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瞬间,王宁远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的,昏迷前看到的画面掠过心头,当时似乎是好几个人围住了自己。
他一惊之下,手上下意识地挣扎,却发现通体麻痹,肌肉酸软无力,手腕上传来了金属质感,已经被结结实实地铐住了,不止如此,他双脚也被麻绳绑在了椅子上,丝毫动弹不得。
“嘿嘿,醒了啊!”一声得意的怪笑在耳边响起,面前的画面渐渐清晰。
“果然是你!”王宁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格纳那张肥腻油光的大脸。
“没错,就是我,又见面了啊!你个婊子养的。”格纳的气色不错,看起来已经养好了前阵子受的伤,重新变得趾高气扬,眉梢眼角都充满了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
“小子,不要想着求救,这间房子以前就是用来教训你这样的贱种的,所以都是隔音的,任你怎么叫,声音也传不到外面去。”格纳抖着浑身肥肉走了上来,伸出胖乎乎的手掌,在王宁远的脸上拍了拍,似乎是为了显示他胜利者的姿态,他故意拍一下停一下,很有节奏,也很有力度。
“啪!”
“啪!”
火辣辣的刺痛感从脸上传来,刺到了王宁远心里,一股火气翻涌着上来。
“呸!”他狠狠朝着格纳脸上吐出一口痰。
“法克!”格纳虽然做出闪避动作,但以他的体型,还是让这口口水射中了胸膛。
“找死,水呢,浇醒他,让他清醒清醒。”他暴怒地大叫。
立刻,旁边的麻杆警察提起地上早就准备好的一桶冷水,狞笑着当头浇下。
“本来以为你醒了用不上,我的准备浪费了呢。”
冰冷的感觉,带给王宁远的没有冷静,只有愤怒,然而用力挣扎了好几下,甚至调动体内的灵力,也只能缓慢恢复麻痹的感觉,身体还是乏力的很。
“你想干什么?抓我来,给我上私刑吗?”见一时半会没有挣脱的希望,王宁远也冷静下来,吞下那口气,冷冷盯着眼前三人。
格纳和麻杆警察,还有另一个新面孔,同样是个警察。
“嘿嘿,你也不傻嘛!”格纳脸上的肉都笑到了一起去,他摊了摊手,说道:“不过,也是,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你不要忘记,还有苏珊警官在呢!”王宁远搬出了这尊大佛,“你要是把我弄伤残了,苏珊铁定不会放过你的。”
“哦?”格纳皱了皱眉毛,夸张地露出了一个害怕的表情。
“嘻嘻,是啊,我是很怕苏珊那个娘们,因为她和她背后的人,老子都惹不起!但……”他的话语来了个转折,“那又如何?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特么的根本就是虚张声势,你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是选入“那里”的选手,苏珊根本没有必要照顾你。”
“是吗?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王宁远眼中冷芒一闪,继续说道:“你动了我,她一定不会放过你,有种你就试一试,但愿你不要死的太惨。”
王宁远挺直了腰,做出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
格纳怔了怔,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格纳,你在犹豫什么?管那个什么苏珊干嘛?”麻杆警察在一边,不满地插嘴。
“哼,杰里,你不要插嘴,按照我们说好的做就行了,该给你的不会少。”格纳狠狠地瞪了麻杆警察一眼,心说你这土包子知道什么东西,这监狱里,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小虾米能懂得。
“小子,很得意吧!”格纳冷笑了几声,用他穿着皮鞋的大脚踩着王宁远的脚碾了几下。
“可惜,我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么一出,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格纳说着,闪到一边,“你先看看这是谁?”
王宁远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三人身后竟然还摆放着一张椅子,上面同样牢牢绑住了一个人,金发蓝眸,满脸惊恐神色。
“凯蒂丝?”王宁远发现这一位主,正是不久前从格纳手里救下来的,女犯所说的女骗子凯蒂丝。
“呜呜!”凯蒂丝长长的金发散乱,原本漂亮的脸上也有青肿痕迹,嘴上被一张胶布紧紧贴住,只能发出呜呜叫声,看到王宁远,她的眼里变得湿润而绝望。
“嘿嘿,杰里,怎么能对我们的大美女怎么粗暴呢!这里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见,何必还要堵住她的嘴?我可是还要听我们凯蒂丝销魂的呻吟呢!”格纳不满地埋怨了一句,上前一把揭开了凯蒂丝嘴上的胶布。
凯蒂丝痛呼一声,却顾不得自己,她露出哀求神色,语气急促地说道:“格纳,你想要我的身体,可以!但是这事情和王无关,你为什么把他扯进来?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闭嘴,婊子。”格纳的神色突然变得暴怒起来,他猛然挥手甩了凯蒂丝一巴掌。
“你住手!”王宁远愤怒地喊道,他全身又开始挣扎,但尽管身体开始逐渐从麻痹中缓过劲来,还是对目前的困境无能为力。
“可恶,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早该想到,监狱是警察的天下,他们什么装备拿不出来?别说是电棍,就是枪也不是没有!”
“求求你,放了他!”挨了一巴掌,凯蒂丝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血迹,然而她还是不为所动,苦苦地哀求格纳,因为身子的挣扎,她柔弱的关节部位都被绳子勒出了红痕。
凯蒂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知道在曾经所谓的上流社会之间,是不会有人会在那一天,那样的情况下,向狱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