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摇头笑道:“公子前面说的很形象,但后面就不对了。”
徐庶摸着颔下胡茬,微笑道:“述之心中一定早有应对之策了?”
姜叙笑着点了点头,吴晨大喜,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其实呢,这计策并没有什么,但如果不熟悉凉州的人却绝对不会知道,”姜叙走到凉亭边,用袍袖拂了拂石栏,坐了上去,“马岱远退西凉,街亭、狄道成了西凉军唯一的空当,按公子刚才所说,我军的战略是由此突进,扫荡西凉后方,逼迫韩遂放弃坚城之利,到平原上决战,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吴晨点点头,走到姜叙对面的石栏边,用袖子拂了拂,也坐了下来:“不错,我是这么想的,但还需要和军师商议。”
徐庶摇了摇头:“战略虽好,实现难度太大。如果我军军容强盛,能在两面抵御韩遂和马腾,这样的话再派出一支人马扫荡西凉后方,方可谈必胜。否则我军远击,韩遂由金城攻安定,天水马腾军出兵sao扰我军后方,断我归路,我们不想落草为寇只怕也不行了。”
沈思在吴晨身边坐下,微笑道:“讨论来,讨论去,给我的感觉就是强秦一统天下是绝对无法逆转的。六国互相征伐皆因彼此互不信任,连横一计虽然简单,却难倒千古英雄,呵呵……”
徐庶在另一边的石栏边坐下,哈哈笑道:“不是不想信任张横和成宜,但‘防人之心’总是该有的,如果张横或者成宜肯进军街亭,我军在后面攻击韩遂,我是非常乐意的而且绝对不动手脚。”
吴晨眼珠转了转,对姜叙道:“军师到底有什么计策?”
“公子的战略很好,而且实行起来并不像军师想得那么难,”姜叙的声音平稳沉静,“其实不需尽出主力,只需三千人就可以将金城的韩遂逼出来。”
“什么?”吴晨差点跳起来,三千人突进西凉后方,这不是和送死差不多吗。
“呵呵,所以说不知西凉底细的人绝对想不到此计。”姜叙的笑容更加灿烂,“我听赢天说公子爱兵如子,对兵士的底细知之甚详,不知公子有没有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
吴晨呆了呆:“很有趣?让我想想。”站起身在厅内走了几圈,脸上一片茫然的看着姜叙。
姜叙慢悠悠的说道:“公子既然深知兵士底细,总该知道他们都是从哪儿来的吧?”
吴晨眼珠转了又转,忽然“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兴奋的跳起来,“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不过一直没在意,直到今天军师提起我才真正知道了。”
沈思道:“是什么?”
“当阳,义兄的三千羌兵十有七八都是来自当阳的。”
在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庶也激动的跳了起来:“哈哈,述之,韩遂如破,头功非你莫数。”
姜叙苦笑道:“你们两个也太聪明了吧,我只不过刚开了头,你们就全知道了,我还想籍此表现表现哪?”
沈思在旁笑道:“没关系,有你表现的机会,他们两个知道了,我还不知道呢!”
姜叙苦着脸:“说出来这策略也简单,西凉羌兵大部分都是从当阳募集的,对西凉来说当阳的重要xing不亚于韩遂苦心经营的凉州城。只是羌人不喜筑城,因此当阳羌民虽众,防守却极为薄弱。当阳失守,韩遂也压不住营内羌人,被逼之下只能从金城窜出来。”
沈思长“哦”一声,随即哈哈大笑。
徐庶走过来拍拍姜叙的肩膀:“述之,你不知道被四面围困的i子有多烦心。这两个月我彻夜辗转难眠,你看,你看,我头发都要掉光了。有了你,我真的觉得轻松多了,心中真的很感激老天,赐下你这样一位人才。史孔间曾说过‘天不弃凉州’,你的出现让我知道,真的是天不弃凉州。”
一番话真情流露,语气诚恳质朴,姜叙心湖流过一阵暖流,当即狠狠的点了点头。
吴晨一旁道:“都是我太没用才让徐大哥这么累,姜兄以后就要多靠你辅助徐大哥了。”
姜叙点了点头,沈思道:“公子已经做的够好的了。西凉之劫一过,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徐庶道:“是呀,要不是看着你天天晚睡早起的,我也不会这么拼命了。述之,你可要小心了,他可是个工作狂人!”
姜叙呵呵笑道:“今天我才问赢天‘乌鸦嘴’什么意思,徐大哥嘴里又蹦出一个‘工作狂人’,安定的新词还真多啊!”
沈思指着吴晨笑道:“都是跟公子学的,他的新词多得很,什么‘围点打援’啦,什么‘摩擦力’、‘向心力’啦,还有什么‘老公打老婆’啦,以后你就知道,保准每天一个新词不重复!”
吴晨老脸微红,干咳一声,道:“政略的事我们都已经谈完了,我和徐大哥两人对凉州都不太熟悉,不如述之给我们讲讲凉州好了,让我们长长见识。”
徐庶拍手叫好:“述之熟悉凉州,这教导的责任是万万不能推托的。”
姜叙道:“好是好,不过我有一事觉得奇怪。今天席上吟诗的那位先生很熟悉凉州,而且我看大家对他也极为尊敬,你们应该和他很熟才对,怎么没向他请教过吗?”
吴晨心想:“他是专业导游,不熟悉才怪。只是让他开口可是要钱的。”点头接道:“那是我师兄,姓翟名星字jian商。他是很熟悉凉州,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