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古怪!岳鸟人一次失败还可能是意外,次次都失败,说明他的避雷针完全做错了。只要岳鸟人不是傻的,就该知道避雷针被他搞成引雷器,那么他还专门挑著大雨天气跑风波亭挨雷劈?这是有病呢还是有瘾呢?
由於缺乏第一手资料,在拿到鹏翼总社的调查案卷之前,这件事暂时只能放下。程宗扬犹豫半晌,小心道:老大,云家的事……孟非卿面露苦笑,小狐狸干的好事,我已经关了他的禁闭。
程宗扬心虚地说道:老大,你先放他出来吧。这事儿吧……恐怕和他没什么关系……
小狐狸欠的fēng_liú债太多,自己也弄不清究竟做没做。关他两天禁闭,让他好好反省一下,对他也没坏处。程宗扬只好打了个哈哈,向孟非卿告辞,然後找到殇侯的住处。
侯爷——
君侯……
殇侯爷……
我干!你个死老头!还不滚出来!
嚷嚷啥呢?朱老头从里面的房间钻出来,一脸不乐意地说道:没瞧见我老人家正忙著呢?
老头儿,耳朵上夹的什么东西?炭条?哎哟!你这打扮得跟二.逼艺术家似的,在里面干什么缺德事呢?
殇侯得意洋洋地说道:本侯刚推演出五星运转的法理,绘出的星图精彩纷呈,妙不可言!
星图?程宗扬上下打量他几眼,你是躲在屋里画裸女图的吧?
程宗扬原以为他恼羞成怒,没想到殇老头反而挑起大拇指,好眼力!我藏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丫头,出来吧!随便披件衣服就行!
眼看著小紫从房里出来,程宗扬脸顿时黑了下来。
小紫抱著一堆草图放殇侯面前一丢,又画错了!少了两个齿呢!
荒唐!殇侯怫然道:本侯绘了一夜,哪里会有错处!
小紫往图上一指,呶,这里是十八个齿,你只画了十六个。
殇侯连忙抢过草图,一叠声地叫道:荒唐!荒唐!一边灰溜溜钻到房间里去改图。
望著小紫的面孔,程宗扬心头有一处地方彷佛软软化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招手道:嗨!
小紫双手抱胸,微微仰著身子,两眼像猫一样眯起,打量著他。
程宗扬叫道:死丫头!你可想死我了!
小紫鼻孔里哼了一声,然後道:老实说,你又搞了几个女人?
程宗扬举起手,一脸郑重地说道:我发誓!一个都没有!敢说假话,立刻让我天打雷轰!
话音未落,就看到窗外蓦然闪过一道刺眼的亮光,接著传来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整座天香水榭都被震得一晃。
惊雷声中,程宗扬缓缓用双手抱住头,然後使尽全身力气吼道:我干!你个狗日的冯大.法!大清早你搞个屁的试验啊!
程宗扬欲哭无泪地向小紫解释了冯源正在进行的手雷研制。
……真的是试验,他都炸好几回了。你放心,这回炸这么响,他肯定被炸死了!
小紫红菱般的唇角微微挑起,扬了扬白玉般的下巴,你背後是谁啊?人家还没见过呢。
程宗扬连忙回头,却是阮香凝被爆炸声吓到,从内室出来,怯生生躲在他身後。
程宗扬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默默低下头。
在心里默默数到十,程宗扬猛地抬起脸,堆起满脸灿烂的笑容,这是凝美人儿,我新收的奴婢。他把阮香凝拉过来,这是咱们的女主人,快磕头叫紫妈妈!
阮香凝没有半点疑心,顺从地跪下来向女主人叩首。
小紫翻起眼睛,双手抱胸,望著天边。
真是奴婢!敢有半句假话,我就把冯大.法做的手雷全吃了!
我在临安遇到的,完全是意外……不是买的,我真没有乱花钱!
不信你看!光的!一根毛都没有!如果不是奴婢,我能这么干吗?一开始我就准备送给你!真的!
你要不喜欢,我这会儿就把她丢到西湖里!
程宗扬苦口婆心解释半天,好不容易才听到小紫一声冷哼,留下吧。
程宗扬如蒙大赦,急忙道:是!
他涎著脸道:好久没见你了,在忙什么呢?
小紫板著脸道:不告诉你。
刚才的草图我看到了,你不会是在搞什么东西吧?那么多纸,造出来还不得有城墙那么高啊?
大笨瓜。
哎哟……程宗扬捂著胸口,满脸**的表情喘著气道:好久没听到这话了,这一听,我这浑身三万多个毛孔都往外冒舒服……
小紫被他气得笑了起来,大笨瓜!大笨瓜!大笨瓜!
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
大笨瓜!大笨瓜!大笨瓜……
小紫声音慢慢低了下来,程宗扬也收起嘻笑,两人隔著水镜久久凝视。
半晌,程宗扬小声道:死丫头,我想你了。
小紫挑起唇角,你若想听这样的话,人家也可以说啊。不过说了之後人家要把施术的法师杀死。
放心说吧。程宗扬道:就是因为要和你说话,我特意把法师支到楼外去了,你说的再肉麻他也听不到。
人家又不是怕被人听到。小紫笑吟吟道:不过听我说那些话和法师的性命之间,你只能选一样。你选哪个?
……死丫头,你快点嫁给我吧!程宗扬攥著拳头,神情凛然,咱们一结婚,我就好对你家暴了!一天打你二百遍屁股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