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带着醉意的话,像悠远的二胡,慢慢地飘进钱多多的耳里。
“琉……璃……呃,你回来好不好?”
“我想你了,咳……”痴情的调子撞进钱多多的耳朵里,割得她有些生疼,这男人,恐怕爱惨了木琉璃,那个死去却依然阴魂不散的女人。
就像在偷窥别人的秘密一样,钱多多连心跳都感觉比平时快了许多。
男人还在低喃着,随着他酒醉似的翻动,“砰”地一声,人模人样的男人摔倒在地上,一声闷哼使得钱多多的心跳更是漏了半拍,这下子是站不住了。
松开握得出汗的栏杆,钱多多抬脚就要冲下楼梯。
却不料看见一个人影从厨房的位置冲出来,焦急地扶起赖在地上,抱着头的男人,钱多多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又闪进黑暗处,眯着眼看着那个半夜不睡觉,伺候她男人的女佣—如海。
只见如海也是一袭睡衣,只不过,略显透明罢了,本来就不算差的身材,在灯光的照耀下,盈盈有条,再看看她的动作,抱着沈皓厉的头,沈皓厉是站不住地,所以一直往如海怀里钻。
钱多多忍住脑袋的抽痛,定定地看着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她倒要看看,这是单纯的搀扶,还是别有目的。
不一会沈皓厉终于被如海扶到吧台的椅子上,接下来如海的动作,证实了钱多多心底的怀疑。沈皓厉迷糊地靠在吧台边上,伸手去抓已经倒在吧台上的酒杯,如海则看了他一会,痴迷地靠近他,随后,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凑近,贴上。
钱多多冷笑,从阴暗处走出来,“如海!”
半大的喊声,吓得本来吻得痴迷的如海赶紧放手,可怜的男人再一次伴随着如海加快的心跳以及钱多多森冷的目光,摔倒在地上。
如海慌乱地看着慢慢靠近的钱多多,满眼的惊慌,揪紧了睡裙,“夫,夫,夫人,先生刚,刚回来,我正要送,送他去房里。”慌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钱多多弯腰,把沈皓厉从地上扶起来,男人宛如块烂泥,嘴里还在喃叫着,“琉璃,我的琉璃!”真想一巴掌盖到他脸上,让他还喊。
可见他俊美的脸此时一片狼狈,狭长的眼角似乎有泪水,心里是说不出的那种心疼。
再说,喝醉的男人真的不好搀扶,他这会使劲地埋在钱多多的胸部,吐出来的酒气令她浑身一震。
如海在旁边低着头,咬着嘴唇,几次想帮忙,都被钱多多冷眼给扫回去了,埋在睡衣里的身子单薄得一直抖。
被女主人看见她在勾引男主人,罪不可赦吧。
等钱多多好不容易搞定了男人,让男人暂时稳靠在她身上,才抬眼看向还站着,一脸委屈无措的如海。
钱多多伸手把吧台上的酒杯扫到地板上,清脆地碎成了片,如海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低着的头盯着地上的发着尖锐光芒的碎片,半步不敢挪开。
“如海,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收拾一下,还有你这身睡衣,丢了!”
“是,是的!”如海赶紧应道。
“唔,琉璃。”男人把头埋进钱多多的脖子里,钱多多拖紧男人,把他一步一步挪上楼梯,平时看起来很豪华的旋转楼梯,此时,变成漫长且艰难的道路。
偏偏这个男人还不停地在她脖子里吐气,那张俊美的脸难受得蹭过来蹭过去,她的肌肤被蹭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啊,一个好看的男人无意识地蹭着她,她脸红心跳了行不行啊。
偏偏男人嘴里还一直喊着那个极其敏感的名字,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费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男人挪到房间里,丢在床上,此时钱多多喘得腰都弯起来,坐在床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男人蜷缩着身子,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嘴里还一直喊着木琉璃的名字,疼得钱多多很想给他弄一个木琉璃回来,或者自己干脆变成木琉璃算了。
可是她是钱多多,并非木琉璃,也不是莫澜,摸摸男人紧皱的眉头,在昏暗的月光下,钱多多心底滋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她要取代木琉璃,成为这个男人的唯一!
想到这里,不免觉得一直忘不了前妻的沈皓厉,太过没出息了。
看着他穿着燕尾服,睡得也不安稳,钱多多只能站起来,像帮孩子一样,把他身上的衣服脱掉,解开他衬衣的扣子,男人光滑的锁骨露出来,在月光下,朦胧中带点性感。
钱多多猛得一咽口水,脸上烧红烧红的。
硬着头皮解到第三个扣钮,男人突然抓住钱多多的手,把她往下拉,“唔!”鼻子猛地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疼得她眼泪立马在眼眶里打转。
“琉璃,你回来了,我好想你!”说着男人就捧着钱多多的脸,堵住,舌头缠绕直冲进钱多多嘴里。
浑身僵硬的钱多多,脑袋轰地一声,像是无数的拼图突然碎掉似的。
酒的味道通过男人湿热的唇舌传过来,顿时有种她也醉了的天旋地转。
男人不再满足嘴上的接触,捧着钱多多的其中一只手像条灵蛇一样,伸进她的衣服里,触到温热柔软的肌肤,被吻得天旋地转的钱多多猛地瞪大眼睛。
男人还在继续说着,“琉璃,我的琉璃!”
捏住在衣服里乱窜的手,钱多多用力地把男人推开,擦掉嘴唇上的银丝,“呸,我才不当别人的替身!”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