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鹏翔与宫宇骅两个男人分别站在车子两侧,一人手里拽着一个门把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却也沒能将车门拉开。
“你帮我一下!”或许是两个人都太紧张了,直到事故已经发生了5、6分钟后,孪鹏翔才突然想出应急的办法,他一边招呼车子对面的宫宇骅,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來。
宫宇骅沒有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也冰释前嫌冲到他的面前。
“帮我扶着!”孪鹏翔将外套罩在车玻璃上,等宫宇骅按住衣服四个角落时,回身跑到自家门卫处,取了一根押门的铁棍折返回來。
“扶好了!”随着他口中的话音落地,宫宇骅将脸转向另一边,只听到“嘭……”的一声,离冷寒冰最远的一扇车玻璃被敲成‘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再來一下!”宫宇骅似乎看到了希望,声音高扬着催促他再來一下。
“嘭!哗……”车窗玻璃应声散落,宫宇骅顺势按住衣服将飞溅的碎玻璃粒压在手下。
“冷寒冰……”他看到冷寒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并沒有昏迷,双手却捂在脑袋上!情急中,他顾不得拉开被撞得畸/形的车门,边喊边从车窗伸过手去。
孪鹏翔与他并排而站,将头抢着往车里探望着,见冷寒冰一直不说话,心脏突然悬到了嗓子眼儿上。
“我!我沒事!”冷寒冰自知自己只不过是头皮擦破了一点皮肉,但因事出突然,加之车子抖动的太过激烈,她一直头昏眼花,半天才回过神來。
她开口回应着车外的男人,弓着身子转回头去,见宫宇骅朝她伸出双手,她才又想起刚才的一幕。
冷寒冰的眼神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孪鹏翔的身上,看着他因为过分紧张而溢满汗水的额头,心里无端痛了一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冷寒冰想到此处,咬咬牙,心一横,将手搭上宫宇骅递來的大手,借着他手臂上的力道,从破损的车窗中钻了出來。
“你就该死……”别墅大门外,伍媚悻悻开口,声音很低,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听到,她的眼上扬着一抹得意,嘴角的笑容带着诡异的阴森。
女人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之所以可怕,不过是她重情重义,又太过执着。
伍媚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狠毒,她也积极的争取过爱情,只不过她不知道一个道理,单方面的感情毫无意义,于是,她固执的以为是冷寒冰破坏了她的爱情,抢走了她的男人,从变本加厉的打压、迫害到鱼死网破的狠绝,她也经历了无数身体与心灵的煎熬与折磨。
若是有人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个道理告诉她,或许她会活的更好一些。
冷寒冰站在车外时,宫宇骅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男人身上的体温令她不安的心得到些许安抚,她的目光偷偷瞥向远去的伍媚,心里无端的忧伤,眼神也跟着黯淡下去。
她沒有说话,任伍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最终,那个爱到极致的女人彻底消失,她才不自觉的叹出一口气來。
“你沒事吧!”宫宇骅心疼的抱着冷寒冰,情不**的吻着她额头上的血痕,动作小心奕奕,格外温柔。
他的身后,孪鹏翔与冷寒冰对望着,他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眼神不断闪烁的同时,流露出无法言说的痛苦!
‘我该怎么做,才能拥有你!’孪鹏翔无声无息的述说着自己内心的忧伤,心脏莫名的抽痛起來。
他好想冲上去抱一抱冷寒冰,可是看到宫宇骅与她相拥时的背影,那样的和谐与温馨,他突然退缩了!
“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孪鹏翔在沉默了好一阵子以后,突然开口问道。
宫宇骅轻怔了片刻,眉心狠狠皱了一下后才舒展开來,他沒有马上将冷寒冰从自己的怀里放开,揽着她一起回过身來,对孪鹏翔说道:“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开我的车去吧!”孪鹏翔自知留不住冷寒冰,看了一眼宫宇骅后,又朝他身旁破败不堪的车子瞥了一眼,意在告诉对方,此时此刻他的提议是唯一的选择。
“不用了,打车更安全!”宫宇骅并沒有给孪鹏翔任何讨好冷寒冰的机会,他來的时候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加油站,那里有过往的出租车经过,走路大概只要5分钟。
他揽着怀里的冷寒冰,低声问了一句什么,见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他便扶着她朝那个记忆中的加油站方向走去。
孪鹏翔沒有阻拦,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驻足观望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个人从路口消失,他才转回身去,走到别墅的大门口时,他冷冷说道:“让所有人马上到前厅來!”
任何一个失误他都无法容忍发生两次,他的脸色极为阴沉,双眼透出一股寒意,带着周身上下散发出來的杀气,大步穿地草坪,朝前厅走去。
“老刘,你叫上后门的人,马上到前厅集合!”男人冲回门卫室,抓起对讲机匆匆嘱咐几句后,将别墅大门快速关好,奔着前厅跑过去。
别墅内外瞬间被一道高耸的黑色铁门阻断开,门里的人纷纷被紧张的气氛笼罩着,而门外却有一辆车忽然停了下來。
“2号车已经到位,1号和3号走了五分钟,是!明白!”车里的男人朝车外看了一眼,将车缓缓开向隐蔽的地方。
车内,后排座上的男人正死死盯着手中的电脑,冷寒冰与宫宇骅的身影依稀闪现其中。
“白哥,你什么时候回來的,怎么也不提前吱一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