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歌舞渐入佳境,丝竹声不绝於耳。程宗扬留心查看,除了古冥隐和几个小太监,殿内就是些妃嫔宫女,连其他的太监也一个不见。
这会儿殿门都已经关闭,不知道小狐狸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形,但程宗扬可以肯定,打死那小狐狸他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人奉若上宾,在殿内享受著连帝王也未必能及的待遇。
相龙和朱灵宝接连引著殿上的贵妇过来拜见,眼前华贵的美妇鱼贯而入,桃腮粉面,雪貌花貌,看得程宗扬眼花缭乱。
第一次见到晋帝,自己还以为他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听萧遥逸说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还大大吃了一惊。这时看到殿上的妃嫔,程宗扬才知道萧遥逸说的不假。那些妃嫔最大也不过二十四五年纪,一个个人比花娇,又各具美态,有的端庄,有的妖娆,有的甜美,有的艳丽,其中最美的一个是孟贵妃。
程宗扬心里一动,想起张少煌的亲姊是晋帝最宠爱的妃子,据说国se天香,艳冠六宫。他朝殿下望去,这会儿还剩下最後一个身份贵重的美妇没有过来拜见,她发髻上的金凤尤其华丽,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张贵妃。
忽然背上一寒,感应到老太监yin沉的目光。程宗扬连忙收回目光,若不是有面具遮掩,自己脸上微妙的表情早就被他识破了。
老太监低声道:计好,让他取了面具,大家好说话。
计好看了程宗扬一眼,为难地小声道:回供奉,他们忍者有规矩,从来都不露出真面目。
古冥隐哼了一声,这位上忍倒沉得住气。去,试探他几句,我怎么觉得他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啊,东瀛人说话该是这样的吗?
程宗扬心头微凛,知道这老家伙已经动了疑心,但也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哪里出了错,心中忐忑。计好叽哩咕噜说了一番,天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程宗扬乾脆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好像是这小太监发音不准,惹得自己生气。
老太监不悦地瞪了计好一眼。计好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费力地比划道:你滴,看到了吗?
程宗扬左思右想,想不出端倪,索xing豁了出去,露出一副se迷迷的表情,翘起拇指道:花姑娘!大大滴好!卡哇伊!哟西哟西!
几句乱七八糟的i文出口,程宗扬自己都觉得别扭,哪知道老太监眼露兴奋之se,还频频点头,连声说著不错不错,便知道自己这条路没走错,心里连声大骂这票太监是什么素质!
打铁趁热,既然摸对了路,就是对症下药,程宗扬用拇指比向自己,哇搭希哇,太君的斯,伸指指向老太监,支那!支那!东亚病夫的斯!
这些话如果在本来的世界说,可能已经被人围起来打,还会被逼著吃整块匾额,但老太监听了,居然如释重负,对几个小太监点头,没错,我之前听说东瀛人讲话,都是这个调调。
程宗扬心中再一次骂起敌人的素质,还有不良的毒害,真实世界哪有这样说话的i本人?偏偏在三流一抓一大把,这些太监也不知道受了谁的误导。
想归想,程宗扬但表面上就完全顺应如流,一口一个花姑娘、支那、太君,说得不亦乐乎,眼神更猛往另一边的裸女飘。
计好好不容易才和他沟通上,谄笑道:幽长老说,东瀛人都好se得很。这个飞鸟大爷更是se中强人。一身的好忍术都用在这上面,说著学著程宗扬的样子翘拇指,手段大大的有!
古冥隐细声细气地说道:今晚可要见识见识了。说著摆了摆手,让上忍……不,太君不必拘束,只管作乐。
程宗扬满口的太君,说得都快掉下泪来,索xing撇著舌头,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哪个滴,堵尤塞他?
古冥隐回头看了一眼,朝计好问道:堵什么?
上忍问,那个人是谁?
古冥隐明白过来,尖声笑道:那个是大晋的陛下。
程宗扬黔驴技穷,胡乱说了几句。这下可难住了当翻译的小太监计好,他眨巴眨巴眼,硬著头皮道:上忍问,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古冥隐目光一闪,冷笑著低声道:这是幽长老问的吧?这句不必译了。告诉上忍,本座依据教主的吩咐,给晋帝服了秘制的傀儡汤。所用份量、服药时辰分毫不差。谁知晋帝服後便阳亢jing奋,三昼夜间欢好不下百次,最後jing流不止,奄奄气绝,本座倾尽全力才护住他一丝气息。
计好辟里啪啦说了一番,程宗扬早听得清楚,心里大是奇怪,乾脆道:傀—儡—汤?什么滴干活?
古冥隐这句听明白了,不等计好翻译便苦笑道:上忍该知道的。他压低声音,是教主亲手颁赐的药方。每一剂药物本座都仔细量过,绝无差错。他叹了口气,上忍既然知道我教情形,这样说,明白了吧?
明白个屁啊。好不容易等那个死孩子嗑嗑巴巴罗嗦完,程宗扬撇著舌头道:方子滴你滴有滴?那尼教主大人伊马哈……然後是一大串乱凑的发音。
小太监都快哭出来了,战战兢兢道:上忍说,供奉的方子,为什么不拿给教主大人?
古冥隐脸se大变,脱口叫道:万万不可!
他声音又尖又厉,把计好吓得一哆嗦。老太监意识到自己失态,稳住神情,正容道:上忍入教未久,不知道教主的xing情。教主不仅武功卓越,法术超群,而且jing通药理,身兼巫毒二宗之长,是我圣教不世出的天才!我等为圣教奔走各处,教主往往亲自赐药,每一剂神效无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