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胭脂!快!”紫椿闻言又取出胭脂交给她。
玉喜开了青黛,一把拉过紫椿,就往她的眉毛上画。
“姑娘,您做什么!”紫椿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玉喜却不容她退缩,往前一顶,将她逼到马车夹角,三下五除二把她的眉毛画成两团蜡笔小新的眉毛,还曲曲拐拐如毛毛虫。
又打开胭脂盒子,将她两腮涂得很红很红,活像舞台上的小丑。接着又用胭脂把嘴涂大一圈,就像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石榴姐的嘴一样。端详一下,觉得还不够,又用青黛在她嘴角点了一颗花生米大小的媒婆痣。
绿桑聪明灵透,一看之下,便明白了。也照着样子给自己画上了。
玉喜想了想,自己虽然小,但也是个女的,便也点了一脸麻子,画了小新眉毛。扈妈妈年纪大了,不画也不打紧。
待画完了如花妆,她还想往前面孔氏的车上去,可左看右看,实在没有什么可当做武器的,只能从首饰匣中找出几支银簪,银子的硬度比金大,还算坚硬。
往扈妈妈几个人手里各塞了一根,急道:“给你们簪子,不是用来自尽的。现在,我教你们最迅速杀人致命方法,人体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太阳穴,也就是脑袋两侧的颞颥。”
说着,她手指顶住自己的太阳穴,教她们自保术,“如果被抓,找准机会,将簪子照着他们的太阳使劲扎下去,利器一击,便能致命。一定不要插心口,簪子只能戳进皮肉,伤不到根本,反倒会惹怒贼人,起杀机。”
她又拿出铜镜,狠狠砸在茶壶上,茶壶应声而碎,玉喜又捡起茶壶碎片交给大家,叮嘱道:“碎片尖锐,用它划脖子的动脉,也是快速之法,还有锁喉法,这个一时也学不会,你们先记住这两条就行,一定要牢牢记住。明白吗?”
紫椿和绿桑似懂非懂点点头。扈妈妈一脸震惊地瞅着自己小姐,小姐几时学会的这些?
玉喜则拉住扈妈妈的手:“妈妈,你先别管我从哪学的,只要牢牢记住就行。还有……”她转头看向绿桑和紫椿,“若果不能逃脱,失身也比失命强,记住了吗!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看中贞操比命重,但没了命,留着贞操有何用?只为在那烈女的书本子上记上一笔吗,人都死了,后人的评论谁听得见啊!
说完,她便爬到马车门口,小声对赶车的小厮六子道:“六子,你慢慢将马车赶到太太的马车旁边。一定不要引起注意,悄悄地。”
六子闻言,趁着前面大舅老爷和山贼谈判,他赶动车马左右漫步,不被注意地将马车赶到了太太马车的旁边。
玉喜又指挥他将马车掉头,和孔氏的马车正好对着头错开,她掀开车帘,迅速下了马车钻进了孔氏的车中。一上车,倒把孔氏吓了一跳,她也没时间和母亲解释,只把刚才教紫椿等人的话重复了一遍,将孔氏和丫鬟也画成了如花妆。
她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前方当头的山贼怒喝:“到底交不交钱!不交,老子就要开杀戒了!”
糟了,这些贼人要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