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胸口发堵,就像有块巨石压在其上一般,抽身退了出来,长吸一口气,望向远处,就见铅se的雨云低悬天际,宛似天地就要黏合到了一起一般。
“使君今天说的那番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吗?”不知何时,冯孚来到身边,悠悠说道。吴晨诧异地道:“哪些话?”冯孚笑了笑,脸上水痕斑驳,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令笑容说不出的牵强,说道:“就是对河北没有丝毫野心的话。”吴晨点了点头,道:“没错。”冯孚肃然道:“使君当真是糊涂。”吴晨愕然道:“你……主薄怎么这么说?”
冯孚道:“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河北是什么境况,使君难道不晓得么?若使君对河北没有野心,又何必到河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