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石冀北接过沈湘手中不大的旅行包,慢慢跟在她的身后,快到出站口沈湘忍不住回身问他:“你不是也跟我住同一个酒店吧?”
石冀北笑道:“我酒店还没定,等送完你再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湘看着这样的石冀北,直感到深深的无奈,两人坐上计程车到达沈湘的酒店,石冀北没有意外的要了跟沈湘同一楼层的房间,前台小姐笑着说:“先生真巧,2208号房的客人刚刚退房,这间跟沈小姐的房间是相邻的!”
石冀北笑着掏出了信用卡,沈湘负气地侧过身,石冀北笑道:“你看,我们不是很有缘?”
“孽缘!”沈湘翻了个白眼,抢过石冀北手中的包先行走了,前台小姐看着无奈的石冀北不禁微微一笑。
沈湘刚简单收拾了一下,门铃就响了,透过猫眼向外看,石冀北站在门外,一身浅蓝色条纹的polo衫,米色休闲长裤,手中拿着一副墨镜,正单手撑在门上,轻松地按着门铃。
沈湘的心突突跳了两下,这样惬意的石冀北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湘拉开了们,石冀北翘了翘嘴角:“吃饭?”
“我不是很饿!”
“那总要吃一点!”
沈湘见他决计不走的架势,只能侧身让他进来,石冀北走到窗边看了看道:“我们俩靠的很近啊,从阳台可以翻过来!”
沈湘冷声道:“这里是二十二楼!”
石冀北咧着嘴笑道:“不怕,基本没有危险系数!”
沈湘走到他身边,将阳台的拉门锁扣一锁,转身对他说道:“是啊!所以门一定要记得锁!”
石冀北窃窃笑着,看着沈湘的眼神满是宠溺,侧头看见桌上放着一本苏富比拍卖产品手册,便拿起随意翻看。
“你这次来香港干什么?”
沈湘指了指那本手册:“来买珠宝!”
石冀北挑了挑眉,感叹:“果真是有钱了!”
沈湘不理会他话中带刺,淡淡说道:“不是我自己买,是替苏焱买订婚戒指!”
石冀北只觉手中一沉,抬头见沈湘目无表情的看着他。
“替他买?”
沈湘接过他手中的图册仔细翻找着,没看见他眼中的怒气。
然后她指着其中的一枚戒指对石冀北笑道:“就是这枚帕帕拉恰,33.44克拉,可以抵苏焱手中火色生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我询问了下拍卖行,底价是三百万美金,哪怕翻十倍,我也赚了不是吗?”
石冀北看着强颜欢笑的她顿感心痛,让沈湘去给自己买订婚戒指,苏焱,你还真是好样的!
与此同时,香港机场里走出一行男女,谢鹭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走在前方,身后跟着两男一女,看装扮实则有些土气,此时跟看西洋景似的对机场的装潢评头论足。
“我说二姨,您能快点吗?”
那个被谢鹭称作二姨的中年妇女谄媚地笑了笑,走上前对谢鹭讨好地问道:“大侄女儿,事情办完有的玩不?”
“有!”谢鹭不耐烦地回答,身后那个年轻点的也跑上来问:“表妹,能去迪斯尼乐园不?”
谢鹭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大人了去什么迪斯尼乐园?”
中年男子拉过女人道:“听说香港的黄金便宜,你带了多少钱?”
“不多啊,你早也没说啊!”
谢鹭脑中乱成一团,怒急攻心,转身吼道:“你们知道来香港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知道!”
谢鹭表哥举了举手中的相机:“不是来抓奸的嘛!”
说完嘿嘿淫*笑了两声,谢鹭耐着性子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这个天杀的石冀北,竟然让魏学彬将她调到工会去做工会主席,每天跟着一堆老头慰问老干部,想起他和沈湘在一起的画面谢鹭就想呕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了私家侦探盯着那石冀北。
听说他和沈湘来了香港,谢鹭便带上正好去她家准备让她找工作的二姨一家追了过来。她想着,要是拿着那两贱人的通奸照,不怕石冀北不跟她低头,若是他还敢像现在这么对她,她就把照片放到网上去。
坐在计程车上,二姨问谢鹭:“我以前瞅着那侄女婿挺正派一人,怎么官做大了,也学会那些花花肠子了?”
二姨夫道:“这男人就不能有钱有权,一旦有了钱啊,那女人就跟苍蝇似的整天‘嗡嗡嗡’地在身边乱转,还是像我们这样的老百姓好!”
谢鹭实在听不下去了,恨恨地骂道:“闭嘴!”
沈湘看着脚下的夜景,不由自主地环抱双臂,尽管此刻的夜风并不冷,但沈湘就是感觉无来由地一阵阵心凉,石冀北放下刀叉,走到她的身边,想伸手抱住她,但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冷吗?”
石冀北出声,沈湘回身,看着他摇了摇头。
石冀北安排的很浪漫,是屋顶花园的露天烛光晚餐,听说每天只接待一桌客人。
沈湘对他说:“我当时想买荷鲁斯之眼时也想开这样一个私房餐馆,每天只接受一桌的预定!”
石冀北揽过她的双肩,在她耳边叹息似的说着:“用餐的代价就是他们人生的故事,对不对?”
沈湘没有说话,石冀北却悄悄收紧了掌心,那是沈湘的一个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那是一个圣诞节的夜晚,他和沈湘排了好久的队才坐上高高的摩天轮,缓缓上行的那一刻,沈湘感叹:“冀北,要是能永远坐在摩天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