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擦擦…磕擦擦’,瞬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街道两边军士,‘蹭蹭蹭’一阵抖擞军容,两匹玉狮宝马赳赳踏来,其上分坐两将,一身白铠,样貌清秀,似是少年将军,各提一把九尺长朴刀,好不威风。.
随后再是清一色五匹汗血宝马,只那战马,体型壮实,步伐轻盈,四肢修长,即使不涉此术之人亦会喜爱至极。再看那马背之上五元大将,各个面容凝肃,神态孤傲,虽是穿着白色亮银鱼鳞铠,却各个皮肤黝黑,体型壮硕,全身散发森然之气,一看便是久经沙场,从无数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冷血悍将。
在后面五位,却是唐飞的熟人,正是唐家七圣中的老三至老七五人,统一金色鱼鳞铠,却未带有长兵,只是人人腰间配有一口镶金宝刀,只从刀鞘之上的璀璨宝石便知,那定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好刀,胯下更是清一色‘绝影’战马,若是相马之人见得,定会多生出两个胆子,前去叨扰一翻亲近亲近这些宝贝。
紧跟着便是一辆四轮马车,唐天雄与唐天豪正坐于其上,侃侃而谈,似是在商议什么大事,却忽地传来一声似是被门夹了脖子而发出的嚎叫。
“啊~杀人了…当官的管不管啊…”
马队顿时停下,齐齐望向发声之地,正是那悦来客栈。众将都是紧竖眉头,纷纷拔出兵器,靠拢马车,保卫都统。只见那客栈当中,一个短发黄毛的小子恨不得使劲全身的力气,又是大声吼叫,又是手舞足蹈,好似从那半扇窗子就要演出大戏。
最前方少年二将中一人,两腿用力一夹,那玉狮子马似是受了惊,‘乌斯’一声短鸣便冲了过去,毫无半点拖泥带水,马上将军更是威武不凡,右臂单举朴刀似要杀人一般,若是放在战场之上,只这架势,便能吓瘫一片敌人。
少年将军一勒缰绳,头一低贴在马颈之后,只见那宝马似是通了人性,‘乌斯斯’一声,竟从那半扇窗口窜了进去,未曾碰到周边一丝一毫。
少年将军骑马踏至客栈,环视一周,大喝一声,“呔~尔等何人,不知都统回京么?何以如此吵闹?”
只这一句话,客栈之中的嘈杂立刻停顿下来,后堂门口那床帘一抖,只见那掌柜的如是见了亲爹一般,打着滚子爬了过来,“老爷救命啊,啊~救救小的啊,这客栈可是小民一辈子的积蓄啊,就被这群野蛮人砸了啊…”
那将军似是厌烦,‘咚’一声,将手中长刀竖竖一栽,“别嚎了,你们是做什么的?怎地在这‘天成’都敢胡作非为?”
这时栾廷玉踏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一礼道,“将军请听我说,我乃器玄宗‘栾廷玉’,这是十元谷青风师妹,这位是万兽山庄文虎兄弟,我们碰巧聚首一起,却不料本宗叛徒撞了上来,自是要清理了门户,我自知是不该在这天成之内动手,惊动都统大人,多有得罪…”不得不说,这栾廷玉虽是长相粗犷,却是心思敏捷之人,这话说的却是不卑不吭,既没弱了名头,又给这当官的赔了不是,正可谓进退有度,左右有局。
可那少年将军却是不去瞧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怪物一般,直直盯着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的唐飞,接着竟然一嘞缰绳,走了过来,低下身子又是一阵打量,皱起眉头仔细寻思一翻,开口问道,“可是唐飞?”
此时唐飞躺于地上,而那将军则是坐于马上,战马前蹄只离唐飞半尺距离,马鼻子喷出的臭气亦是一直喷在唐飞身上。
唐飞一脸淡然,靠在宝儿怀里,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继而回头轻声盘问宝儿,“没伤着吧?”
那少年将军先是一怒,继而正气道,“听家里人说,你废了冉弟,杀了炎弟,可曾属实?”
唐飞轻笑,转过头来,不屑道,“该杀…”
少年将军顿时暴怒,一拉缰绳,只见那宝马顺势人立而起,‘乌斯’一声鸣叫,便要踩踏下去。
宝儿见状,单掌运足内力迎了上去。若说这一掌的威力,和这畜生的力道相较,定会胜出一筹。
可是,那纤细小手还未摊直。瞬时一捧鲜血便泼洒了宝儿一脑袋,竟连黄色衣裙亦是染成红色。
“乌斯斯…”只见那宝马已然翻转到地,一阵阵凄惨哀鸣,两个前蹄被切到了一边,那少年将军亦是摔了个人仰马翻,灰头土脸。
“操你大爷,这小子身上虽是臭了些,说话低俗了些,但却已然受伤,**的仗着人高马大便要踩了他么,啊呸…”
说话之人,正是林笑天,只见这货正一边撒着泼,一边臭屁地摆着各种自认为帅气的动作,正在自我陶醉,却不料被身边之人一掌拍翻了过去。
“啊~你好恶心啊…”宝儿被泼了一身马血,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又惊又怒,实在没有控制住,自己也没想到竟会用足了十二分功力拍飞这货,想要收手却是晚了半分。
林笑天根本没有防备宝儿,一阵翻滚,接着哀嚎起来,“你大爷啊,没想到你这丫头看起来乖巧,却是凶悍的很啊,竟然向老子下黑手,亏我还要出手帮你”。
宝儿刚想道歉,却被那少年将军一翻动作打断。
这将军少年得志,何时受过这等羞辱,一脚踹开残马,拉起大刀,‘唰’地一声将马头斩了下来,跪下身来,竟流出几滴清泪,“疾风好去…”
说罢,豁然起身,盯视林笑天,接而转头看向唐飞,“目无尊长,残杀同门,结交奸邪…唐飞,你却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