无虑。兄弟们整天在一起,那个时候只想着,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该有多好。可是现在我们都在忙自己的事,就连允弟也成了亲!”陈琉膺不无感慨的说着。
“大哥如今贵为太子,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陈睿彦暗讽道。
陈琉膺却不接弟弟的话,转头看向莲韵:“看来悦王府的水土比起青篱的还要养人。公主比本殿下初见时更加动人,想来二弟对你也是宠爱有加了?”说完,不禁用余光去看陈睿彦。
所有人都知道,自从莲韵进了悦王府便一直卧病。别说太子陈琉膺,就是外人都知道所谓的‘宠爱’,不过是说来好听罢了。更何况,他这个知道内情的人呢?
很明显的这句话是太子用来嘲讽弟弟陈睿彦,为莲韵出一口恶气。即便自己不能帮她,当着莲韵的面打压一下陈睿彦,莲韵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莲韵听罢心领神会,心下感激不已:“算来,我与太子殿下也算是故交。许久不见,太子殿下竟来打趣莲韵!”说完,莲韵微笑不语。
莲韵转头去看陈睿彦,却发现陈睿彦脸色铁青,沉默不语。心中得意,嘴角带笑。
陈琉膺低头不语,随手端起家丁端过来的酒,给三人斟满:“二弟,弟妹!今日借着弟妹的好日子,当大哥的敬你们一杯!”说罢,端起杯来敬陈睿彦和莲韵。
“干杯!”三人酒杯撞在一处。
陈琉膺站在莲韵身边低声道:“如果二弟欺负你,尽管告诉我。大哥一定替你做主!”说完,陈琉膺拿着酒杯转身离去。
见陈琉膺离去,莲韵也欲转身回房,心下得意至极。今日,真是没有白演一场,竟还有意外收获,倒也不错。
“站住!”陈睿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莲韵站在那里,周围乱糟糟一片的喧闹声仿佛只是他们的陪衬,被视若无物。
“王爷有何指教?”莲韵头也不回的问。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不能?戏演完了,我也该退场了。接下来是王爷您一人的独角戏,告辞!”莲韵冷冷的看着陈睿彦,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