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不知道让真正的飞鸟熊藏对上这丫头,还有什么忍术能用,不过他知道自己该倒霉了。
刀风在殿内激汤,那张坐榻被长刀扫中,碎木像子弹一样飞溅开来,有几块飞出数丈,撞在计好藏身的橱柜上,嗒嗒作响,柜门被震得打开一线,露出里面的小太监。计好两手堵著耳朵,惊恐地看著这边,接著橱门又弹了回去。
程宗扬一手伸在怀中,摸到那只光秃秃的剑柄,他心里一动,正要拿出来,忽然叮的一声,角落传来一声清越的铃声。
程宗扬抬眼看去,只见墙角那只血se斑斓的玉瓶被碎木击中,微微摇晃,瓶口飞舞的暗影震汤著,似乎随时都会散开。
程宗扬拼了老命一声大叫,附!
一股森冷的气息从脚下升起,身边破败的宫殿微微一晃,彷佛被无形的力量扯得扭曲。
镂刻著飞龙偃月的长刀在离胸口寸许的位置停住,青森森的光芒在刀锋微微晃动,令程宗扬肝胆yu裂。让这东西砍中,自己这一腔五公升的热血就等於一次xing全捐献了。
程宗扬抬眼看去,只见云丹琉玉容沉静如水,鬈曲的发梢微微震颤,她牙关紧咬,双手紧紧握住长刀,似乎正处於极大的痛楚中。片刻後,她长刀一退,闪电般朝旁边砍去。
在云丹琉身旁,多一个朦胧的幻影,依稀就是刚才那个在难旦妖铃上曼舞的倩影。不过这时已经长到数尺,颜se也更淡。
冥冥中,彷佛传来一丝轻快的笑声。在刀锋劈中的刹那,幻影像被风吹起一样飘飞起来,一边张开柔美的双臂,温柔地朝云丹琉颈中拥去。
云丹琉神情冷峻,偃月刀在身侧怒龙般翻滚挥舞,不时用肘、膝甚至秀发攻击,试图摆脱身边的幻影。那个影子却彷佛黏在她身上,无论她攻势再凌厉,总能无孔不入地欺近她的身体。每次幻影空灵的纤手拂中她裸露的肌肤,云丹琉都像被火烫到一样浑身震颤。
这完全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没有形体的幻影像幽灵一样在云丹琉身侧轻盈地飞舞,无论她刀法再凌厉,都无法对幻影造成伤害。渐渐的,那个美妙的幻影攀住云丹琉的手臂,一部分与她的身体融合。
程宗扬心有余悸地退到门侧,把匕首横在胸口。情急之下,他召唤出幽冥宗世传秘宝都卢难旦妖铃中的yin魂,施术的相龙已经被云丹琉干掉,天知道这yin魂附在她身上有什么後果。
一柱香时间後,飘渺的yin魂已经有一半融入云丹琉体内,云丹琉眼神虽然坚毅,刀法却无可避免的开始散乱,虽然每出一刀都用尽全身力气,但想就这么把yin魂逼出来,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程宗扬这时才终於放下心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眼前这位云家大小姐奋力与侵入体内的yin魂挣扎,她修长的美腿蹒跚著,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cao控,动作越来越乱。
忽然那个空幻的倩影一荡,整个融入云丹琉体内。云丹琉露出惊yu绝骇的眼神,手掌一松,偃月刀锵然落地。
程宗扬讶异地瞪著被yin魂附体的云丹琉,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眼前的长腿美女侧过脸,两手捏住白玉般的耳垂,手指一翘一翘,彷佛在给自己带上一只无形的耳环。她表情似乎也被yin魂控制,露出少女一样的娇羞,与刚才的狂暴相映成趣,只是眼中的怒火越来越强烈。
云丹琉愤恨地瞪著程宗扬,两手却不由自主地比拟动作,先一边一个带好耳环,轻轻抚了抚,然後洁白的手掌沿著颈子高过圆耸的胸u,再往下抚过细长的腰身,然後从腰後抚过耸翘的圆臀,彷佛一个艳丽的舞姬向主人展示自己身体的轮廓。
程宗扬情不自禁地吹了声口哨,看到云丹琉恚怒的眼神才赶紧收敛一些,呵呵笑道:大小姐,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真是来救你的……
云丹琉却彷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自顾自扭动肢体。她心里羞愤yu绝。那个卑鄙小人不知用了什么诡计,就在她出刀的刹那,彷佛有一个冰凉的影子倏然附上身体。一番挣扎之後,不仅没有挣脱,还被它成功侵入体内。那股yin森的寒意不仅控制了她的手脚,还控制了她面部表情、呼吸,甚至舌头。就在她不由自主转动身体的同时,那股yin森的凉意还在体内,不住往心脉和脑际侵蚀。云丹琉可以想像,一旦被这股妖异的气息侵入脑际,连神智也被占据,自己就会变成一具傀儡,任人摆布。
云丹琉死死咬住牙关,竭力抵抗著寒意的侵蚀。忽然她喉头一甜,唇角涌出一股鲜血。
程宗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本来抱著看笑话的心情正在得意,看到血迹,才惊醒过来,连忙擦了把口水,安慰道:别怕别怕!我这就给你解开——可先说好,你不能再拿刀砍我啊!好了,听我命令——话到嘴边,程宗扬突然呆住了。施放咒语的附字,自己记得挺清楚,解除咒语那个字,好像是……
程宗扬翻著眼想了半天,这边云丹琉又吐出一口鲜血,脸se变得苍白。
程宗扬心里发急,自己是来救人的,真把她搞死,自己只好剖腹谢罪了。
亲娘啊,解除的咒语到底是哪个?
解除,解除……程宗扬朝云丹琉一指,解!
云丹琉身体一震,手指抬起,勾住银甲的环扣。她身上那副银甲甲片材质奇异,鱼鳞状的甲片又薄又韧,既泛著金属的光泽,还有著金属所没有的弹xing。张开的胸甲宛如龙爪,攀在她丰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