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宽慰道:世上有得是钱,想挣钱还不容易?他们不给,咱们自己挣嘛。好了,好了,你别把脸拉那么长。我这会儿明白给你说吧。我是跟丽娘有一腿,够坦白吧?我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好se,但这事真和好se没多大关系。说实话,丽娘她们真的挺可怜的。守著那么个废物,连自己最起码的安全都保不住。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对吧?以前大家又有点交情,总不好干完就翻脸不理吧?
程宗扬推心置腹地说道:萧家和云家一个得了地,一个得了利,我没有他们那样的雄心,只想安安稳稳过i子,活得越久越好。力所能及帮别人一把,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程宗扬靠在沙发上,舒服地摊开双手,会之你瞧,这世上有太多可以享受的好东西,该享受的时候何不尽情享受呢。
秦会之微微叹了口气,是。
程宗扬忽然跳起来,眉飞se舞地说道:你说这事王丞相和谢太傅都默认了是吧?哈哈哈!会之你去忙吧,没什么大事别来叫我!
说著他左右一看,小紫呢?我干!那死丫头又跑哪儿了?
i影微微西斜,绿柳荫下,小紫穿著浅紫se的比基尼,一身清凉的打扮,裸露著雪嫩的肌肤。她小巧的鼻梁上架著那副墨镜,一手拿著一杯红茶,嘴里咬著吸管,舒适地躺在帆布椅上。
程宗扬咬牙道:死丫头!项圈在哪儿找的!
小紫彷佛没有看到程宗扬yin沉的脸se,她若无其事地吐出麦秸吸管,浅浅笑道:捡的。好像是拴狗的链子吧,给她们用还挺合适呢。
程宗扬叫道:你怎么这么爱欺负人呢?
小紫笑嘻嘻道:你那些书里有个好玩的故事。说有个太后生xing好yin浪,後来国家灭亡了,她就带上儿媳,一个太后,一个皇后,两个人一起在ji院挂牌接客。你猜是不是她们两个?
程宗扬刚要开口,远处有人叫道:公子爷!小侯爷前来拜访!
小紫哼了一声,你还怕我把她们打死啊?
程宗扬心里哀叹,面上却不服软,伸手飞快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口气再酸点都能炒菜了。别乱来啊!我见过小狐狸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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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逸摇著扇子,意态闲适,从外表怎么也看不出他身被六创,到现在还有几处伤口在溢血。
看到程宗扬的花衬衫、大短裤,萧遥逸先是愕然,然後愤然,最後把扇子一收,倒在沙发上叫道:什么世道啊!我们在外面拚死拚活,当牛作马!程兄却在这里享清福!
程宗扬剥了只桔子给他递过去,小狐狸和古冥隐交手时,右腕受了伤,别人看不出来,他是知道的。
好说!我把这岛给你,你把江州、宁州给我,我替你当牛作马去。
萧遥逸张开嘴,让他把桔子扔进来,吧唧吧唧吃完,然後一脸苦恼地说道:你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我们星月湖两千多兄弟你替我养啊。
程宗扬坐下来,你的兄弟都到建康了?
萧遥逸道:本来想给你引见的。谁知道程兄神出鬼没,小弟只好直接请小紫姑娘过去一叙。
程宗扬也很想见见这几位追随过岳鹏举的星月湖八骏,反正都在建康,大伙再找个时间见面好了。
萧遥逸摇了摇头,这次没机会了,他们已经走了。
这么著急?
六哥受了伤,孟老大、二哥、七哥要找地方帮他疗伤。
程宗扬讶道:受了什么伤?建康不能疗伤吗?
六哥在京口撞上黑魔海一位幽长老,被他砍伤右手。不过那个幽长老也被六哥和七哥联手砍了脑袋。萧遥逸拍案道:这一仗黑魔海多少吃了点亏,也算替三哥吐了口恶气。
幽长老这个名字好像挺熟悉……对了,那个倒霉的飞鸟熊藏就是幽长老从东瀛招揽来的。
程宗扬道:他们见著小紫没说什么吧?
萧遥逸顿时挑起拇指,眉飞se舞地说道:来的时候几个哥还在担心,怕紫姑娘从小失教,万一成了个野丫头,让我们兄弟愧对岳帅。没想到紫姑娘一出来就把他们都震了!那模样!那作派!天生的名门淑女啊!
程宗扬险些噎死。死狐狸,真瞎了你的狗眼,知道你们那位淑女千金这会儿在後面干嘛呢?
萧遥逸喋喋不休地说道:紫姑娘不但姿容无双,有倾城之se,而且举止斯文,谈吐又温柔又优雅,那风范,连公主都比不上。六哥、七哥也是出身豪门,见到紫姑娘也看傻了。哈哈,五哥那种怪人都忘了装瞎子,连说话都不敢高声,只怕那口气吹得大点,把紫姑娘吹走了。
程宗扬捂著小腹,像痛经一样咧著嘴,无力地点点头。
萧遥逸叹道:我们兄弟本来商量把手里的产业分成三份,一份是月霜姑娘的,一份给小紫姑娘,还有一份我们兄弟暂时代管,等找到岳帅最後一个女儿再交出来。可小紫姑娘这么温婉个女儿家,水晶一样的美人儿,兄弟们都生出不忍之心,觉得生意这种浊物,只怕脏了紫姑娘的手。
程宗扬倒啄一口凉气,捂著腮帮嘟囔道:狗i的,这是什么世道!
萧遥逸关心地说:程兄,你怎么了?
程宗扬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儿,我牙痛……你说那些生意,其实我可以帮忙管啊。
萧遥逸带著憧憬的微笑道:这是小紫姑娘的嫁妆,我们兄弟辛苦一些没什么,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来管呢?
死丫头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