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王宁远的脚上换了狱警的皮鞋,在和地板接触的时候,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谁?”当王宁远路过一间房间外时,里面突然传出声音。
“是你吗?比尔。”
王宁远浑身肌肉一僵,循声望去,只见那扇门上标着厕所二字。
是他们啊!那些中招去拉肚子的狱警们。
王宁远反应过来!
“怎么不说话啊?法克,这该死的晚饭,我一定是食物中毒了,拉个不停。”那个声音继续抱怨着。
“不,他们还在玩呢!让我来催一催,你赶快吧!我先进去了。”王宁远捏着脖子回应道。
“哦,好!等我回去要他们好看。”厕所里几个狱警纷纷不忿地嚷嚷道。
他们还在继续唠叨,而王宁远却不敢在门外继续呆下去,他步履匆匆地来到了窗台边。
夜风清凉,让人精神一振。
王宁远伸手推开了半掩着的窗口,探出头往外看。
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夜色朦胧了,几点寒星在天边更显冷寂。
不过,在这夜色里,时不时有巨大的光柱划破夜空,在整个监区内四处游荡。
这是哨塔上面打出来的探照灯!
汪!呜!
远处,还能隐约听到一两声狗叫,想必是巡逻的狱警带着的警犬闹出的动静。
借着夜空下的余光,王宁远仔细看了看窗台下,又仔细聆听了半天,这才轻轻地将手中的一捆棉被扔了下去。
棉被落地,发出轻响。
他等了两三秒,确定没人注意后,又将实木椅丢到了棉被上。
软绵绵的被子吸收了椅子下落的力道,所产生的动静都极小。
这还没完,王宁远又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粉末,捻起一把,拍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回头按掉了靠近窗台的灯的开关。
可以走了!
他内心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激动的情绪。
王宁远轻巧地爬到了窗台上,两只手抓住了边缘处,双脚伸出去,踩住了窗台下的墙壁。
“呼啦!”王宁远刚准备往下滑,却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似乎有什么擦着他飞了过去,他立刻警觉地回头。
不过,身后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东西?
自嘲地一笑,王宁远暗笑自己过于敏感了。
他开始继续自己的行动,等到整个人都吊在了窗台上后,迅速一撒手,直接空中落体,半蹲着从二楼跳到了一楼。
甫一落地,王宁远没有直接站起来,而是就地一滚,躲开了一道移动过来的光柱。
“呸!这么偏僻的角落,照个屁啊!”
等到光柱离开,他一窜而出,猫着腰抄起了地上的棉被和椅子,离开了原地,朝前方的铁栅栏跑去。
“呼呼……”拐角处的风刮得特别剧烈,漆黑的夜色中,只有光柱一扫而过时,才能辨别黑暗中都有什么东西。
大楼内许多窗口灯火通明,建筑里和建筑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在这寂静的夜色中。
“沙沙!”
轻微的草木摩擦声,一道身影悄然从大楼拐角摸了出来,身形一折,朝着另一个空旷的空间的方向跑去。
要到放风场地了!直接越过围网铁栅栏,走直线,从正在修建实体围墙的缺口处出去。
冰凉的风呼呼直往王宁远的衣领灌,但他的心底却是一片火热。
即使换上狱警服装,他也不敢走正常的大路。
抛开露馅的问题不说,狱警们通常牵着警犬在路上巡逻,还有远处哨塔上的探照灯,也会不时光顾道路上。
只能走操场,然后翻越围网,这是王宁远一早就决定的事。
当然,这么做,风险同样存在!
操场上虽然运动设施不少,能隐蔽身形,避开来回游荡的光柱。
但有些地方极其空旷,只能迅速通过,稍有停留,恐怕就要被灯光逮住,暴露踪迹。
走!
王宁远几个箭步来到了围栏下。
三米多高的铁栅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翻越起来并不难,难的是铁栅栏上的防攀刺和其顶部一圈圈扎手的铁刺。
这手要是抓上去,一准被扎透扎烂。
王宁远如今的境界还低,灵力并不能将他完全护住。
因此,他带来了棉被。
将椅子摆在围网前,又把棉被一抛,披在了铁栅栏上,遮住了密密麻麻让人心寒的尖刺,王宁远后退了几步。
灵力运转到腿部,接着他猛然冲刺,一只脚在椅面上奋力一蹬,整个人跃了起来撑到了铁栅栏上。
毫不拖泥带水的,王宁远腰部如同陀螺一扭,手上使劲撑着,人便噌的一下,翻过了栅栏。
“?昀玻 ?p> 由于手上还紧紧抓着棉被一角,棉被受力之下,被尖刺刮破,随着王宁远掉落在地。
成功了!
内心升起一丝雀跃,王宁远目光朝后方一扫,见没有人出现,才迅速离开了围网,抱着破烂了的棉被躲到了一张石桌后。
一盏探照灯缓缓移了过来,灯光在操场内游弋了一圈,继而远去。
“沙沙!”
灯光一离开,王宁远就冲了出去,他跑的极为凶猛,鞋底快速蹭过脚底的草坪。
十多秒的距离,却让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跑了一半,他就变得口干舌燥,连灵力都无暇运转了。
“汪汪!”几声突兀响起的犬吠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王宁远一惊之下,顺着声音源头看去,只见操场边缘的围网外,隐约有几道阴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