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绿桑收整好洗兰苑,玉喜寻思着这回总能有点空歇歇了。
其实,穿过来后,她倒是有个做古代米虫的愿望,宅到身处自然能变成一枝花。可不幸的是,她穿过来就面临什么过继之争、洗兰泉之争,后来又遇到厉老头和折颂这样的奇葩,不管是脑子,还是身子,都和“宅”断绝关系好久了。
这回可逮着好日子,不冷不热的,一定要多在床上躺两天。
可她才在床上滚了一天,孔氏就拿着一张名帖进来了。一把抄起在窝在床上玩狗的玉喜,就让绿桑帮她穿衣裳。
玉喜嘴里还含着山楂片,一张嘴口水就流了出来,“哧——娘,啥事这么急啊?”
不会是厉老头追来问功课了吧!
在一边挑发簪的孔氏头也没抬:“这不正巧重阳节,衍圣公老夫人就让人写了个帖子,要请你过去做客。”
请她过去做客?还专门写了个帖子?
“是只请我一个?”
孔氏点点头,以为她害怕自己出门,安慰她:“让你爹先把你送到外祖家,你再从让外祖母送你去见孔老夫人。”
让她去,就让她去,找个人来说一声不就行了。为啥还专门写个名帖呢!她又不是一家之主,也不是什么贵家小姐,哪有国公府的老太太给她写名帖的份啊!
“娘,名帖我瞅瞅。”
从孔氏手中接过帖子,翻开来,果然上面的书名不是孔老夫人,而是孔家四小姐孔灵仪,她对这个孔灵仪印象倒是挺深刻的。就是孔老夫人宴会当日,叽叽喳喳调戏几个相亲候选人的小铃铛姑娘,对了,她好像还对当厉老头学生挺感兴趣的。
(京城众女:你确定她是对厉老头感兴趣?而不是对我们世子大人感兴趣?)
提起孔家……“娘,我能让表姐跟我一起去吗?”
好歹表姐在外祖家也住了好几年,对衍圣公府应该比她熟悉吧。
孔氏想着秋芳为人稳重,心思又细腻,也能时时提点鲁莽的玉喜,便答应了。
等她们收拾好东西出来,明宏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玉喜一出门,就看见门口放的车子是折颂送的朱轮宝马小mini,心里就不大痛快。
“爹,我以前常坐的那辆马车呢?”
明宏踢开马凳上马,问管家来升:“大小姐的马车呢?”
“在后头马房边呢。”
玉喜便让来升套上以前的马车,换了马车才启程。
车上,玉喜扭来扭曲,心里直嘀咕,果然过了富日子就不想再过穷日子了啊!
她忽然有点明白折颂为毛送她这么多高档东西了,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哪!她这是要把她品味养的高高的,然后再也下不来,就只能就他为妾了啊喂!
“心计啊,太有心计了!”
“表妹,什么心计,谁有心计啊?”付秋芳脖子直肩膀平的端坐她旁边。玉喜看她坐姿一直端着就觉得骨头疼,谁想表姐还有功夫关心她的动态。
她呵呵笑笑,揉了揉硌地生疼的屁股,又换了个姿势,“没谁,我说啊,这新坐几太硬了。绿桑姐姐记得下次再加一层毯子啊!”
绿桑一直在低头打络子:“姑娘嫌这车厢硬,下次咱们就再坐那辆朱轮车不就行了。谁让您临时改变主意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玉喜鼓着嘴瞪她一眼,“就你话多,下次出门我一定把你留下,带紫椿姐姐出来!没见过比你嘴更毒的,毒舌桑!”
绿桑抬头看姑娘嘟着个嘴,顿时就笑了:“好,下次我就留在家里看家,让咱们的温柔女神紫椿来侍候您!”
让紫椿跟着她出来?那还是算了吧……紫椿她,太温柔了!侍候她是一把好手,但出门在外,还是得绿桑这样的毒舌桑,还有小鲜儿那样的暴力女汉子……
玉喜和绿桑正打着嘴皮子战争,忽然听见马儿一声嘶叫,哐当一声,马车挺了下来。
马车突然停下来的一瞬,绿桑一把抛开打了一半的珠络,改坐为蹲,伸手进座底下摸出一个长木盒子,“姑娘,打开吗?”
玉喜手指抖了抖,上次路遇山贼,她差点死在山贼刀下,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次不会还那么倒霉吧?
“先看看再说。”
绿桑点点头,掀开车帘一角,只一眼,就变了脸色。老爷的马前不远处站着一排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练家子。
瞅她脸色不对,玉喜一把揭开木盒,叮叮当当翻起来。
这主仆俩举动也太怪异了,付秋芳一时搞不懂她们俩在干啥。往前凑了凑,轻声细语:“表妹,怎么……么——啊——!”
啊个屁啊!玉喜送她一个白眼,又从盒子里掏出一把短匕首扔给付秋芳:“你劲儿小,匕首短距离内杀伤力才大,好好拿着。”
付秋芳捧着匕首,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这,这是要做什么!
玉喜没工夫理她,往盒子里挑了一件双刃短刀,又问绿桑:“绿桑,你要哪一件?”
绿桑一门心思侦查车前头的情形,直到玉喜问了两遍才反应过来,“把钩刀和弩给我,姑娘你一定要紧跟在我身后。”说着将弩拉弦上箭,钩刀绑臂,一副备战状态。
付秋芳一看这阵势,早都吓瘫软了。
玉喜真想把她扔出去,这还没来人呢,就吓成这样,别说匕首里,就算手里握把枪也没用。她便道不管外面怎样,千万不要下车。
“姑娘,快来看,好像又来了一拨人!”
特么的,山贼碰上土匪了不