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主管脚浮浮地走出酒店,走进停车场,双眼不禁睁得大大的,只见自己的车头盖被人划了一个大大的叉,是拿石头划的,很深,那块石头还就扔在地上。她用手袋砸了一下车盖,无力地靠在车上。
“流氓,畜牲!”
打电话给鹰勾鼻,便有气无力地骂:“你不是人!”
鹰勾鼻在手机里很营荡地笑:“你不是也爽了吗?”
“是不是你划了我的车!”
“什么?你说什么?”
“你搞了我,还划我的车,我报警叫警察抓你。”
那一刻,倪主管眼泪都流了出来。
鹰勾鼻说:“你不要乱说话,我划你的车干什么?我要搞你的车,就不是划了,就是砸了!”
这时候,他坐在摩托车上,衣服也没换就回出租屋。反正已经够晚的了,楼下漆黑一团,也没人看得清,他是鹰勾鼻,还是蒜头鼻。
倪主管好一会才叫出声来:“保安!”
可能声音太小,保安在出入口的岗亭里没听见。
倪主管用劲按喇叭,一按一次,看一眼岗亭,见保安无动于衷,再按,不信你就不从那个狗窝钻出来!
没把保安引来,却把好几个停车和取车的车主吸引过来了。
大家大声议论。
有说大骂肇事者:“这人也太无良了,怎么有下手这么狠的人。”
也有谴责保安的:“保安是干什么吃的?只顾收费,不认真保管。”
驾车的大多有些儿年纪,在他们眼里倪主管还是风韵犹存的靓妹,有人就献策,叫她打电话给保险,也有叫他打电话报警。
见大家聚成一团,吵吵嚷嚷,保安还是不过来。
倪主管忍无可忍了,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冲向岗亭,大声质问:“你们是怎么看管车的?”
保安小心翼翼地说:“我们也不没看见。”
倪主管一听,火更大了,很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也觉得理亏,所以按喇叭也装没听见。
“叫你们经理来。”
傻瓜也不会叫经理来骂自己,甚至炒自己。
“没听见我的话吗?打电话,给经理打电话。”
保安没理她,从岗亭出来,去巡视停车场。
倪主管一把拉住他,说:“你别走!”
保安说:“我没走。”
“你们经理的电话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
“你以为不知道就行了吗?”倪主管问,“你叫什么名字?”
有人说:“他跑不了。经理一查就知道这个时间段谁当班了。”
有人却说:“算了,别跟他一个小打工的计较,反正也有保险,吵来吵去,自己给自己找堵,更不划算。”
前面那人说:“这怎么行?不能怂恿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要修也应该由酒店出钱修,还要叫它赔偿修车的耽误的时间。”
他们只顾从各自的角度讨好倪主管,却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其实,她也不想跟小保安吵,只是想通过他找到经理,要经理带她去看监控视频,看看到底是谁弄的。前两天就有一个被她甩的靓仔嚷嚷,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如果,真是那靓仔,她就报警,再麻烦也要让他不得好死!
果然,就是那靓仔,虽然视频显示的只是他的侧面,但画面很清楚,倪主管拿出手机就拨110。
拍照、录笔录,倪主管还把那靓仔的电话号码交给了警察。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酒吧认识的。”
“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划你的车?”
“他叫我要钱,我不给,他曾恐吓,有我好看!”
“只是一般意义上的认识,他应该不会开口叫你要钱吧?你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们处过朋友。”倪主管怕什么?一个单身离异女人,而且拿的是香港身份证。
“能不能说得更详细一点?”
警察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小靓仔会与四十多岁的女人处朋友,拿香港身份证的男人包养靓妹倒是屡见不鲜,老女人包养靓仔,在清远还没见过,多少有一种想知道别人*的兴趣。
倪主管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认识他不到一个星期,熟都不是很熟。”
“你们之间的关系,能说清楚一点吗?”
倪主管突然意识到什么,说:“我是受害者,你们怎么反倒审讯我了?你们应该马上将罪犯缉拿归案。”
“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审讯你,只是向你了解情况。”警察解释说,“我们兵分两路,根据你提供的手机号码,还有监控视频的图像,已经行动了,相信很快就会抓到肇事者。”
“他还犯有勒索、恐吓罪。”倪主管必须给警察施加压力,“为了清远的建设和发展,我才来清远的,我与你们清远县的领导非常熟,如果,你们不从快、从速、从严处理这一事件,有得你们好看。”
说着,拨打电话给梅县长。
也只能跟她说,不想让其他领导知道自己时不时泡靓仔。
很快,公安局一位姓余的副局长的电话打过来,派出所所长不得不亲自处理这件案。
案情太清楚不过,一小时后,肇事者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