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萌撇撇嘴,挑眉看了一眼段笙,暗自庆幸,幸好那封和离书沒有其他人知道,不然她可就惨了。“有什么不一样,不还是父王家惹人疼爱的小九吗?难道说小九嫁了人,就不是父王的女儿了吗!”
东源帝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这个女儿,他永远也生不起气來。
“段笙,你可要好好待我们家小九,不然父王可是饶不了你的!”
段笙上前,温柔的看了一眼云萌,“请父王放心,儿臣定然会好好待公主的。”
东源帝满意的点点头,拉着云萌坐到了书桌前。“你们今天的小动作我也都看到了,云萌,就算你再怎么讨厌皇贵妃,该做到的还是要坐到,她毕竟是个皇贵妃,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的,不然父王会很为难的!”
“父王,知道啦!”云萌懒懒的应了一声。
“对于今天的事情,有什么想法沒有?”东源帝宠溺的摸了摸云萌的头发,手掌在云萌的脸颊边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
云溪和段笙对视了一眼,云溪上前一步。“和儿臣的猜想基本一致,不过人证已经死亡了!”
“小十,不要胡说!”东源帝皱起眉头,呵斥道。
云溪无奈的耸肩,退了回去。“就知道父王你不会信的……”
“父王,反正你自己小心就是了,儿臣就先告退了……”云萌轻轻说道,摆手示意云溪和段笙悄悄离开。
东源帝疲惫的闭上眼睛,“你们先回去吧,父王知道了……”
云萌福身,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对着站在门口的德福公公吩咐道,“父王比较疲惫,让御膳房煮碗安神汤,一会送过來。到了用膳的时候一定要提醒父王,他自己恐怕是经常忘记。劳烦你了,德福公公。”
德福被云萌一席话感动的眼眶红红的,从袖口掏出一方丝帕,有模有样的在眼角拭了几下。“公主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杂家该做的,‘劳烦’二字可担待不起,公主只管放心是了。”
云萌点点头,转身向着宫外走起。
一侧风平,并不就代表着另一侧浪静。
御医刚刚离开,余湘儿对着青铜镜大发怒火,手边的胭脂水粉的盒子被摔了一地,侍婢和公公都颤抖着跪在地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各种香味掺杂在一起,有些刺鼻。
“这个混账,竟然敢真的伤本宫!就这么死了,难消本宫心头只恨啊!”余湘儿的指尖抚上颈间包扎的地方,还有些刺痛。御医说很快就能够恢复,幸而伤口不深,也不会留下疤痕。余湘儿看着颈间的白布,恼怒的将一旁的白玉梳子扔在地上断作两半。“丑死了!”
“母妃……”云祁踏进永和宫门,看着一地的狼藉愣在门口。云耀跟在云祁的身后,看见屋内的情形,并沒有什么反应,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憎恶。
余湘儿站起身來,匆匆來过云祁,指着自己脖子问道。“祁儿,是不是很丑?”
“母妃,你怕什么,父王又不会不喜欢你!”云祁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父王恐怕还会因为这个,更加的疼爱母妃呢!”
“臭小子,你懂什么?后宫之中这么多的女人,你父皇的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那个狐媚子勾走了,”余湘儿捏了捏云祁的脸蛋,“你二哥不争气就算了,你要是再不争气,咱们娘三个,下翅惨的很!”
“好了母妃,许良死了,你也就不用担惊受怕了,把柄沒有了,你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吧!”云祁笑嘻嘻的凑上前去。屋内的侍婢和公公早就实眼色的退了出去,们也被关上,心腹的丫鬟在门口守着。
余湘儿抬手在云祁头上打了一下,随即娇媚的笑了起來。“臭小子。还不是为了让你在你父王面前表现一下,母妃都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母妃,儿臣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云耀猛的站起來,吓了余湘儿和云祁一跳。
余湘儿撇了一眼云耀,也不挽留,只是淡淡的说道。“该怎么做你知道,不用母妃再教你了吧?”
“母妃放心就是了!”云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用力的拉开门,云耀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