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自己跟小香瓜挺美好的事情,非要被他们横插一扛,搞成欺男霸女的勾当。就算自己乐意,小香瓜能乐意吗?
人家要是不答应呢?
孟非卿毫不介意地说道:那正好。剿完黑魔海,我们兄弟顺手把这根钉子也给拔了。
说到底,星月湖还是把光明观堂当成敌人,记得小狐狸说过,当年岳帅想请光明观堂收留月霜,却被光明观堂的燕姣然翻脸出卖,星月湖忍这口恶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见过的孟老大、斯明信、卢景、小狐狸这些都不是善茬,没借口还得制造借口,何况有这么大个把柄在手里呢?
两人走到刚才的洞窟,只见臧修盘膝坐在尸堆前,一手平放胸口,正在念诵《往生论》,超渡亡灵。
赞诸佛功德,无有分别心,何等世界无,佛法,功德宝。我愿皆往生,示佛法如佛,我作论说偈,愿见弥陀佛。普共诸众生,往生安乐国……
匡仲玉也稽首道:无上太乙渡厄天尊!
秋小子,你怎么在这儿?
秋少君坐在角落,脸上神情看不出是悲是喜,他揉了揉鼻子,半晌才叹道:死了好多人……
敖润打著赤膊,身上沾满血迹,眼中还留著未褪的血红色,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难道坐著等别人来砍吗?
秋少君道:我不让他杀就可以了,何必一定要把他杀死呢?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这么迂腐,敖润几乎想揪住他暴打一顿。
冯源在旁边道:老程,你见过吗?咱们秋道长是吃斋的。喂,小秋子,你是不是天斋啊?生下来就不沾荤腥?
秋少君没精打采地说道:你们不知道吃素的好处……
程宗扬咧了咧嘴,娶妾的和尚,吃斋的道士,这都是什么人啊?
敖润好不容易压下火,对程宗扬道:老程,听说姓鱼的死在你手里?给老张报了仇,我替他谢谢你了。
秋少君怅然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我干!敖润揪住他,一拳擂了过去,臭小子!看我揍不扁你!
哇!刚才还叫我道长,这会儿叫我臭小子!敖先生,不要太过分啊!
程宗扬拉开敖润,对秋少君道:行了,虫小子,别生闷气了,明天我带你去放烟花。
秋少君精神一振,烟花?那很贵的哦!我一直想放,就是没钱买。
人家是穷庙富方丈,哪儿见过你这么穷的观主?观里有鬼也是穷鬼!
不是穷鬼。秋少君认真道:我问过,是吊死鬼。
我干!你这个见过鬼的阴人,离我远点!
…………………………………………………………………………………
回到住处,程宗扬第一件事就是盘膝打坐,眼观鼻,鼻观心,屏息凝神,展开内视,审视自己气脉的运行。
这一战吸收的死气虽然不少,有份量的却不多。唯一的强手青貙最後施展天龙解体,形神俱灭,让自己半点便宜都没捞到。剩下的都是sān_jí左右的修为,连四级的都没几个。想起来有点後悔,自己真应该直接干掉姓鱼的,把他的死气吸收过来,免得那小子白死。
程宗扬轻车熟路地将死气化为真元,纳入丹田,然後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每次吸收完死气,自己就状态亢奋,这次也不例外。刚才在石窟里又被撩拨得火起,急需发泄一下。程宗扬刚准备把泉贱人召唤过来,又改了主意。他拉开门,大摇大摆地朝内室走去。
小紫慵懒地坐在椅上,泉玉姬在後面给她捏著肩。那个从黑魔海带出来的美妇已经穿好衣服,曲著腿,并膝跪坐在蒲团上,柔声道:妾身数日前从睡梦中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听了嬷嬷的教诲,才知道妾身原本是嬷嬷豢养的奴婢。
程宗扬好奇地看著她,虽然连她自己也把自己当成奴婢,但神态安祥,举止从容,身居下位也没有半点谄色,反而流露出大户人家都少见的雍容之态,怎么看都像是个贵妇。
小紫道:後来呢?
妾身自从得了晕厥症,以前习过的舞蹈也忘却了,嬷嬷让人重新来教妾身练习……美妇姣丽的面孔微微一红,妾身苏醒後,连性子也变了许多。嬷嬷生起气来,才把妾身关在棺中反省。
小紫抬眼笑道:反省了么?
妾身想过了,惹嬷嬷生气,都是妾身自己的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惹巫嬷嬷生气呢?
嬷嬷让妾身跳的舞蹈,是一边跳一边脱衣服的……美妇面露红晕,羞答答道:嬷嬷说,妾身以前就是在厅上献舞的姬奴,每次有客人来,便脱了衣物跳给客人看。嬷嬷还说,若不是因为妾身生得妖艳,身子白净,能让客人开心,何必白养妾身这个什么都不会做的无用废物?妾身什么都不记得了,才惹得嬷嬷生气……
小紫头也不回地笑道:程头儿,你离那么远,怎么看得清呢?喂,你的主人来了,跳给他看好了。
程宗扬道:谁说我是来看跳舞的?
小紫用手指刮著脸羞他。程宗扬冷笑一声,小人之心!其实我是有事情要做!喂,姓鱼的有件东西在马王巷,你陪我去好不好?
人家才不去呢。
那好,我带泉贱人去。
小紫笑mī_mī道:不好。你个大淫贼。
哈哈!程宗扬乾笑两声,你们都不去,那我自己去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