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只觉一阵恶寒。
“小弟跟着潘仙子到了清江峡谷的白武族,才知道她已经许过人家。若是旁人便也罢了,眼看着潘仙子这样绝se,却不情不愿地被强许给武大那个鄙夫,小弟不由心如刀绞。那些天,潘仙子整i以泪洗面……”西门庆说着,那双桃花眼微微泛红,泫然yu滴。
程宗扬道:“这是你自己想像的吧?”
“呃,”西门庆拭了拭眼角,“小弟略有夸张,但潘仙子的不情愿可是明白如画。试想潘仙子这样飘逸出尘的美人儿,却要许给武大那样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莽汉,只怕寻死的心都有!我西门向来怜香惜玉,最见不得美女受上半点委屈……”
程宗扬不理会他的自吹自擂,“那武二郎呢?他跟武大一母同胞,哪会像你一样臭不要脸,幹出那种事来?”
西门庆赔笑道:“**略有夸大,不过,”西门庆举起右手,一脸正气地说道:“武二趁着没人的时候跟潘仙子眉来眼去肯定是有的!”
“然後你就编了故事,说潘金莲和武二郎偷情,还去告诉武大?”
西门庆尴尬地说道:“并不是小弟去找武大,不知武大那厮听哪个妄人瞎说的,是我编造了那些话,结果被他找上门来。武大行事粗蛮,手段毒辣,我跟他讲理,那厮却趁小弟不备,当胸踹了小弟一脚。”
程宗扬遗憾地想,怎么就没把你踢死呢?手段毒辣跟武大只怕沾不上关系,多半是你手段毒辣,让武大拼死踹了你一脚。
程宗扬看了西门庆一会儿,“西门兄似乎不怎么怕武二郎啊?”
西门庆笑道:“那武二杀了不该杀的人,眼下他逃出五原城便罢,如果没有走,只怕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程宗扬好奇询问,西门庆只笑而不答。
程宗扬笑道:“兄弟还有些不明白,西门兄这么败坏潘金莲的名声,对西门兄有何好处?”
“嘿嘿,”西门庆讪讪笑了数声,“那个……潘仙子师门假正经得紧,一向标榜洁身自好。弟子闹出醜事,坏了门规,多半会逐出师门。”
程宗扬笑嘻嘻道:“这样西门兄就有机可趁了?”
西门庆正se道:“我西门庆对潘仙子一番心意昭昭i月,天地可表!不瞒程兄说,当i惊鸿一瞥,小弟便情根深种,心有所失,念兹在兹,i夜难忘……”
西门庆击节低歌道:“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
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子,不像传说中的yin魔,倒像是个天下少有的情圣。
程宗扬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抒情,“说来说去,西门兄不就是因为潘金莲长得美,想上她吗?”
西门庆怔了片刻,苦笑道:“程兄快人快语,小弟无话可说。只是今夜所言之事,都是小弟肺腑之言,还求程兄不要外传。”
自己就是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程宗扬一口应诺,“好说!只要你把那套观女之法告诉我就行。西门兄,不许藏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