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不然老天不会让我在s市遇到你!我甚至还来不及寻找,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从骆桐苼公司回来后我就一直打探你的消息。”
相较于沈湘的疏离,石冀北说的深情款款,他的手覆上沈湘的手背,用掌心轻轻的摩挲,沈湘眼角余光看着窗边的锁扣,知道自己这时根本走不掉,只能假装认真听着石冀北的告白。
“当我听到你和苏焱的关系时,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手被他重重一捏,沈湘吃痛地咬紧下唇,石冀北眼睛看着前方,眼底却翻涌着骇人的怒意。
“那些侮辱过你、伤害过你的人,我总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所以你和苏一新联手对付苏焱是吗?”沈湘开口问他,谢鹭说的事她还记得。
“那是他罪有应得!”石冀北侧头微笑,笑的沈湘毛骨悚然。
“桥梁的事是大事,弄不好是要死人的!你以为苏焱是好东西?他想陷害的又何止是苏一新,这里面还有将这个工程交给苏一新的我,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卖了苏一新一个人情而已!”
这些沈湘都明白,苏焱不是省油的灯,石冀北更不是,但现在看来,苏焱还斗不过石冀北,这个人城府太深了。
“石冀北,你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石冀北吗?”
沈湘感叹,看着这样的他沈湘只觉得失望和难过,年少时那美好的回忆也随着对他的认知一点点的消失。
石冀北自嘲地笑了笑,握紧沈湘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啜吻,每一下都让沈湘颤栗,她右手轻轻搭在门边,多想立刻就开门逃出去。
“六年前我因为通钢那个案子被关进去十四天,每天睡不到两小时,他们用疲劳战、用恐吓、用诱导逼迫我将知道的说出来,可是我什么也没说,我一直熬到因低血糖被送进急救室,这才结束了这一切,知道我的沉默能救多少人吗?”石冀北苦笑,仰头长叹,“其实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救,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蛀虫、蛇鼠,他们啃噬着这个国家的根基和希望,可是我也是这样的!”
闭上眼,他将沈湘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仿佛陷入回忆之中:“那十四天,我每天浑浑噩噩,脑中全是你,全是我们过去经历的一切,那感觉飘飘的,让人憧憬,我就对自己说:石冀北,你得挺住,她还在等你呢!可是,你真的在等我吗?”
睁开眼,石冀北的眼睛湿漉漉地,沈湘冷眼看着他,调整了下呼吸道:“我从没说过我要等你!”
石冀北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忽然他又笑了起来:“湘湘,你说你原谅我了,其实根本没有,你一直是恨我的!对不对?”
沈湘道:“原谅和相爱是两码事,我原谅你并不代表我还能接受你,石冀北,不管你将那时的事说得多么动人,但还是不能改变你抛弃我的事实!”
“我没有抛弃你!我说过会娶你的,只要你肯等我!”
石冀北突然拔高声调冲着沈湘吼了起来,沈湘被吓住了,一时不敢接话。
“你为什么不肯等我?为什么要将南翼搬出来气我?你知道那时我对你有多失望吗?”
眼中含着怨恨,沈湘惊到了,他对她失望?他有什么资格?感觉现在的石冀北情绪非常的不稳,沈湘甚至觉得他固执地近乎病态,于是她转移话题:“石冀北,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了,你也别逼我,不然我们真的连朋友也没的做了!”
说着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石冀北不放,试了几次,石冀北只安静地看着她,沈湘略略提高嗓音:“放手!送我回家!”
石冀北瞬间起身而上,第一次霸道地吻上沈湘的唇,沈湘身躯一震,随后是深入骨髓的冷,石冀北的吻并没有持续很久,他甚至没有伸出舌尖试图深入,他离开时在沈湘耳边低低笑道:“别以为用这种绝情的口气就能吓退我,我现在的耐心好着呢,你当年追了我三年,换做我不管是三年还是十三年我都能等,湘湘,你看着,好好看着!我一定能娶你的!”
苏焱坐在摩天轮的小屋内,那等着下班的大爷不耐烦地催促:“年轻人,下班啦,明天赶早!”
苏焱不动,安静地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蜡像。
大爷劝道:“你这都坐了三小时了,有那么好玩吗?走吧走吧!”
摩天轮一圈三十分钟,他在顶端停留了六次,每次都许了同样的愿望,可沈湘的电话并没有打进来,原来她真的是骗他的!
走入夜色中,苏焱的背影寂寥地与黑暗融为一体,原来一无所有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也许明天注定只有他一个人踏上旅程。
沈湘坐在邓徽家阳台的摇椅上仰望着星空,手机在掌心不停的转着,三天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邓徽递来一杯热可可,她靠着阳台的栏杆也抬头看着星空。
“你和火哥就这样分了?”
沈湘没有说话,低头喝着手中的可可,邓徽长叹一声:“你不觉得可惜吗?”
见沈湘没动,邓徽道:“没错,他做的那些事是挺可恶的,但他说的也不错,他那时不爱你自然狠得下心来伤害你,相比石冀北在你深爱他时将你抛弃,我觉得火哥还不算渣。”
“邓徽,不是我不想原谅他,是我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只要想到廖凯我就无法对自己做出妥协!”
沈湘厌恶地撇过头,廖凯是她的噩梦,是她人生最最绝望的记忆,她不能原谅这一切竟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