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游笑道:“我说的正是相关的。钟繇做的绝,吴晨做的更绝,不但截了马腾的粮更是连马腾的长子都拐跑了,马腾气急攻心,立即放下唾手可得的天水转而和成宜联兵攻打吴晨。这样说起来,吴晨还算是救了成宜一条命。所以成宜虽然兵出秦川,却是做个样子。”
张横一掌拍在案几上:“怪道小白脸磨磨蹭蹭,原来是装样子。”
程游满脸的肥肉直颤:“成宜也是没办法,他不想装样子也只能装样子。程银、马腾攻他将近两个月,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让他腾出手去打人,只怕就算要了他的命也不行,所以……”程游从案几右边又拿走一个卷轴。
张横点了点头道:“现在还剩下韩遂和杨秋了。”
程游转了转小眼睛:“将军忘了马超的名号了吗?他的天威将军可是羌人共封的,羌人中他的威信之高恐怕就是当年的北宫伯玉再生也要自愧不如。北地郡是先零羌的属地,杨秋手下又颇多羌兵,让他们攻打马超,无异于要他们的命,何况马遵虎视在侧,杨秋更腾不出手来攻打吴晨,所以……”再从案几右边拿走一个卷轴。
张横呆了半晌:“哦,只剩下韩遂了……”
程游道:“不错,吴晨和韩遂,哪边得我们就可以胜,失我们就要败。两虎相争,主动权却握在我们,一切就由将军决定,谁出价高,我们得的利越大,我们就可以选他。”
张横一扫愁容,哈哈大笑:“子路,好,够厉害。那我们就去见见那两个使者吧。”
赢天看了一眼头戴方巾,鼻下贴了两撮胡子的吴晨,忍了再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抱着肚皮放声大笑。
吴晨瞪了他一眼:“笑什么,我这样装扮一下是不是就显得比较老成?”
赢天忍着笑说道:“刚才引你进来的人会问,‘安定使者到哪里去了?’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吴晨撇了撇嘴:“小孩子家家没人会问你的……”
“嘎嘎嘎,那刚才又是谁在问我‘我这样装扮一下是不是就显得比较老成?’”
吴晨气结,心道,果然是‘山对山,崖对崖,倭瓜找秤砣,王八找绿豆’,这师徒俩个确是一丘之貉,不但爱学别人说话,而且都爱找人话中的语病然后抢白人。
“哼,都是你师傅的错,如果他在安定,哪里用得着我来当说客?他这次又说去哪里了?”
赢天摇摇头:“大哥,他是师傅,我是徒弟,他到哪里又怎么会告诉我?”
吴晨长叹一声,这jian商神龙见首不见尾,需要他的时候就不在跟前,不然也不需要自己冒险而来。徐庶虽然智深如海,却长于韬略,不善言辞,安定其他的文官更是书生气十足,让他们写写算算可以,让他们当使者恐怕还没见到张横就昏倒了,哎,如果当时诸葛亮也跟自己到西凉该有多好。遥想当年,一叶扁舟下江南,羽扇纶巾,儒雅卓烁,谈笑间群儒结舌,摆手间樯橹灰飞烟灭……
想着想着竟然就痴了。
军中从事挑帘进入大帐:“安定使者,我家将军有请……”
赢天起身来到吴晨身边,暗暗拉了拉眼神迷离的吴晨,吴晨当即跳起来:“啊,啊,来了,来了。”
从事看了看吴晨,呆了呆:“你,你刚才不是还没有胡子的吗?”
赢天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吴晨心中暗骂,你管我有没有胡子,脸上却堆起了谄媚的微笑道:“呵呵,刚才是风沙太大,所以用衣领遮住口鼻,如今营中没有如许风沙就把衣领放下来了,倒是让将军见怪了。”
从事看了又看,吴晨运起jian商神功,清澈的眼神没有一丝隐瞒的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笑坏了一边的赢天,吴晨伸手在赢天的大腿上使劲拧了一下,嘴上却说道:“只怕张将军在大营等久了。”
从事缓过神来,挑门帘走了出去,吴晨瞧了一眼龇牙咧嘴的赢天,下巴点了点,带着胜利的姿态走出营帐,赢天嘴里低声咒骂着,也一瘸一拐的跟了出去。
“将军,安定使者到!”从事在外面报道。
“让他进来吧!”程游尖利的嗓音响起。
吴晨整了整衣领,干咳一声迈步而入。
营中站着两排刀斧手,手中的刀斧相架,明晃晃的耀的人眼花,在刀斧兵的尽头放着一张案几,案后正坐着一个人,黑衣黑甲,脸se黝黑,目浓如墨,高挺的鼻梁却生有恶骨,满脸胡茬,煞是威猛。身旁站着一位,腰足有三个吴晨的腰般粗,站在那里就像一座肉山一般。
吴晨微微一笑,对赢天说道:“看来我们走错地方了,走吧!”
程游冷笑道:“原来安定都是些无胆之人。”
吴晨冷笑道:“不想金城尽多些无礼之徒。”
程游哼道:“吴晨欺人太甚,以诈计诱迫我军与西凉友军火并,此刀斧只略微施惩处而已,何有无礼之说。”
吴晨笑道:“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故,屈诸侯者以害,御诸侯者以利。若不是张将军贪图安定小利又怎会中韩遂‘调虎离山’之计。我军和贵军本素无仇怨,张将军为韩遂小人一时蒙蔽才有今i失城之辱。只不过将军不但没有丝毫醒悟,竟仍陶醉在韩遂的迷梦中。我主吴晨不想将军一世英名丧在宵小之手,所以才托我来为将军申明利害,将军陈兵设斧以据一使,又有何礼可言?”
张横寒声道:“你不过就是给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