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远处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石光芒,照得雪地像一块块金黄的烙饼,于是,何安瑶怀里的小殿下,十分应景的开口:“我饿了。”

何安瑶闻言松了口气,嘴角弧度温柔,将左手伸到小殿下面前,仿佛回到十多年前的时光,甜甜的问它:“小胖爪呢?”

小殿下茫然看着何安瑶的手,本能的把自己骨节分明的纤长右手,搭在了她手里。

何安瑶满意的牵起“胖爪”站起身,拉着小殿下去小坡下,走到坐在雪堆里还晕头转向的毛毛身旁,给它掸了掸毛上沾的雪。

毛胖呆呼呼的转头,发现主人在身旁,由于不想显得太蠢,急忙假装自己是故意滚下来的,它抖落身上迅速融化的雪块,一脸兴奋的喊道:“啊哈哈哈好好玩!”

何安瑶简直不忍揭穿,拉着毛毛一起回城堡。

第二天的阳光洒进窗子时,生物钟精准的楚洛最先迷迷糊糊睁开眼——

好热。

视线流转,竟发现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楚洛皱了皱眉,抬手一把掀开被子,可还是有什么厚重的物体黏在怀里,它略显不耐的一低头,霎时间惊得瞪大一双翡瞳!

何安瑶此刻正呈八爪鱼状,手脚并用圈着楚洛的身体,脸还埋在它胸口,睡得很安静,一头黑发群魔乱舞,蜘蛛网一样,纠缠在楚洛的脖颈和肩下。

小殿下如遭雷劈,顿了许久,艰难的伸手摸了摸屁屁后面……

还好,小内内没有破,作案工具一定没有伸出来,用不着负责了(并不)。

小殿下深吸几口气,轻轻将掀开的被子恢复原样,默默把笨蛋白巫捂好,接下来的五分钟,小殿下开始努力回忆昨天亲热被拒绝后发生的事情。

首先,它喝了一杯酒。

然后,心情还是很苦恼,于是又倒了一杯。

循环往复,等酒瓶空了之后,它就起身去厨房,找到了没开封的酒缸……

后来……后来发生什么事就全都记不得了。

根据目前的作案现场来看,应该是笨蛋白巫“趁龙之危”把它给睡了。

小殿下开始酝酿心情,一会儿笨蛋白巫醒过来,要怎么表示自己是很不愉快的勉强接受笨蛋白巫的求爱呢?

想着想着嘴角就忍不住上翘呢!

何安瑶在被子里闷得快断气,总算渐渐苏醒过来,立刻捞开脸上的被子,闭着眼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醒了?”

一旁传来冷酷又低沉的嗓音,知心如她,何安瑶显然听出了这嗓音中带着的那份窃喜的中气十足。

何安瑶歪头看向床边,就见蛋蛋板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做委屈痛恨状凝视着自己。

怎么了这是?酒还没醒?何安瑶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捏了捏它的脸,却被保持严肃的蛋蛋急忙打开了。

“为什么睡在我床上?”小殿下立刻进入正题。

何安瑶见它小脸严肃,这才认真的转了转脑子,回忆到:“昨天你酒喝多了,睡觉的时候拽着我不让走呀,我怕你半夜不舒服,只好陪你一起睡啦。

小殿下脑子里某根弦崩裂了,所以说是它强迫她留下?笨蛋白巫简直是针对它的打脸狂魔!

何安瑶浑然不觉某胖鸟的失望之情,立即开启了教育模式:“你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酒?小孩子是不可以喝酒的懂吗?葡萄酒也不行!”

楚洛微皱了下眉,“不要老是叫我小孩子,你不觉得别扭吗?”

“噗!”何安瑶被逗乐了:“有什么别扭的?你本来就是小孩!”

楚洛觉得她这样的观念很不好,皱起眉头认真注视她说:“我的幼鳞去年就开始脱落了。”

“……”何安瑶一脸无语,好吧,确实,换鳞是幼龙朝成年过渡的标准之一,“好好好,我家蛋蛋长大啦,是成年龙雀啦,好厉害哦!”

楚洛这才得意的舒展眉头,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双手抱臂,一脸正式的睥睨着笨蛋白巫,似乎在等她向自己表露某件事。

这是要干什么?

何安瑶也跟着支起身子,跪在床上披上外套,问:“早上想吃什么?”

不,不是这个,小殿下等的不是这个!

“瑶瑶。”楚洛忍不住主动提示到:“我觉得,是时候挑明了,把你的心意告诉我吧。”

“啊?”何安瑶茫然看向它,“告诉什么?”

楚洛一皱眉,急切的摸了摸鼻子,引导道:“听着,何安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向我表达出来,就这么继续每天忙忙碌碌的给我准备食物,也许,也许有一天……你知道,事实上有很多其他雌性也在……对我做这些事……”

楚洛看着何安瑶的眼睛,恐吓道:“或许,我就……会接受,接受……”

“嗯?接受什么?”何安瑶一脸好奇。

此路不通。

楚洛换了个方式引导,问:“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要照顾我、为我做这些事情?”

何安瑶眨眨眼,很干脆的回答:“因为你是孩子啊!等你长大自己会……”

“不!不!”楚洛蹙眉打断她,直起身,握住她的双肩,目光看进她眼里:“不是因为这个,这里的孩子那么多,幼崽房里全是真正不能自理的孩子,而你,何安瑶,只愿意照顾我一个,我,楚洛,只有我!为什么?你想过吗?”

不得不说,何安瑶被那双急切得泛赤的眼眸迷得有些脸红,那双眼睛是那么专注的看着自己,这让她很难正常思考。

“因为……孩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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