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海藻细得几乎看不清,却极为柔韧,蛛丝般缠绕在身上。程宗扬费尽力气才从海藻的包围中脱出,刚露出海面,便听到乐明珠“哇”的一声尖叫。
那丫头还穿着花苗族的衣着,粉红se的筒裙裹住曲线优美的腰/臀,一直垂到膝下,但此时裙底被锐器划破,露出一截白嫩的大腿。而她上身的衣物早已被鱼叉划得稀烂,只剩下几片碎布。拜程宗扬所赐,她用来束胸的白绫带早已鬆开,除了衣领下半副的衣物,还勉强掩住一侧的u/峰,整个上身几乎完全**。两隻雪/u不停抖动着。
那鲛人完全控制住场中的局势,却不知是忌惮她的朱狐冠,还是出于戏弄,迟迟没有使出杀招,而是缓步逼近,手中的鱼叉长击远攻,每次刺出,都将乐明珠的衣物撕下一片。
刚才那声尖叫,就是乐明珠闪避鲛人刺往股间的一叉时发出的。鲛人一击落空,随即回叉,略微转动半尺,刺向乐明珠腰侧。乐明珠急忙扭动腰肢,她上身几近全裸,腰肢一扭,两隻丰挺的u/球随即甩到一旁,充满弹xing地跳跃着。她顾不得遮掩身体,急忙侧身用短剑封架。
鱼叉还未触到剑锋,鲛人薄膜般的眼睑下突然she出凶残的光芒,手腕猛地一拧,鱼叉由弯击变成直刺,从乐明珠腰腹间突然昂起,掠向乐明珠的喉咙。
白骨般的鱼叉流星般she出,光滑的叉尖显出几道新划的深痕。程宗扬恍然明白过来,那鲛人的谨慎是因为乐明珠的短剑太过锋锐,除了最初的试探,他每次出手都尽力避开剑锋。如果乐丫头的实力再高那么一点点,单凭短剑的锋利就能克制住鱼叉长度的优势。
但乐明珠就差了这么一点点,毕竟对手是独自猎杀金角海蛇的海中强者,她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眼见着鱼叉闪电般刺来,乐明珠来不及变招,只能上身後仰,纤腰弯成弓形,避开叉尖的寒光。
“亵渎神明的ji女,”鲛人声音带着雄浑的共鸣,每一个字都充满仇恨的意味,“二十年了,我在梦中都记得你每一次出手。鲛人族的仇恨,只有用你的鲜血才能够洗清。”
鲛人俯下身,满是鳞片的大手张开,朝少女的脖颈抓去。
乐明珠痛得哭了出来,她左u被紧紧卡着,身体无法移动分毫,头顶朱红se的小冠微微鬆开,露出下面白茸茸的狐毛,落地时右腕磕在地上,瘀青了一片,这会儿几乎握不住短剑。
“死鱼!”
身後传来一声暴喝。
鲛人岩石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体却微一停滞,然後鲤鱼般猛然向後弹起,弓起背脊朝声音来处撞去。
程宗扬举起铜盾,竭力砸向鲛人强壮的背脊。他手上的力道今非昔比,平时赶路时,手臂粗的树木也能一刀斩断。这一盾砸中,即使这家伙脊骨坚如钢铁,也有他好受的。
铜盾将要击中背脊的刹那,鲛人游鱼般一滑转过身体,朝程宗扬狞然一笑,左臂向後挥出。
“噗”的一声轻响,布满绿锈的铜盾纸片般粉碎,露出鲛人左手一柄奇异的匕首。那匕首锋刃弯曲如同牛角,雪亮的边缘流动着暗红的光泽。刀锋的尺寸并不很长,柄部却比锋刃长了一倍,形状如同珊瑚。
厚达两寸的铜盾没有任何抵抗地就被匕首轻易击碎,布满铜绿的碎片四处飞溅。鲛人侧身碎盾,匕首毫不停滞地插向程宗扬小腹。
铜盾碎开,露出的不是那个男子的身影,而是一团雲雾般篷鬆的细丝,鲛人手臂挥出,随即被细丝吞没。鲛人面孔抽动了一下,手臂往回一拔,突然间胸口一阵剧痛,黑se的鳞片猛然爆开,溅出一团巨大的血花。
长年生活在深海的鲛人血压高得惊人,随着他身躯往後倒去,狂喷的鲜血直溅起丈许的高度。溅血的鳞片破碎翻开,伤口赫然钉着一根金se的尖角。
程宗扬扔开海蛇的尸身,跪下来一手按着小腹,大口大口喘着气,指缝间渗出血迹。鲛人的匕首并没有直接刺中他的小腹,但被劲气割中,也受了轻伤。
摸到那隻铜盾,程宗扬就知道这玩意儿派不上什么用场。这面铜盾铸造工艺平常,在海水腐蚀下早已不堪使用。那些丝状的海藻附着在铜盾底部,拔也拔不乾净,程宗扬索xing不去管它。
海底想必还有其他遗弃的兵器,但一面铜盾都锈蚀成这样,那些刀斧更不用提。自己手无寸铁,就这样举着盾牌冲上去,还不如拿头撞,死得快一些。石头不行,一碰就碎的蚌壳更不行,最後程宗扬看到那条被鲛人猎杀的海蛇。它头上的金se的长角看上去还算尖利,虽然拿一隻角去捅人很搞笑,但程宗扬根本没有选择,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地拽过那条海蛇,用它尖锐的金角来凑数。
程宗扬并没有想到海蛇的尖角正能克制鲛人的硬鳞,这一击出人意料地收到奇效,鲛人钢铁般的坚鳞应手破碎,尖角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脉,一击毙命。
程宗扬拔出尖角,看着鲛人薄膜般的眼睑下,那双恨意未消的眼睛,不禁心头一紧,连忙避开他可怖的视线。
“该死的大笨蛋……”旁边传来乐明珠嘤嘤的哭泣声,“还不来救我……”
乐明珠一脸委屈地躺在地上,两隻白嫩的小手抱着胸/u,洁白的玉颊上挂满了圆圆的泪珠。她上身几无寸缕,雪嫩的肌肤上星星点点沾着鲛人喷洒的鲜血,更显得莹白如玉。
她刚才一直忍住没有哭,这会儿危险解除,眼泪立刻滚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