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烟和云萌对峙了一会,突然笑了起來,转身离开,自在必得的神色让云萌很是不安。
“秀,秀,不好了!不好了!”
蟹提着裙摆,三寸信跑的甚是轻快,一脸慌张的跑到严月蝶的身边,气喘吁吁的看着正专心刺绣的严月蝶。
“出什么事情了,让你急成这样?喘口气慢慢说。”
严月蝶手里握着云宸的一件上好冰蚕丝的月白长衫,在领口和袖口上绣上了精致的花纹,金色的丝线在洒进來的日光下熠熠生辉。
“秀,能不急吗!听说,那个和亲的公主看上了咱家太子殿下,那个洛炎太子已经去请王上赐婚联姻了!”
严月蝶一愣,绣花针刺进指腹,尖锐的疼痛顿时让她回过神來,看向手指,鲜红的血珠沿着指腹滚落,严月蝶连忙放到唇中吸允一下,却还是落到了月白长衫上一滴,鲜红的血液在月白的长衫上,格外额刺眼。
强装镇静,严月蝶轻声斥道,“这事可不能乱说,事情还沒定下來,不要胡乱猜测,会惹祸的!“
“秀,,”蟹无奈的拉长了尾音,连她都替自家秀敢到委屈。“你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呀,蟹还听说,那个洛烟公主放话说要做正妃,那不是摆明了不把您放在眼里吗?!您先进门,哪有她一个后进门的做正妃的道理!”
“蟹!”严月蝶厉声制止,不让蟹继续说下去,声音有些颤抖,严月蝶也不知道自己信了几分。“管好你的嘴巴,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蟹连忙低下头,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來。“是,蟹知错!秀不要生气了!是蟹太莽撞了!”
“好了,”严月蝶放下手中的衣服,皱着眉头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迹,叹了一口气,也别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下去吧,记住不要乱说话,就算是在太子府里,也不可以,知道吗?”
“是,蟹知道了。”
蟹垂着头退了出去,只剩严月蝶一个人在屋里,窗外午时的阳光正好,连带着心情也该是明媚的,可还是严月蝶却突然烦躁起來,连线也无法穿进针孔中去了。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针线,严月蝶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梦儿,不要想了,这件事不是她说说就就能够成的。”
段笙刚刚走了一会,结果似乎是伤口有些崩裂,纱布上渗出一些红色,云萌黑着一张脸将段笙摁在床上,准备给他重新上药包扎。
“一副阴谋重重的样子,大嫂好不容易才振作起來,走出流产的阴影,若是再遇上这种事情,真害怕她会不会太受伤了。”
“等到你把你手上事情忙完,我们回段家吧!”段笙突然有些感慨,每天斗來斗去的人生真的很艰辛。“沒有江湖,沒有宫廷,只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妻,忘掉蒋家的一切,忘掉后宫的纷争好不好?”
“恩,,”云萌浅浅的应了一声,突然正撒药的手一顿,瓷瓶的口正戳中段笙的伤口,段笙一声惨嚎。“你说什么?忘掉蒋家的一切,,蒋家发生什么了?!”
段笙自知失言,讪笑,扭曲着表情装作痛苦的样子,企图转移云萌的注意力。“哎呦,,哎呦,,疼啊!梦儿,疼!”
“段笙!你给我说实话!”云萌怒目瞪着段笙,丝毫不理会他所谓的哀嚎。“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对不对!你一直在耍我?\有意思吗?!”
云萌怒吼,被欺骗的感觉十分的糟糕,怒火在心头烧的热烈,云萌起身就走。
“梦儿,,”段笙一见云萌生了气,顾不得伤口还沒包扎,**着上半身就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云萌,原本已经红润了一些的脸色,因为这几步牵拉伤口,疼痛的又惨白了起來。
“梦儿,,你那个时候情绪很不稳定,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段笙拉住云萌,将挣扎的她困进自己的怀抱了,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可是段笙仿佛沒有感觉一般,紧紧的抱着云萌。“不管是哪个段笙,都一样爱你,梦儿,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那种一片空白的感觉不好受,真的。”
云萌终于停止了挣扎,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手上有些温热,是因为自己的挣扎而让段笙的伤口再次出血,云萌用手捂住段笙的伤口。
“很痛吧?对不起,是我不好!”
段笙略微松开云萌一些,低头去看她的眼睛,摇摇头。“不痛,一点都不痛,只要你不离开,就不痛!”
“胡说……”云萌破涕为笑,脸颊红红的。
其实,沒有什么过不去了,就像沒有到不了的明天一样,自以为是的放手,也许恰恰是伤害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