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小雨,灯光带着雾晕,空气难得的清爽带着凉凉的温度,让一群人在饭桌上积的温度降了不少。

“小睿睿,你送她去旅馆吧,祝你成功上垒,不过仅限于一垒哦”凌霄霄对楚睿挤了挤眼睛。楚睿扯出一个笑,向几人摆手告别后拦了辆的士扶着蒙佳琳去往旅馆的方向。凌霄霄也和乐然相扶着跟同学搭车走人了。几人毕竟都还是没毕业的学生,大一点的摄影师也是凌霄霄同学刚毕业的学长,乐然也是刚闯入社会不久,所以他们并没有玩的很露骨,游戏只是点到为止,大多以开玩笑为主,如在厕所没纸只有一张女朋友的照片和一张一百块用哪张的真心话,给10086人工台打电话发神经的大冒险等等,啤酒他们也没有喝太多,醉了的人也就蒙佳琳一个了。

纸传递到蒙佳琳这边儿时,蒙佳琳每次只有特别大块儿时才传下去,稍微小一点就不传了,楚睿在她的下方,她基本上都是被罚后重新传出一整张的,所以她受罚最多,楚睿是一次也没被罚的,前几次她都选择了真心话,后来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醉意深了,选择喝酒受罚喝了整整一大杯就开始盯着空气中的一点靠在椅背上发呆,谁叫也没反应,百样的醉态也被这些人碰到了一个奇特的,都是叹为观止。

上了出租车的蒙佳琳还处于发呆状态,楚睿将她的头扶到自己肩膀上靠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有些心不在焉。

“初吻是多少岁”

“十五岁”

“有过几个男友?”

“两个”

“和男友进行到几垒?”

“全垒打啊,呵呵”

这是蒙佳琳真心话的几个问答,那时她带着笑,语气轻快,毫不在意,就像是那些在社会上久了木了早已没有羞涩小心情的人,让那几个问她的人表情都是一滞…

楚睿开始不知道什么几垒,几垒的意思,被他们普及了才知道,蒙佳琳说出全垒打时,他以为她在开玩笑,可是看她的神情却又很是认真的样子,似乎是专门对他说的一样。两个男友,还全垒打?!楚睿只觉得好难受,难受的要命…

楚睿扶着蒙佳琳到了旅馆时,蒙佳琳还是睁着眼睛似乎目空一切一般,身体软成一团,无力的任由楚睿给她脱鞋擦脸,只等躺在了床上才有了点反应,俯身呕吐起来,吐了来不及躲避的楚睿一身,地上和床单上也溅到了些。

楚睿拍着蒙佳琳的背,等着她不再吐后,脱掉自己脏了的外套,将蒙佳琳抱到了另一张床上,然后把脏了的外套和传单都卷了扔到了卫生间,拿了旅馆的毛巾拖把等清扫工具将地上的呕吐物清扫了下。

等他擦洗了裤子上溅到的污秽拿了杯水和干净的毛巾给蒙佳琳清理时,之前还处于木木然表情中的蒙佳琳卷缩在那张床上无声的哭着,两手放在胸前抓着心口的衣服,两眼的泪如两弯溪流不息的奔流着,眉头没有皱,只有原本自然上翘的嘴角向下,表情乍看与平时无异,细看却都是凄楚。

楚睿看到这一幕心像是被利刀剜着一般,刚才的难受变成了疼,他蹲下来用毛巾给她细细的擦着脸,那泪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完的,他伸手抚了下她的背,试图安慰她,她却如触电了一般缩瑟着,嘴里还依稀的低喃着“别碰我,求你,别碰我了…”,语气透着可怜的哀求…

楚睿的脑袋里像是被扔了一颗炸弹一般,轰的一声响。他收回了伸出的手,眼中升起一阵疾风暴雨,却都最终化成对面前女孩的万般怜惜,紧握的双拳松开,默然的将她包在薄被中躺在她一侧抱着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一手轻抚着她细软的头发,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她才没有反应过激,身体却还在发抖,他只能更小心的碰触,像是在对待最易碎的艺术品一般,每个动作都尽量轻柔,传递着自己的心意,就这样她才慢慢的呼吸均匀,眼泪不再往外涌,眼睛也慢慢的闭合,只是全身还卷缩在一起,手也还握成拳头状。

蒙佳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头胀痛的厉害,扶额捏了捏眉头,她看清楚了在一侧的椅子上坐着的楚睿,他正一手抵着额头闭眼似在打盹儿。房间里受外面阴天光线的影响有些阴暗,对面的楚睿也在阴影中,蒙佳琳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却还是盯着那个剪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撑起身体坐起来。

“头还晕吗?”周围有了动静楚睿便醒了过来,看蒙佳琳醒来了便问道。

“还好,什么时间了?”蒙佳琳揉了揉额头。

“两点多了,凌霄霄已经上飞机走了。你先洗漱下,我再去叫外卖”楚睿说了句,便伸手扶住了下床的蒙佳琳。

“不,用扶了”蒙佳琳挣了下。

楚睿放了手眼神暗了暗,看着蒙佳琳有些晃悠的进了卫生间。

两人搭乘晚上七点多的火车回到了天和县,楚睿在五天后被人接走。蒙奇奇因为楚睿不见了,不开心了好几天又恢复了他无忧无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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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梧桐的叶子金灿灿的落了一地,消瘦很多的树枝露出了遮蔽了一夏的骨感,林立在宽阔的路面上像是肌肉健美的卫士。一个背着米色双肩背包的女生从一个路口跃上了那金色的地毯,她的身形略显娇小,牛仔裤包裹的两腿却显得纤长匀称,蓝色的抓绒卫衣里白色的高领毛衣让她本来就白皙的脸显得更白了几分,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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