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翻了翻眼睛,瞎比划什么?
程头儿,你流口水了。
程宗扬狠狠抹了把嘴,云丫头身上这么有料,刚才真应该多摸几把!你看这胸,难怪肺活量这么大……
好稀奇哦,胸跟呼吸有关系吗?
我说有就有。你看她一吸气,那对胸就挺起来……好美的波……
话没说完,程宗扬就飞快地收起镜子,装成没事的样子。
云丹琉白著脸从树後出来,她已经套上银龙鳞甲,穿上外衣,冷冰冰走到程宗扬面前,张手把一团衣物往他脸上一扔,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泳池。
程宗扬拿起还带著云丹琉体香的内衣吸了一口,等她走远才得意地用力吹了声口哨,保证云丫头就是在岛边也能听见。
程宗扬得意洋洋地收起内衣,一边道:死丫头,刚才说的股份,咱们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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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宅的喜宴一连持续三日,九月初九是新妇归宁的日子,按规矩,刚做了石家女婿的吴战威、小魏要携新妻到金谷园登门问好。一大早两人就备好礼物,祁远和吴战威也打扮得一身光鲜,作为陪客一同赶赴金谷园,宅里这才平静一些。
程宗扬趁著人少,悄悄进了门,在院中一眼看到秦会之,连忙收回脚步。这死汉奸扮忠臣扮得上瘾,自己昨天在岛上荒唐了一整天,这会儿看见他不免有些心虚。正要避开,却发现树後还有一个人。程宗扬好奇心起,小心看了一眼,竟然是兰姑。
两人说了半晌,兰姑飞了个媚眼,笑著离开。
等她走远,程宗扬跳出来,好你个秦会之!连老四的墙角都敢挖!一大早跟兰姑眉来眼去什么呢?
秦会之连忙道:不是不是!兰姑是问我,织坊旁边那块空地要盖什么楼?
程宗扬纳闷地说道:她问这个干嘛?
秦会之笑道:我看兰姑的意思,在宅里多半有些住不惯。若公子以後要建风月场,兰姑庶几可以左右逢源……
别给我文诌诌的。程宗扬摸著下巴道:你是说她想作老鸨?
**不离十,我看就是这个意思。秦会之笑道:这也无妨,将来公子的楼宇建成,终究要有些风月女子点缀。
程宗扬道:我还想在楼里招待女客……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告诉你,其实女人的钱比男人更好赚。珍宝饰品,这些利润高又没什么用处的玩意儿,不都是女人买的吗?如果真搞成金钱豹那样的风月场,恐怕没有几个女客会登门。
秦会之笑道:有几个风月女子也无伤大雅。建康风俗如此,只要不挂上青楼的招牌,难不成还有人来管么?
程宗扬上下打量著他,奸臣兄,这么起劲儿挑嗦我开青楼,莫非是你老人家动了春心?当了几天和尚就耐不住寂寞了?
秦会之洒然道:逢场作戏,在下也不忌讳。奈何天下之大,知音难觅。
哟,你还想找知音?程宗扬忽然打了个哆嗦,这死奸臣的老婆可是在岳王庙一起陪跪的,难道秦会之还能找个比他更奸的老婆臭味相投?
程宗扬竖起一根手指,你找谁都行。但有件事先说好——无论如何,不能找姓王的!
秦会之再怎么也猜不到他脑中转的念头,反而笑道:琅琊王家和太原王家岂会轻易下嫁?便是公子去求亲,他们也不会答应,何况秦某。他没把程宗扬的告诫放在心上,说道:殇侯传讯来,问当日说的店铺是否已经开张?在下该如何回复?
就说我正在筹办。程宗扬敷衍一句,然後紧接著问道:我要那个东西的事,你给他说了吗?
已经派人送信,这几日也该到了。另外殇侯问,公子何时启程去洛阳?
洛阳?程宗扬稀奇地说:我去哪儿干嘛?
秦会之咳了一声,殇侯希望公子能早日接近汉室权贵。
程宗扬拍了拍额头,差点儿忘了。殇侯那么大方地送钱送物,就是想让自己先由建康入手,慢慢把生意做到洛阳。反正他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么几天。程宗扬道:横塘的楼只怕还要建个半年。小狐狸又去了江州……这样吧,十日之内,安顿了这边的事,我先离开建康。
秦会之精神一振,如此甚好!此去洛阳需两月有余,我这就去安排!
谁说我要去洛阳?
秦会之一怔。
程宗扬道:我要先去东海!洛阳什么的,等我回来再说!
秦会之怔怔道:为何要去东海?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用神秘的口气道:私事。
看著程宗扬认真的表情,秦会之心里发愁,也只好不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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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窗下,那个天竺女子正双手合什,无声地念著什么。她额心的胭脂已经褪色,但衬著她迟暮的容貌,别有一番庄严与圣洁。
程宗扬咳了一声,然後扯著小紫进来。
小紫没好气地说:你好无聊。
程宗扬恨得牙根发痒,你以为那两成股份是白拿的?我问你,你是怎么跟她说话的?
小紫竖起一根手指,然後挣开他的手掌,认真道:一成股份。
你砍死我吧!
小气鬼。小紫转身就走。
程宗扬拉住她,一成太多了。这样吧,程宗扬唉声叹气地说道:我把拉链作坊让给你好了。
不行!我要水泥坊!
程宗扬恨不得咬死她,拉链!你爱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