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程宗扬绕到屏风後,阮香琳飞快地将衣领的钮扣解开两颗,露出胸前一片白腻的皮肤。在水榭中坐了一会儿,她也着实热了,若不是为着矜持,直想除了衫子,只留下贴身的小衣。
片刻後,程宗扬拿了柄小小的团扇过来。阮香琳接过扇子,轻柔地扇着风,一双妙目如水般在程宗扬身上打着转。
那年轻人藉着喝茶掩饰,一双眼睛却不停偷瞄她的玉颈。阮香琳心下暗笑,正要开口,却听他乾咳一声,说道:“方才说到如今的粮价——今年粮价比往年足足高了六成,一是夏粮收成不好,其次是朝廷推行的方田均税法,各地富户唯恐被官府强买良田,宁愿抛荒,也不肯耕种……”
阮香琳听得发急,只觉阁中越来越热,手里团扇摇得蝶翅一般,还禁不住香汗津津。这程员外枉自担个好色贪花的名头,却是个绣花枕头,不解半点风情。
眼见他又要长篇大论,说起宋国的粮铁价格,阮香琳忍不住道:“程公子,奴家脚踝痛得厉害,能否帮奴家揉揉?”
程宗扬一脸憨厚地说道:“啊?好啊。”
阮香琳就等他这句话,轻轻翘起纤足,放在程宗扬腿上。
程宗扬摘下她的绣花鞋,张手握住她的玉趾,温暖的触感使阮香琳娇躯轻轻一颤,身子升起一股异样的温热。
程宗扬一手握着她的足尖,一手托着她的足跟,缓缓扭动着,给伤处活血。阮香琳用团扇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美目,火辣辣地看着程宗扬。
可她这番俏媚眼全作给瞎子看了,那年轻人竟是个榆木疙瘩,只一脸憨厚地朝她傻笑,没有半点非礼的意思。
阮香琳又是着急又是好笑,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呆子,真不知道梁夫人是怎么和他做成好事的,难道生米做成熟饭,盛到碗里放在眼前,他才知道吃吗?
阮香琳柔声道:“公子一人在外,难道没有妻室随行么?”
程宗扬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没娶亲呢。”
“是吗?”阮香琳瞬了瞬美目,轻笑道:“莫非公子看中了梁夫人?”
程宗扬尴尬地说道:“她只是请我帮忙办点事。”
阮香琳娇笑道:“若是奴家请公子办事呢?”
程宗扬立即露出一副商人市侩的嘴脸,“只要夫人出得起价钱,什么生意都好说!”
阮香琳心下暗啐一口,眼中却露出幽怨的眼神,“奴家流年不利,至今还欠了钱债,哪里出得起钱呢?”
“这样啊……”程宗扬仰着脸想了一会儿,却不见下文。
阮香琳等了半晌,眼珠一转,一手捂着胸口道:“哎哟……”
“夫人怎么了?”
“奴家心口痛,”阮香琳皱着眉头道:“公子帮奴家揉揉可好?”
“好啊。”
“这里?”
“旁边一点……”
阮香琳扶着程宗扬的手腕放在自己**之间,腻声道:“轻着些……”
程宗扬手掌在她乳沟间揉着,脸色越来越红。
阮香琳一手摇着团扇,将自己的体香扇到他鼻端,一边道:“公子的手好暖和呢。”
“夫人的胸……好大……”
阮香琳暗暗舒了口气,这呆子终于开窍了,口中却道:“哪里有梁夫人的大呢?”
程宗扬嘿嘿笑了两声,却不答话。
阮香琳这会儿身上香汗淋漓,肌肤一片火热,索性揭开伪装,媚声道:“公子可想揉揉吗?”
“在下……在下正帮夫人揉着……”
“奴家说的是这里……”
阮香琳**一合,两条丰满而又圆润的大腿夹住程宗扬的手臂,一边挺起小腹,在他臂上柔柔磨擦。
那年轻像是吓了一跳,半晌才道:“夫人……是让我揉这里?”
阮香琳水汪汪的美目瞟了他一眼,“你想揉哪里便揉哪里。想用什么揉,便用什么揉……”
“这……这不好吧……”
阮香琳柔声道:“公子肯送奴家来家,又给奴家揉足摩胸,足见公子心存仁厚,是个难得的好人。纵然终身相托,想来公子也不会负了奴家。”
程宗扬心虚地说道:“可你是……你是师师的娘……”
“那又如何?”阮香琳用团扇掩口轻笑道:“奴家只是见公子独身寂寞,为公子排忧解闷,又不会与女儿争宠。”
程宗扬小声道:“你这是红杏出墙啊。”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里会有旁人知晓?”
程宗扬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接着越来越大,最後哈哈大笑起来。
在阮香琳惊疑的目光下,座榻後方的屏风忽然分开,露出两个人影。
阮香琳瞪大眼睛,失声道:“阿凝!”
失踪多日的妹妹竟然在自己最不愿被人见到的时候出现,想到自己方才的作态,阮香琳羞窘得恨不得有条地缝可以钻进去。
阮香琳脸色时红时白,不住变幻,她扭过头,看到程宗扬戏谑的眼神,终于意识到自己上了这个年轻人的当。一想到自己刚才那番言辞都被妹妹和陌生人听得一清二楚,阮香琳不禁无地自容,急忙掩住衣襟,一手扶着座椅,起身欲走。
“想走么?”那道姑轻笑一声,抬掌按住阮香琳的肩头。
她那一掌看似轻柔徐缓,可阮香琳用尽浑身解数,仍被她轻易按住,接着便半身酸麻,无力地坐回椅中。
阮香琳惊骇欲绝,她本身修为已自不低,谁知这道姑出掌时看似平淡无奇,修为却高得惊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