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竹林深处,倍感宁静,竹篱茅舍中走出两个绿衣青年。.
两人前后而行,肩头架着着一副扁担,中间吊着一副铁笼,用黑布遮的满满,看不清里面的事物。
他们疾步而行,穿过一条条竹子形成的隧道,直往东去。
走出竹林的时候,东边已泛起鱼肚白色,而他们眼前还有一座不大的土山要翻越,翻过之后便是神犹主寨。
“伟哥,歇会儿,歇会儿,俺不行了,又不是给你娶媳妇儿,用得着这么卖命么……”后面那个较胖的家伙撂了挑子,一屁墩儿坐在地上,把袖口一紧抹着一脸的大汗珠子。
他这猛地一扔担子,中间那副纯钢打造的铁通噗地一声便摔在了地上,也把身前那位伟哥晃了一个趔趄。
吱吱吱~那铁笼子中传出一阵清脆的兽鸣声,犹如小老鼠见了大花猫受到惊吓逃命时发出的叫声。
那叫伟哥的青年顿时恼火,黑着脸,转身就想给那家伙来一记大鞭腿,“嗳~我说牛顶天,你他娘的也是条七尺汉子,咋走上几里山路就累的跟娘们儿似得,要是耽搁了时辰,咱哥俩这小命还能保得住不,少扯淡了,赶紧上路…”
牛顶天撇撇嘴,翻了个白眼牛,不屑地道:“去~杨伟,你唬谁呢,咱哥俩是谁?谁敢动咱试试,看俺不抽死他,晚上一时半刻,大师兄还能怪罪咱俩不成?我说伟哥,你也别一天总臭着张脸紧张兮兮的,来尝尝俺自酿的蝎尾酒,烈着呢……”
杨伟一听,也觉得有理,摇了摇头,也坐下来休息起来,接过酒壶,灌了两口,顿时两眼放光,直夸好酒。杨伟忽地眉头一皱,一惊一乍地道:“呀…兄弟,不太对劲啊,这小畜生怎地不叫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经刚才那一摔是不是……”
杨伟一边说着,一把将那铁笼子上的黑布扯了下来,两人向内望去,顿时惊呼而起。
“呀,伟哥,不会吧,这小畜生怎地这么不经摔,真的死了啊?快看看…”牛顶天吓傻了,全身颤栗,伸手便要打开笼子。
杨伟急忙将他的大毛手按了下来,猜疑不定地道:“兄弟,小心点,这畜生奸诈无比,会不会是诈死?可别着了道儿…”
牛顶天咽了口唾沫,瞪大了牛眼,道:“狗屁,咱俩个大活人还怕这小畜生跑了不成?快看看是摔晕了还是摔死了,要是真死了,咱哥俩就赶紧准备跑路吧…”
这笼子之中,是一只粉嫩可爱的小白貂,身子只有巴掌般大小,可让人惊叹的是,这只小貂儿竟有九条尾巴,每条都是毛茸茸的,都有一尺之长,蓬松的雪白毛发柔顺秀美,小脑袋圆嘟嘟的,十分可爱,然而此刻,这只小貂儿却紧闭着眼睛,僵硬的四肢绷得直直,一条后腿儿上还有一道伤口,好像是被那坚硬的钢铁笼子刮伤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一片柔顺的毛发,小东西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
牛顶天把黑毛手往笼子里一伸,将那小东西抓了出来,放在手心,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又用烧火棍粗细的手指捅了捅,小东西毫无反应,牛顶天大嘴一瘪,苦逼地道:“完了完了,真死了,伟哥,咱…咱还是跑路吧…”
杨伟脸色煞白,额头清汗刷刷直流,揉了揉那小貂儿的脑袋,见那幸伙真的死了,顿时激灵灵吓了一哆嗦,眼珠子左右一摆,忽地脸色一凝,沉声道:“跑?百邪岛就这么大个地方,能跑到哪儿去?要我说…哼哼,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咱俩把这灵物分食了去,然后回报师兄,就说这小畜生自己逃跑了,怎样?”
牛顶天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射出贪婪的光,直直盯着手中那只小貂,见猎心喜也不再胆怯,嘿嘿笑道:“伟哥,俺看成,要是真的划船跑路,迟早要喂了海鱼,还不如堵上一赌,说不定大师兄念在同门之情,还能放过咱们一马,而且咱哥俩还能……嘿嘿…”‘
两人得意轻笑,牛顶天凑到那小貂儿身前,一阵猛嗅,一种清单幽香传入鼻尖,让他更是馋涎欲滴。
然而就在这时,小貂儿那双汹豆一般的眼睛忽地睁了开来,与此同时,原本可爱无比的粉嫩小嘴忽地狰狞张开,露出一排锋利齿牙,还有四根半寸之长的犬牙,对准牛顶天的大鼻头啊呜一声便咬了上去,顿时鲜血四溅。
整个动作电光火石,两人多次检查,都以为这小东西已经死了,可谁知道,还是着了道儿,牛顶天更是被咬掉了鼻头儿,哎呦呦直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滚儿,哪儿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事情,杨伟也是吓懵了,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可那小貂儿狡猾的厉害,一击得手,立马远遁,刺溜溜地从牛顶天的黑毛手上跳了下来,便向林中窜去。
杨伟见状哪儿敢怠慢,这打雁不成反啄眼,这回可是真没了退路,牛顶天鼻头那种伤痕,一看便是被那貂儿咬伤的,若是再敢回去谎报,必会露馅儿,杨伟当机立断,招呼了一声:“兄弟,赶紧回报师兄,派人前来……”说罢,拔腿便追进了林子,他必须跟上那只小貂儿,
牛顶天捂着鼻子,忍着剧痛,向小土山跑去。
这两人都是毒不死的入室弟子,也是龙子邪的师弟,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龙子邪一跃龙门,做了神犹的教主,这两个玄力平平混吃等死的家伙也就成了教主大人眼前的红人,就连一些长老,堂主级别的首脑也不敢与他们为难。
今日是奉了毒不死的师命,前来提取一头灵兽,也就是那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